夕陽從白紙窗外照射進來,染黃了整個房間,斑駁樹影在風的作用下微微晃動。
整個皇宮極為安靜,沒有人敢在她睡覺時打擾。
她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許久,才終於徹底醒來。不知為何,此時她竟忽然感覺有些孤單與害怕,四周實在太過安靜。
好在她剛坐起,徐阿母便打開門走了進來。
她心底因剛才繃起的一根弦鬆懈下來,問:「阿母,是公主醒了嗎?」
「娘娘這是剛醒?」徐阿母拿過一件披風,為雲夭披上,生怕她著了涼,「正好,慕容公主剛剛醒,娘娘可要去看看?」
「嗯。」雲夭點頭,穿好鞋履,在徐阿母服侍下重新整裝,便往暖閣中而去。
當進入暖閣時,慕容斐正靠坐在幾個墊高的枕頭上,慢慢喝著粥。聽到動靜,抬頭看見雲夭時一怔,似乎沒能反應過來。
身旁餵粥的宮女將碗收回,先朝雲夭行禮過後,對著慕容斐道:「公主,這是貴妃娘娘。」
慕容斐聽聞後才忽然「哦」了一聲,立刻掀開被褥想要行禮,被雲夭擺手免去禮節。
「不必多禮,表妹千里迢迢來報信,又身負內傷,好好在床上躺著就行。」
宮女為雲夭拖來一個凳子,方便她在床邊坐下。
雲夭被慕容斐的視線看得有些心裡不適,問道:「本宮臉上是有何物?」
慕容斐自知失禮,立刻低下頭挪開視線,「參見娘娘,娘娘恕罪。我只是常年生活在吐谷渾,沒講究過太多中原禮節,下次會注意。」
雲夭笑笑,並不在意,道:「表妹身體可好些,若有任何需要,便告知本宮。」
慕容斐搖搖頭,「娘娘照顧我,照顧的很好,我只要養幾日便好。」
雲夭道:「那就好,表妹好好養傷,快些好起來才是,陛下很是擔心你,本宮自然不能讓你出任何差池。」
說到此話時,慕容斐臉頰出現了淡淡紅暈,有些害羞地點點頭。
「我也是多年未見表哥,沒想到表哥竟有了娘娘這般美的人兒,這讓人一看,便感到自慚形穢。」她笑著客氣寒暄一番,又著急道:「不知表哥那邊有何計劃?」
雲夭見狀,自然看出慕容斐對蕭臨的心意。只是沒想到,十多年未見,竟也是這般執著,可以說是真愛了。
見她擔憂之意浮至臉頰,安慰道:「陛下很早便集結了三十萬大軍,此次……或許會御駕親征。表妹不用擔憂,陛下乃是戰神,必是戰無不勝。這六國聯軍看起來可怕,可這樣的同盟往往也是脆弱,表妹只管在宮中安心等待便可。」
慕容斐心頭一哽,似乎想說什麼,可看了看雲夭,又將話語咽了回去。
雲夭一直陪著她將晚膳用完,又服了藥,而後尋來御醫為她診斷,知曉身體無大礙後才放下心。
此時天色已晚,見慕容斐躺回床上休息後,她才離開,只是沒有回桃棲殿,而是繼續去了偏殿。
徐阿母板著臉伺候雲夭沐浴,看著她褪去衣裳入浴桶之中,皮膚皎皎,身前的柔軟似乎又長了些,便上手比了比,輕哼一聲,「娘娘這外貌與身材,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那慕容公主雖不難看,卻始終英氣重了些,女孩子家,還是要娘娘這樣的身材,更讓男人想要抱在懷裡。」
雲夭本有些鬱結的心,在聽到徐阿母陰陽怪氣的話語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扭頭看看徐阿母撇著嘴不服氣的模樣,更是樂了。
「阿母,我長這麼大,竟第一次見到你還有這樣一面。」
「娘娘莫要嘲笑,阿母這是為娘娘籌謀。」徐阿母蹙眉,「如今這慕容公主來了此地,娘娘對陛下更是要上心些,將人牢牢抓在手中,莫要叫人給趁虛而入。」
「是,是。」雲夭好笑地縮回水中,水面漫過下巴。
沐浴結束後,她走出浴桶,徐阿母為她擦乾換上寢衣,又給她將頭髮擰乾。
她正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塗抹霜膏之時,白日伺候慕容斐的小宮女忽然跑了進來,著急道:「娘娘,慕容公主不見了,不知去了何處。」
雲夭心頭一緊,站起身回到暖閣之中,見原本慕容斐睡的床榻果然空蕩下來。
她立刻安排幾個人去皇宮各處尋人,尋到後立刻來稟。
只是心中急切,唇被牙齒咬出一小排印子,想到蕭臨對表妹的重視,若是這慕容斐出了何事,那可就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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