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多年的積攢,他走南闖北才尋來的一些厲害手段,全部在頃刻間變為了笑話。
符籙尚未能夠完全釋放,便被清除得一乾二淨。
連同他自己也在燃燒,他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被瞬間點燃,卻無法控制。
江岑溪看著老道長被燒到臉頰時,看向她時那憎恨與絕望的目光,竟未覺得暢快。
她一直覺得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老道長只是被燒死,簡直太便宜它了。
可她是召將來處理對方,她不能再求鄧天君手下留人,讓她再用其他的手段讓老道長受盡折磨。
她只能看著老道長被燒為一團菸灰,在即將天明之際,消散在天地間。
有的時候生命的死亡真的很快。
之前還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已然泯滅於天地,甚至沒能留下多少痕跡。
江岑溪的憂愁在於,老道長至死都沒有半分悔恨之意,他仍舊是那副姿態,這是讓她最為耿耿於懷的。
不過……這種到死都在做壞事的傢伙,她也很難改變他什麼。
到最後就算真的有了態度的動搖,也並非是他覺得自己錯了,而只是怕了。
她的身體晃了晃,看到鄧天君的部下還在追殺殘餘的稻草人。
她也取出火系符籙,跟著縱身躍入道觀之中。
林道長此刻已經動用了巡邏訣,帶著邱白到處尋找還在藏匿的稻草人。
她想著應該去捉逃跑的稻草人,再縱身發現李承瑞和莫辛凡已經在做這件事情了。
她遲疑了片刻,又去查看獨孤賀和兩名獲救將士的情況,發現這邊也已經被處理妥當,她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這一刻她才釋然地笑了笑,和她一起的其他人也很可靠,她只需要解決了那個最棘手的,其他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就可以了。
在她精疲力竭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去解決後續的事情。
就像時令妤說的那樣,不要一味地逞強,適當的時候也需要旁人的配合。
她很是疲憊,在鄧天君的身影尚未消失前,便盤膝坐在了草地上,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獨孤賀不擅長不熱之法,便耐心地坐在她身邊用扇子幫她扇風。
她一個人仿佛是夢中囈語一般,嘟囔著:「我最開始被他煽動了情緒……如果我一開始就好好應對,在他沒拿出九幽神魔符前便制伏了他,是不是可以再讓他吃些苦頭?他死得太快了……我心裡不暢快。」
「我們來此的目的是救人,還同時阻止了一個妖道的瘋狂舉動,全部目的已經達成。我們的任務是解決問題,而非是讓自己心中痛快。既然問題已經解決,又何必在意這些?」
獨孤賀溫聲細語地繼續安慰她:「有良心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對這種黑心腸的,多費一分力氣都是多餘。我們的目的是救世,而非懲戒,別給自己增添沒有必要的煩惱。」
「嗯。」
江岑溪昏昏沉沉間,似乎有人將她抱上了馬,帶著她離開。
之後她躺在床上,終於可以安穩地睡一覺。
再
醒來時已是天明,她坐起身來眨眨眼,看著周圍的環境,確定是在驛站之類的地方,周圍沒有別人。
她朝外走了幾步,推開門朝外看了看,卻沒看到其他人。
她只能朝著樓下忙碌的老者詢問:「請問……我的同伴呢?」
「您醒了?」老者回應了一句,「他們去處理後續的事情了,吩咐我在這隨時候著,我這就給您做飯去,然後給您送去洗澡水。」
「哦,好的……」她想了想後,又問,「我們入住多久了?」
「您睡了兩天了。」
「這樣啊,謝謝。」
「您客氣什麼。」顯然這鄉間驛站里可用的人很少,都是老者一個人在忙碌。:
江岑溪一個人在驛站里吃了飯,洗漱完畢,又懶洋洋地休息了半日,其他人才陸續地回來。
林道長和他的徒弟小條居然也跟著他們同行,看起來也是一臉的愁雲慘澹。
「醒了?」李承瑞是第一個看到她的,當即問了一句。
「嗯,怎麼樣了?」
「別提了,亂成一團了。」李承瑞說的時候,似乎還帶著一肚子的氣。
江岑溪很快下了樓,坐到了他們身邊,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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