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轉身,看向大興宮內,嘶吼一聲:「沖——」
數千叛軍兵分兩路,分別從北面玄武門,以及南面承天門殺入皇宮,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帶頭往前奔去,眾士卒皆在身後跟上。兩方軍隊與禁軍廝殺在一起,火把點燃旗幟與草木,瞬間火光沖天。禁軍中將士平日安逸,怎能與邊境常年與外敵廝殺之人可比擬,很快,便落了下風。
整個宮殿中除了拼殺的禁軍,宮女與內侍紛紛四處逃竄,有反抗者皆被一刀斃命。
慘叫連連,血流成河。
……
雲夭在窗前站了一整日,今日院中格外安靜,直到夜幕降臨,終於看到遠處大興宮方向,明明在黑夜之中,天空卻被火光染了黃。
她知曉,宮變開始了!
她轉身將廂房門拉開,站在門口的兩人是崔顯派來的左右衛。
雲夭驚慌失措大喊道:「我要見崔顯!快帶我去見崔顯!」
「崔將軍日萬機,怎有時間見你?」兩守衛剛用晚膳,其中一個還在剔牙。
那守衛不屑一顧,卻見雲夭往遠處天空一指,大怒道:「你們看不見嗎?皇宮那邊發生了大事!你們將軍竟還在此地,作為宮中禁軍,要是你們延誤軍機,小心小命不保!」
「這……」兩守衛往遠處火光漫天的地方一看,思及確有大事發生,其中一士卒道自己去稟報將軍,另一人守衛門前。
待人走後,雲夭心跳如雷,眼神中透露著心虛,正當那士卒細細觀察雲夭神情時,後腦勺一疼,兩眼一黑,直接倒地暈了過去。
他身後的徐阿母手上還拿著磚,同樣一臉驚恐。
「姑、姑娘。」
她們所在的廂房,隔牆便是街道,她細細一聽,便聽到了鐵器之聲,應是城中在調兵遣將。密密麻麻,數量之多。
除了宮內的蕭臨叛軍,他定然還會分出兵力來秦王府直取秦王人頭,這些人不認識自己,今夜的秦王府並不安全。
雲夭立刻兩步上前,拉住徐阿母的手便直接衝出了室外,剛過轉角處,雲夭眼尖,便看到不遠處往廂房而來的崔顯,一臉冷肅與焦急,身後跟著幾個士卒。
她沒有能力硬沖,便拉著徐阿母往園中假山處躲去,尋到一個小洞,兩人擠擠便入了內。她收回身下的裙擺,崔顯也正好到了廂房門前,見暈倒在地的士卒,以及空蕩的房間,瞬間怒火中燒。
「人呢?」他大吼起來,聲音傳入假山中的雲夭耳中,不斷迴響。
他憤怒之時,秦王也從遠處沖了過來尋他,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跑著,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身前白皙皮膚上還有剛剛留下的吻痕。
「崔顯!崔顯!糟了!」他踉蹌一番,才終於衝到崔顯面前,「崔顯,我收到密信,說是蕭臨今夜發動宮變!一共四千叛軍,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地從并州入了大興城。」
秦王懊惱起來,繼續道:「那密信昨夜放在我桌上的,我竟沒注意,若不是我剛才和曼兒在桌上……呃,剛好碰到,我都不知有這封密信!」
崔顯像看白痴一般看著秦王,此關鍵的儲位爭奪時期,竟還如此沉迷女色,連這等重大情報都能錯失,莫不是蕭臨登位,乃是上天註定。
他一句話都不說,直到有士卒奔來,報說蕭臨叛軍早已入了承天門,另外有三百叛軍正與秦王府府兵混戰一起,誓要取秦王人頭。
秦王眼皮猛得一跳,後退兩步沒能站穩,靠在木柱之上。
他思索一番後,立刻上前抓住崔顯,道:「崔顯!你不是還有左右衛嗎?你快調兵來救我!」
崔顯眯著眼睛,道:「王爺,左右衛乃聖上近前禁軍,如今大部分皆在宮中與叛軍廝殺。王爺此時最該做的,是調集府兵,隨我入宮救駕!擊殺叛賊蕭臨!」
「我不行的!」秦王嘶吼了一聲,「我不行!我從未上過戰場,可那蕭臨乃是戰神,傳說他單槍匹馬入敵營取敵將首級。我就是一待在大興城,手底下僅僅幾百個暗衛和府兵的王爺啊,派幾個暗衛趁他不備時刺殺還行,正面硬剛我會死的!我從沒上過戰場,怎殺得了蕭臨!」
他面上厭惡更甚,「我本以為此次蕭臨被判下斬刑,必然死定了,那我便是未來東宮太子。我哪兒知,他竟直接從并州調兵,發動宮變。」
崔顯也是著急,此次宮變比前世竟提前了半年之久。
他太過先入為主,以前世的時間節點來進行計劃籌備。他本以為蕭臨入獄後便無法調兵,那宮變一事自然無法做到,卻沒想到他早就做了造反的準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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