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嗯了一聲,食指指著自己的臉,「你們看我,難道不覺得我侄兒很像我嗎,那孩子還認錯了,喊我父親呢,不過也不怪孩子,我跟大哥確實很像,都一樣的英俊呢。」
「呵呵……確實呢,許東家長的一表人才,確實是世上少有。」說話的陸家少爺陸豐年呼嚕兩大口,連粉帶湯全部幹完,嘴巴一抹,殷勤道:「許東家,聽說你們鋪子推出來的就餐卡不僅能打折,還能享受一定的福利。」
許雲帆嘴角勾起,手上持著一張經過設計,看起來特高大上的卡片被他快速的翻了幾次,看的陸豐年差點沒眼花繚亂,「是的,這幾張卡片是金卡,持有此金卡的人,並沒有享受打折的優惠,但持有它,無論何時到店,包廂永遠對他們開放,不需像其他人一樣排隊等候,另外,持有該金卡之人,無論是京城的雲潤店鋪,還是其他地區的,只要是我名下的店鋪,持卡者都享有優先權。」
陸豐年以及一眾人倒抽一口氣,雲潤店鋪二樓確實有幾間包廂,但那些包廂卻從未對他們開放過,據說,從店鋪開張至今,能被管事躬身帶路往包廂帶的,除了蕭王府的蕭王爺以及將軍府的秦將軍有此殊榮外,其他人可沒有這個待遇。
雲潤酒樓推行出來的VIP金卡,不過三十張,他們這幫小姐、少爺不是沒想過從管事手裡弄一張,很可惜的是,聽說至今為止,也就只有蕭王爺還有秦將軍被管事送了兩張。
如今在京城這個圈子,已然把獲得雲潤店鋪金卡一事當做身份的象徵,能有一張金卡,那可是陪有面子的一件事。
沒辦法,雲潤酒樓背後的東家身份不一般,連蕭王爺還有秦將軍以及皇商幾條線都搭上了,再一個,聽說雲潤酒樓的東家是海外人士,會的東西可不少。
最近京城裡都傳瘋了,齊家上架的新蠟燭,比之宣紙、麻紙更為白滑,質地更為上乘的竹紙,以及價比黃金的三書紅紙,還有御賜之物的銀霜炭皆是出自於該東家之手。
不說其他人,就是如今的齊家老爺見到許雲帆都得好生伺候著。
雲潤酒樓開張當日,齊家、謝家等那幾家都來了,陣仗不是一般的大,可見許雲帆人脈不僅廣,一個個還是大有來頭。
就這,能與雲潤店鋪的東家搭上線,獲得一張金卡,難道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嗎?
陸豐年是個自來熟的,落在金卡上的視線炙熱滾燙,「許東家,這張金卡你是要將其送給方小少爺嗎?」
許雲帆頷首,「是啊,那可是我小哥,是本少在京城的親人,大哥讓我送來的聘禮又餵了海,可惜我沒本事,能給的不多,這張卡就當是一點心意了。」
陸豐年改了口,「許少謙虛了,聽說竹紙以及蠟燭都是許少做出來的,就這些,許少便是本事不凡,很厲害了。」
「好說好說。」許雲帆擺擺手,謙虛道:「我這都不算什麼,就小打小鬧,我大哥就更厲害了,他會的才多呢,可惜出海不易,不然他來了這,我侄兒肯定有花不完的銀子了,他就我侄兒這麼一個兒子,回去時想我小哥想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奈何家裡需要他,輕易不能離開。」
陸豐年很是好奇,同許雲帆又聊了幾句,許雲帆此人好像脾氣很好,一副書卷氣,斯斯文文,面上帶小,有問必答。
但許雲帆話里話外不外乎都在表達幾個意思,其一就是,方子汐與他大哥是兩情相悅,不存在哪一方被欺騙的情況。
其二,方子汐未婚先孕,不是方子汐不知恥,而是許雲帆大哥因事回了家族,可出海風險太大,許雲帆出來了一次差點葬身魚腹,如今他連回去的船隊都沒有,不是所有的船隻都適合長時間海上航行的,那艘船沒了,許雲帆是回不去了,他大哥自然得留家鎮守家業了。
賀婧婧混在一眾人之中,聽了許雲帆的話,瞭然的點頭,她就說嘛,方子汐怎麼會那麼蠢的被男人騙?
外人皆傳,方子汐姿色不俗,所以才被漢子騙了身子,最後人家不願負責便跑了,換做他們,只怕都沒臉見人,偏方子汐臉皮厚,不僅回了方家,把野種生了下來,還大張旗鼓的尋人,委實是丟人現眼。
方子汐的事,被傳的有板有眼,眾口鑠金的事,很多人都信了,甚至沒少背後議論方子汐。
賀婧婧是不信的,可蘭欣幾人卻是信以為真,甚至因此自我以為方子汐跌落泥潭了,她們的身份因此就變得比他高貴了,一個個都看方子汐的笑話。
可如今,雲潤店鋪的東家卻出現在此,現在京城內不知有多少人想巴結這位後起之秀,她們都想著同人認識,套個近乎,結果呢,方子方子汐竟然是人家小哥。
這下好了。
有這麼一個小叔子,以後方子汐還愁沒有銀霜炭用?
就算日後方家不管小寶了,方才許雲帆不是說了,人家小寶喊他一聲父親,這孩子就不只是他侄兒,也是他兒子了,如此,人家日後能不管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