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傷得很重迷迷糊糊之間,感受到了江岑溪在她身邊布氣,應該是自己療傷的同時,還能順帶為邱白療傷。
這股氣息讓她短暫地清醒,聽到獨孤賀的嘆息:「夫人這個指甲……怕是沒了。」
蕭夫人聲音發顫,顯然是之前喊破了嗓子,此刻又在忍痛,卻還是語調平穩地回答:「無妨。」
邱白又想起來蕭夫人努力在石塊中挖出她的場景,心不由得揪緊。
在這時,獨孤賀過來餵給她半顆丹藥,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昏睡也好,這樣傷痛也能減輕一些。
……
第二日上午,柳淞才昏昏沉沉地回來,一夜未睡的他並未立即回房休息,而是前來查看母親和邱白的情況。
他與蕭夫人在屋外小聲聊了
幾句後,才進入了房間,看著屋中的幾個人無聲行禮,最後只是直挺挺地坐在邱白床邊,沉默不語。
看得出,他已經不是昨日狼狽的模樣,應該是為了能夠得體地上早朝,早晨還回去洗漱過更換了衣衫。
不久後,早朝歸來的獨孤賀也是同樣一臉的陰沉,進入了這個房間沒有打擾大家,獨自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他終究是年紀大了,撐不了多久,便歪歪扭扭地睡著了。
待江岑溪布氣完畢,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屋子死氣沉沉的景象。
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藥香。
獨孤賀和李承瑞都在坐著打盹,顯然也睡得十分不舒服,柳淞乾脆睡不著,一直守著邱白。
屋中還有其他侍女,江岑溪擺手讓她們出去。
江岑溪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後站起身來,她正要朝邱白走過去,便看到柳淞悄悄收起了手。
原來在他們未曾注意到的角落,柳淞一直小心翼翼地勾著邱白的手指。
江岑溪好似沒有注意到,走到床邊俯下身,問道:「醒著嗎?」
等了片刻邱白才啞著聲音回答:「挺疼的……」
「抱歉,我當時無法脫身。」
「猜到了。」她並不怪江岑溪,畢竟是她自己非要去閣老府上的。
也因為她們兩個人的交談,讓其他人得以醒過來。
獨孤賀清醒之後立即起身活動胳膊,想要過來看看邱白的狀態,可惜剛剛轉動脖子,就疼得他齜牙咧嘴的:「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李承瑞倒是還好,很快調整好了儀態。
在獨孤賀幫邱白診脈的功夫,不大的院落又來了一行人。
李向漁讓其他女將守在門口,她獨自一個人進來,先是對所有人行禮,最後怒視李承瑞,見李承瑞心虛得不敢跟她對視,倒是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解釋自己的來意:「聖人突然下令,我等不必再守公主府,末將又關心長安城的事情,所以立即前來詢問。」
江岑溪聽到這個消息也不意外,而是回答道:「我們也即將詳聊此事,不過狼狽了一整夜,還需要洗漱後吃過早飯,才能夠恢復狀態細說。」
「好。」李向漁立即退了出去,一句廢話都沒有。
他們一行人也真的分開去洗漱,整理自身,回來後再一同沉默地吃飯。
屋中有侍女餵了邱白米粥,等他們回來時,邱白也吃得差不多了。
所有人在邱白的房間中匯聚,柳淞雖然狀態不佳,卻也堅持留了下來。
常在一起的人里少了莫辛凡,大家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這種情況下他在不在沒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這群人里多了一位李向漁。
江岑溪雖然恢復了一些,卻還是因為這些事情而顯得無精打采,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先說一下我知道的事情吧。
「首先是我前幾日進入了畫中世界,看到了七名畫中仙,當時我由於穿梭到兩個世界,魂魄不穩,所以看到的畫面很模糊,並未能看清她們的樣貌。不過我還記得她們說話的內容,仿佛暗指她們在畫中已有二十餘年,一直安安靜靜,卻突然在這一年出現傷人,其中另有隱情。
「當時公主府出了人命事故,我心中憤怒交加,加上身體情況不穩,怕錯失這次機會,於是殺死了傷人的那一名畫中仙。
「後來我出了畫中世界,便開始布置公主府中的大陣,雖然未能持續七日,卻也能基本確定公主府中再無附身的畫中仙或者其他妖邪。這些畫中仙若是回到畫卷之中,便算是回到了老巢,我的大陣也傷不到她們。」
李承瑞在此刻問道:「這畫中仙的主人真的是安鶴眠?」
「沒錯,我在畫中世界見到了他,後來得知是你讓他進去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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