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朝廷上,眾大臣為此事兩極分化吵的不可開交,可後來,隨著一些政策的實施,軍人家屬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優待,參軍保家衛國等宣傳深入人心後,多的是百姓踴躍報名。
沒辦法,以前是秀才見官可不跪,而如今,一等功軍屬也可享受這等待遇,並且,只要家裡有人參軍了,其父母、妻兒去醫館,不僅不需要排隊,甚至還可享受八折優惠。
這可了不得了。
至於糧食方面,景明澤與許雲帆合作後,那是更不得了。
種子鋪,肥料店是開遍了各洲,以前一畝田才能收三四百斤的穀子,自從用了種子鋪的種子並且按照上頭所授的播種方式種植再灑上肥料後,一畝田可產八九百斤。
如此,朝廷一年可增加多少糧收?
算不完,肯本算不完。
以前肥料店出售的肥料不多,可隨著小秦家的工廠越建越多後,肥料店裡的肥料越來越多了,基本可以維持一個供給平衡的狀態。
其他事不說,就說這兩件事,便足夠許雲帆往上升一升了。
也許有的人會覺得誇張,可誇張嗎,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這能是小事?
這兩件事,方母如何能不知,想到這,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只要許雲帆不被調離京就好,否則,她都不敢想,日後見不到幾個孩子還有小兒子,她得多難過,不過有件事,方母還是要說的。
她將方子汐拉到房中,「老四,我聽說雲帆對霍家出手了,當初你咋不攔著一點呢。」
方子汐莫名其妙被責怪,滿是疑惑,「娘,我幹嘛要攔著,雲帆又沒做錯,那霍家人太囂張了,雲帆對他們出手,那都是看得起他們,我幹嘛要攔著?」
「哎呀。」方母也怪自己,之前怎麼不盯著點,這會說這個也晚了,「怪我,你以後沒事就帶潤哥兒多出來走動走動就知道了,那霍家的霍知嶼同蕭玄之家的老大蕭峰是一對,你說,雲帆把人家家人給整治了,霍知嶼知道了會怎麼想?蕭峰又怎麼想?」
這種事,一個不小心,蕭衡之兩兄弟的兄弟情就鬧沒了。
方子汐大吃一驚,「霍知嶼同蕭峰成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以前他只知道,但凡有蕭峰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有霍知嶼的影子,霍知嶼這人極及霸道,哪個哥兒或者姑娘同蕭峰走的稍微近了,對方第二天肯定要倒霉的,後來,十八歲的蕭峰隨父去了境外,霍知嶼也屁顛屁顛的去了。
「娘,我記得以前蕭峰對他就是愛答不理的,甚至還特意躲著霍知嶼走,他們怎麼就好上了?」
「怎麼不可能?這漢子不就是這樣,男追女隔座山,,隔層紗,換成哥兒也是一樣的,可能是蕭峰被霍知嶼的真情感動到了呢?畢竟能追著一個漢子到邊境,一追就是好幾年,這份恆心與堅持不懈就不是大部分哥兒能做到的。」
方子汐暗道,還恆心,還堅持不懈?
個屁,死纏爛打倒是真。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以前霍知嶼緊追著蕭峰不放,三天兩頭就往蕭家走,蕭峰煩不勝煩,幾次三番對霍知嶼說過對他不感興趣,這人卻痴心不改,每天上蕭家報導。
倒不是方子汐看不上霍知嶼這般對一個漢子緊追不捨的做派,也非瞧不起霍知嶼追著一個漢子的屁股跑,認為這是丟臉的事,而是霍知嶼太過分了,其他哥兒與蕭峰走的近了,這人總會將對方羞辱一頓,甚至在蕭峰不知情的情況下放話兩人郎有情妾有意,以至於蘇晏不得不出來澄清後,反而還被大傢伙暗地裡說蕭家不厚道,不會教兒子。
「娘,我覺得這事不可能吧,當年蘇主君同霍家還鬧過呢,他們要是好了,兩家不尷尬啊。」
方母搖搖頭:「不清楚,圈子裡就是這麼傳的,以前霍知嶼刁蠻任性,蕭峰可能不喜歡他這一點,但他去了邊境那麼久,誰知道他是不是改了,以至於蕭峰對他刮目相看,心生愛意了呢,感情的事都是說不準的,你回去跟潤哥兒說說,去蕭家探探虛實,別到時候霍知嶼回來再鬧了。」
……
在秦潤來後,許雲帆發現,方才盯著他看的人又盯著秦潤看了許久,卻又不上前說一句話。
想不通怎麼回事,許雲帆便也不多想了,原還想留在方家吃頓飯再回去,齊遠洋派來的人告知德蒙諾要見許雲帆,希望今晚能同許雲帆見一面。
過幾天就是會試了,德蒙諾他們再留下來就是不懂事了,科舉乃是一國重中之重的大事,他們兩國使臣再留便不合適了。
德蒙諾決定後天啟辰回東武,今晚自然想同許雲帆就殺蟲藥以及糖廠等事再好好談談。
有要見許雲帆一事,正好也有理由婉拒大商使臣拜訪了。
在方家,許雲帆飯都還沒吃上呢就被齊管家給接走了。
許雲帆那叫一個氣悶,去的路上不斷念叨著德蒙諾真是不懂事,要請客不會明晚再請嗎,非得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