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孩子也是憑空冒出來的嗎?
秦潤不是沒想過把孩子送走,誰知那孩子像是認識他似的,除去一開始的害怕後,竟緊緊的抓著的背簍,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對方頂著那張與許雲帆過分相似的臉,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秦潤狠不下心了。
秦潤背著背簍,胸前抱著用麻袋裝起來的蔬菜便往回趕,心中忐忑不安。
他急於知道一個真相。
「潤哥兒,你回來了,老母雞買了嗎?」
許雲帆這會還惦記昨天秦潤說的老母雞呢,一見秦潤回來,眼睛都亮了。
這樣的許雲帆跟背簍里的孩子真的過分相似了,秦潤搖頭,「沒有,我忘了,什麼都沒買。」
「你騙人,秦潤,你背後的背簍里有什麼東西?我都聽到呼嚕聲了,難不成,你買了小豬回來了?」
小豬?
秦潤扭頭看了背簍一眼,不知如何開口。
他想說,背簍里裝的,才不是什么小豬,而是可能是你兒子的小鬼。
許雲帆幾步上前,一把掀開竹蓋,看清卷窩成一小團,雙手握拳擺在側臉,睡在背簍里的孩子後,眼珠子一突,差點沒衝出眼眶。
他眨了眨,又揉了揉眼睛,最後把竹蓋蓋回去,再掀開,瞳孔又是一縮。
許雲帆算是相信自己沒眼花,更沒看錯了,背簍里睡的,不是小黑豬,而是個髒兮兮的貨真價實的孩子。
好傢夥,秦潤現在是越來越會做買賣了。
讓他去鎮上賣柿子再買只雞回來,結果,他倒好,給他背回一個孩子來,還說什麼給他一個驚喜。
個屁的驚喜哦,驚嚇倒是差不多。
許雲帆手上的竹蓋都忘了蓋回去,轉身問秦潤,「怎麼回事?你上哪弄個孩子回來了?這就是你給我說的驚喜,我看你是想嚇死我還差不多。」
許雲帆一看就知道,這個孩子渾身髒兮兮的,頭髮都打結了,身上的衣服更是髒的差點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所以這孩子應該是個乞兒,難不成是秦潤善心大發,把孩子撿回來了?
秦潤上前,注視著許雲帆,語氣是那般的生硬、艱澀,「這應該是你的兒子!」
他與秦斐俞那麼像,事實證明,他們就是一對父子,那麼許雲帆與孩子這般相似,是父子的事,八九不離十。
許雲帆:「……」
真是活的越久,什麼事都能遇上了,他一個連女人手都沒牽過的處男居然有兒子了?
許雲帆表示,這可真是他今年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了,「我懷疑你在逗我。」
秦潤看許雲帆一副震驚又想笑的樣,抓抓頭道:「難道他不是你兒子嗎?」
「我……我……我……」
一連三個我,許雲帆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最後他才扶額說:「遇見你之前,我還是處……童子身,哪來的孩子?無性繁殖來的嗎?我不都跟你說過的嗎?你也不用瞎想,酒後亂性,那種事也得看我起不起得來,按照科學來說,一般喝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是很難亂搞的,而且我自小就被家裡人保護得很好,被人下藥,誤食等這些情況根本不存在,沒人有這個膽子,所以根本不存在在我神智不清醒時跟人胡來搞出人命的事。」
聞言,秦潤眼睛一亮,許雲帆這意思就是,他是真的沒有過女人,也沒有過哥兒了。
以前的他以為,許雲帆尚未成親,但那些大家族,不是有通房丫鬟之類的會在少爺年紀到了之後給少爺暖床的嗎?
但許雲帆說他沒有。
只是在見到這個孩子時,秦潤還是相信許雲帆的,可如果存在酒後亂性跟蕭衡之一樣的情況呢?
許雲帆又說沒有,也不存在那種情況,那肯定是沒有的了,意識到這一點,秦潤笑了,開心,就抑制不住的歡喜。
不過,他沒忘了,還有正事呢。
「可是,」秦潤指著孩子說:「他長得很像你,我以為他是你的孩子。」所以,愛屋及烏,加之不忍心許雲帆的血脈活的這般,他便把孩子放背簍裡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