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臨大驚,此時心底的恐慌終於如附骨之蛆一般,爬滿全身,疼痛難耐。
驟然間,殺氣匯集於他眉間,面色雖是平靜如水,可強烈的威壓忽然襲來,讓那士卒連頭也不敢抬。
「可知那山匪老巢何處?」他聲音無起伏,卻讓眾人打了冷顫。
「那樵夫說他常年在山中伐木,定然知曉。」士卒抬頭,收到蕭臨的視線後,沒控制住抖成了篩子,立刻道:「屬下這就將那樵夫抓來,讓他帶路!」
說完,便立刻縱馬去了樵夫家,將剛剛入榻的人抓起,樵夫有一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士卒嚇得尖叫連連。直到後來聽聞,聖上竟深更半夜來了此地剿匪,尋人帶路,事成後必有大賞,才終於平復下來。
山匪窩立足於高山之上,居高臨下,易守難攻。聽樵夫說,此處山匪乃是三月前有的,似乎是從蜀地逃來的一群罪犯。
這些時日,走這道的商賈與女子,皆受其襲擾,而住在這一帶的人家更是苦不堪言。這群賊人時常下山,入室內搶走民脂民膏,還擄走不少女人。
蕭臨雖是面上冷血,心底卻越聽越慌,雲夭此人雖然心機又聰慧,可卻手無縛雞之力,弱得很。除了打他咬他,在其他男子面前,怕只能為刀俎下的魚肉。
要是她被玷污了,尋死膩活怎麼辦?
他是否還得想盡辦法安慰她,帶她脫離苦海?
這個女人怎就如此麻煩!早知道,當初在榆林郡便不應會她。
可是遇到此等慘事,他該如何安慰?這可真費腦子,比打仗還難。
罷了,大不了抓回來後,允她干涉一點點朝堂之事,他大男人心胸寬廣,不與這小女子一般計較。
夜間山路難行,眾人只得紛紛棄馬,熄滅火把,爬山而上。前段時間剛下過雨,此時儘是泥濘道路,才走了幾步,靴上便已是污泥。
當眾人接近山匪窩時,蕭臨抬手,令眾人停止行路。在黑夜與灌木的遮掩之下,他雙眼如黑豹一般,匍匐在草叢間靜靜窺視一番營寨。
帶路的樵夫任務完成,便立刻撤了回去,生怕拖累他們一行人剿匪。
對於進攻防守等軍事,蕭臨一向冷靜自如,摒棄心中雜念,在大門口數過看守之人數量後,又悄悄行至左側一觀。
此處山匪數量不小,到了夜間也有多人立於寨門之上巡視。
可營寨有一處弱點,那便是多由竹搭建,即便前些時日下過雨,可這竹卻比之木頭更加易燃。
決定好作戰方案之後,他往後撤了回去,決定火攻為主。好在眾士卒皆配備火油與弓弩,雖是臨時攻寨,裝備卻也還算齊全。
回到營寨大門處,蕭臨舉弩,平復下躁動的心緒,瞄準營寨上的守衛,「嗖」一聲,一箭射出,那箭帶著火星子,迅雷不及掩耳,正中最高處執守的山匪脖頸。那人瞬間倒地,緊接著身體便燃燒起來,打了山匪們一個措手不及。
「放箭!」蕭臨抽出腰中長劍一聲怒吼,身後士卒紛紛朝著寨子射出火箭,竹製大門瞬間燃了起來,火光沖天。
兩波箭雨結束之後,他舉劍大吼一聲「沖」,便帶著身後士卒衝進了營寨。正在睡夢中的山匪頭子嚇了一跳,立刻驚醒過來。
此番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才終於結束。蕭臨僅帶著五十多人,便滅了兩百人的山匪窩,活捉山匪頭子。
可這不是他關注之處。
將整個窩搜了一遍,除了找到不少財物,還有一間屋專門關押搶來的女人。眾人發覺自己得救後,紛紛激動不已,皆朝著他下跪叩首。
只是這裡面並無雲夭,蕭臨帶著地獄般的氣息,將劍架於山匪脖子處,問道:「這兩日新抓來的女人呢?那個戴著冪籬的女人!」
那山匪欲哭無淚,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營寨,竟一夜之間被毀,下面的人全被殺了,只剩他一人。他害怕難耐,立刻道新抓來的幾人皆關在另一處籠中,想著剛來先餓上幾頓,等餓得不行了便不會再反抗。
蕭臨聽聞後立刻去了那處籠子,老遠遠便看到了帶著冪籬的女子,心中焦急,立刻從一旁士卒手上搶來鑰匙,將籠門打開,把那女子拖了出來。
「沒事兒了,朕來了。」
那女子一抖,沒有動彈。蕭臨心中嘆息,又無奈,心道雲夭這次定然感動無比,夜幕下英雄救美。
他輕哼一聲,終於伸手將她面上的冪籬取下。
可見到這張臉時,他雷劈一般震住,立刻退後兩步遠離。
「陛、陛下,小女惶恐。」那女子顫顫巍巍,又帶著欣喜,沒想到天子竟親自剿滅山匪,便是為了救她。
「小女對陛下感激不盡,不知能如何報恩,無論是以身相許,又或是做牛做馬,小女皆願。」說著,便紅了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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