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見狀惱羞成怒起來,驟然忘記了自己想殺她一事,立刻起身,怒氣騰騰道:「不許擦嘴!」
雲夭朝著地上吐了兩口唾沫,同樣氣急敗壞道:「呸!我就是嫌你噁心,誰允許你碰我的!你這個登徒子!色狗!」
蕭臨從沒見過如此罵自己的女人,他明明可以選擇不會,直接殺了她,可偏偏看不得她冤枉自己,「我還不是為了救誰?啊?」
雲夭蹙眉,終於意識到,竟然是蕭臨跳入河中將自己救了上來,在蕭臨救人這件事上,這可是前世都沒有的。
她彆扭道:「什麼好心,不過是為了玉佩。況且救人就救人,渡氣我解,伸舌頭又是怎麼回事?」
對此,蕭臨也不知如何解釋,當時只是被口中的柔軟所震驚,一時間沒克制發了昏,他耳根子有些發紅,更多的是被戳穿的氣惱。兩人忽然沉默起來,空氣中透露著尷尬。
他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往前走,「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便一人留在突厥好了!」
雲夭心中一跳,她當然不能留在此地,此時只有蕭臨能護她。
她立刻放棄與他計較偷香一事,小跑跟了上去,擋在他面前,笑著輕聲道:「殿下!奴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
蕭臨挑眉,面色冷峻,摩挲著手指,看著這個瞬間變臉的女奴,威壓慢慢溢出。
她深呼吸一口氣,此時智回到腦中,自然不能再與他硬碰硬,不就是被親了嗎?上輩子親的還少嗎?
「殿下,奴有一事相求。」
他停住,倒要看看這個卑賤女奴究竟耍什麼花招。
「殿下,奴實在無法在榆林和馬邑待下去了,奴不願在這邊陲苦寒之地過日,若殿下能將奴帶走,來日奴必定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以報救命之恩。」
蕭臨臉上滿是諷刺。
沒立刻掐死她已經是他手下留情,大發慈悲了。
他眯著眼睛慢慢靠近她,兩人臉挨得極近,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淡淡熱氣,可以看到她雞蛋般的皮膚,連毛孔都細膩到看不清。不知為何,明明落了水,可她身上還是散發著一股令他煩躁的桃花香。
微微垂眸,躍過她高挺小巧的鼻樑,便是她腫脹的紅唇,他還記得剛才停留在自己口中的酥麻之感。
而他手心隨之微癢,視線不動聲色的往下挪動,渾身濕透的女奴,單薄的裙子緊貼著身子,顯露出她姣好的身型。
他喉結開始滾動起來,下腹逐漸燥熱。
女色惑人,他終於首次體會到了這□□惑。
可是,他志在大鄴河山,開疆擴土,而女色只會拖他的後腿,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卑賤女奴。
他兩指不停地摩挲著,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幽幽傳入她的耳中,「雲夭,你太該死了。」
第14章 久違了,貴妃娘娘
雲夭心頭一顫,腳底板拇指悄悄蜷縮。此刻狂風大作,她忽然冷得有些發抖,嘴唇發白。
她柔聲提醒道:「殿下,玉佩。」
蕭臨瞬間笑了,更是讓人渾身發冷。
對,他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兒都忘了,被這個女奴氣到頭昏腦脹。他視線上下掃了一番雲夭,看得出來,玉佩此刻不在她身上。
「交出玉佩,看在你無意中放馬助了我軍,可既往不咎。」他語氣有些陰沉。
雲夭搓了搓手臂,僅僅既往不咎非她目的,道:「殿下,只要殿下能達成奴心愿,等到達大興城後,奴必定將玉佩還給殿下。」
蕭臨煩躁地闔了闔眼,道:「你知道上一個威脅我的人去了何處?」
她有些沒控制住害怕忽然後退了一小步,彈指間又穩住心緒,開弓便無回頭路。
「殿下,玉佩如今不在我身上,我已將玉佩交給他人,若是殿下殺了奴,那殿下便一輩子也拿不回玉佩了。」
他靜靜盯著她,不得不說,她的威脅很成功。雖不知她如何知曉那玉佩對自己的重要性,可這對於他不重要。
罷了,先暫且留下她性命,等回到大興城,拿到玉佩,便將她千刀萬剮!
他不再與她廢話,直接牽過自己的青驄馬翻身而上,駕馬往前奔去。
雲夭吹著冷風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很快變成小黑點消失不見,她滿腦子凌亂。
難道威脅失敗了?不可能啊。
她氣惱地看了眼四周,原本的馬匹,除了蕭臨自己的馬,在達達死後都被嚇跑,不知去了何方。她無奈往蕭臨離去的方向跑了幾步,卻見這空無一人的草原,連方向都難以分清,頓感荒涼寂寞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