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見她真是怒了,便放開她的腳,傾身而上抱住她,將臉貼到她賭氣的側臉之上,委屈道:「夭夭,不能怪我,我真是憋久了。」
雲夭乜他一眼,伸出食指用力一戳他額頭,嗔道:「從離開謝家村都快一月了,陛下啊,你不怕還沒回大興城,便死在床上嗎?」
蕭臨自從破罐子破摔後,臉皮變得頗厚,他討好地上前蹭蹭,「夭夭,若是能死在你身下,那我此身也是無憾。」
他看著她的桃花腮,又將視線移動至曾經日思夜想,只夢中所見的玉體。若是能為自己的人生選一種死法,死在她身下,那簡直是神仙般快活。
「到時候妾身可真成了天下罪人。」
蕭臨沉吟,道:「嗯,你說的確實是個隱患。那不如我下一道丹書鐵卷,哪一日我真死在你身下了,赦免一切罪責,如何?」
「呸,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雲夭笑著推搡他,「走開!」
蕭臨眼底暗色愈深,手撫上她腰肢,正好戳到癢處,她咯吱笑起來,躲避著,一番追逐打鬧,兩人又一次纏綿到一起。
門口站著的徐阿母和福禧打了個哈欠,見慣不怪地聽著裡面動靜,並吩咐下去提前備水,準備吃食。
……
當竹青帶著抓到的人到達洛陽時,皇帝一行人已在洛陽行宮停留了四五日。
他等了許久沒見到人,直到看到福禧後上前詢問,福禧才道:「陛下今日帶貴妃出去賞秋去了,不到晚上怕是不會回來,不如竹青大人到偏殿稍作歇息。」
竹青無奈撓頭,這人是皇帝讓他連夜奔襲抓到的,也是皇帝讓他快馬加鞭帶來趕上大部隊的。結果就他一人著急,他實在無奈,幾夜未做休整,便聽從福禧所言,到偏殿睡了一覺。
許久後,當福禧將他喊起來時,已是夜晚,道皇帝傳召覲見。
竹青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直接跟隨福禧往外殿而去。入殿前,遠遠便能聽到殿中傳來的嬉笑聲,待福禧先一步稟報後,嬉鬧才停下,讓竹青入內。
皇帝與貴妃坐一處,待他行禮後,皇帝先行開口問:「抓到了?可招了何線索?」
雲夭並不知曉蕭臨口中所抓之人,以為只是某件尋常事。
竹青道:「抓住了,這人膽小如鼠,屬下並未施刑,他便全招了。他道當年跟隨齊王一同去過契丹,但他只一服侍齊王的小廝,所知並不多。可如今來看,當初契丹襲擾,其實便是齊王暗中勾結所致。」
雲夭挑著梅子的手一頓,看向竹青,又看了看蕭臨,道:「契丹?齊王?陛下所抓的人,與當年雲家案件有關?」
當年契丹忽然興兵大規模襲擾遼東,雲司徒早年跟隨先帝打下江山,除了身居司徒,同時也是上柱國大將軍。只雲司徒年紀漸長,元帝便撥十五萬兵馬,由大哥雲呈,二哥雲啟,帶兵前往遼東平亂。
只是後來不知為何,雲家暗自聯合齊王,利用手中十五萬兵馬發動兵變,返程後直接攻破大興城,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雲家也是因此與齊王謀逆所關聯,在加之齊王證詞,與雲司徒曾贈予齊王的名畫《千秋》為證,才終給雲家定罪。
雲夭自然從竹青口中聽出了不尋常之處,「父親厭惡外敵,絕不會勾結契丹。而且二哥也說過,當年他們帶兵到達遼東是真與契丹打了幾場硬仗,而後才將其擊退。只是當大哥一人帶兵返回京師時,不知究竟發生何事,忽然就兵變了。這麼說當年竟真是內有乾坤?」
蕭臨在桌下握住她有些發顫的手,又對竹青不滿道:「還有何?就只交代了這麼多?」
竹青道:「除了齊王勾結契丹一事,還有一事。當年齊王手下有個叫黃俞的侍衛,常常往來於雲家兄弟與齊王之間,或許知曉更多。而那黃俞,當初元帝剿滅齊王黨派時,讓他給扮作女子跑了。這些年一直藏匿身份,但可以確定,此人還活著,並在吳郡時被這小廝無意見到。」
「去查。」
「是,陛下。」竹青領命後便退下。
雲夭垂眸,還在靜靜思索剛才的話語。
蕭臨吩咐內侍為兩人準備晚膳,而後轉頭看著她,「好了,莫要憂心,都交給我。」
「嗯。」雲夭點頭,朝他笑笑,「不擔心,我相信陛下。」
蕭臨心底不悅,「你怎總喊我陛下?」
雲夭抿唇,「那你想讓我喊你甚?」
蕭臨忽然有些停滯,他猶豫一番後,道:「嗯,你可以喊我夫君。」
曾經在古娜部落時,他便想聽她這麼喊自己,可奈何這女人死活不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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