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母聽聞後立刻拿著一個湯婆子進入,將其為雲夭放在被褥之中暖著。
「娘娘這樣,可感覺好些了?」
「嗯。」雲夭點點頭,感受著小腹傳來的溫暖,總算呼出一口悶氣,「阿母,今夜你陪我嘛。」
徐阿母捋了捋她額邊髮絲,「好,娘娘好好睡,莫要擔憂,阿母就在一旁。」
見狀,雲夭終於放了心,在暗淡的燭光下看了阿母一會兒,很快便沉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還算安穩,到了天亮,她感受到身旁的暖和,又拱了拱,迷迷糊糊道:「阿母,我想解手。」
一隻手伸來,將迷糊的她拉了起來,她正想起身穿鞋時,竟被一個橫抱起來,雲夭「啊——」了一聲,睡意瞬間消失無蹤。
她看著同樣身著寢衣的蕭臨,吃驚道:「陛下!陛下什麼時候來的?」
蕭臨看著雲夭剛醒來,還有些凌亂的小臉,將她放至恭桶上,「嗯,回來的晚了,剛睡了一個時辰,那時候你已經睡的很熟,沒捨得打擾你。」
雲夭「哦」了一聲,坐在恭桶上看著他,抿唇,「陛下快出去,你這樣我不行。」
蕭臨眸色漸深,轉身離開。在她看不到他身影時,才終於快速解開褲子迅速解決。
當她正站起身穿好後,沒想到他又忽然走了進來將她抱起,往床上而去。
雲夭羞紅了臉瞪著他,回到床上立刻一個翻滾往裡,脫離他懷抱。
他緊接著傾身而上,勾唇道:「怎的這麼不好意思?明明如愛妃所奏琴聲,悠揚婉轉,時急時緩,極為悅耳。」
她耳根子緊接著紅透,直接抬手輕輕扇了他一巴掌,「蕭五郎,你還要不要臉!」
此「蕭五郎」一出,他直接笑出了聲,「夭夭以後便這樣叫我。」
「滾!」雲夭怒瞪他一眼,可此人臉皮厚到幾巴掌扇上去都不帶疼。
一番鬧騰後,他壓住她,吻在她耳垂之上。雲夭肩膀瑟縮,很快感受到他的變化,用力將他推開。
「這些天不行,身子不乾淨。」
蕭臨一怔,看著她眨眨眼睛,「唔」了一聲,翻身至側邊將她圈到懷中,而後將手放上她小腹輕輕揉著,傳遞著熱量。
他知她每次月事前幾日總是腹痛難忍,全身發冷,甚是喜歡待在自己懷中取暖。
「昨夜公務繁忙,竟叫你一人睡去。」
雲夭看著絹紗帷帳,沉默片刻後,道:「我還以為,你是因著我把上官才人送出了宮而不高興呢,真是政務繁忙?」
蕭臨蹙眉,將她的臉掰過看著自己眼睛,「送了就送了,我為何不高興,夭夭可是我未來的皇后。況且,後宮中那些人,我也從未將她們當作自己的女人。」
「你知道的。」
他有些心懷不滿,帶著懲罰,用力咬了一口她的香肩,惹她疼的輕叫一聲。
雲夭無奈,道:「真不知,做你後宮的人,是幸,還是不幸。」
「怎麼?難道你後悔了?」蕭臨眼神冷了下來,帶著隱隱慌張。
雲夭搖搖頭,翻過身,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道:「陛下……五郎對我的好,我還不知嗎?我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吧。」
「對了,幾月前,不是大開選秀嗎?怎的如今沒了動靜。」
「早停了,不選了。」
重新遇到她後,他便停了選秀。
「不選了?」雲夭愣神。
他輕哼一聲,將頭埋到她肩胛出拱了拱,「嗯,我不要選,我有你有夠了。離早朝還有一會兒,夭夭,陪我再睡會兒。」
雲夭沒說話,定定看著一動不動的帷帳,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閉上眼,縮在他懷中同他一起又睡了個回籠覺。
……
蕭臨再次醒來時,時辰正好,見雲夭還睡得沉,便悄悄喊進內侍替自己更衣,讓人不許打擾貴妃,而後便去了太極殿。
一直到晚上,蕭臨都在太極殿中處政務,未踏出房門一步,只是見著到了入寢時辰,翻著書案上未批完的奏章,讓福禧親自去往桃棲殿告知雲夭自己晚歸之事。
四處寂靜,只秋末樹梢的最後幾片黃葉落下,在地上被輕輕踩踏後發出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