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看向屏幕,腦袋嗡一聲就麻了。北哥就留了一句話——你自己去問白洋吧。
真是一件大事都沒講,人怎麼可以有種成這樣?陳雙也卡了殼,白隊你就自求多福吧,你的愛哭好兄弟回來了。
「沒事,我改天直接約白洋出來,問問他就全知道了。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屈南看了看左膝蓋的肌貼,這種捆綁式的密集保護一看就是北哥的豪放手筆,「對了,白洋回來按手印了嗎?名人牆……」
「按了按了按了,這個他按了,名人牆已經做完全面防水。」陳雙快速地點點頭。
「那就好,走,你陪我去看看。」屈南先站了起來,還不忘回身把男朋友撈起來,「去看看白洋的手印。」
「啊……可以啊,哈哈,走。」陳雙裝作無事地笑著,學長你一定要撐住,白隊的手印上……可有他和唐部長的結婚戒指!
白洋這邊也懵,直到手上的手機讓唐譽拿走。
「呦,屈南一回來就丟了魂,到底是感情不一樣啊。」唐譽瞥他一眼,「人都在我家了,心裡還放不下你那青梅竹馬。」
「你正常點兒,今天別忘了吃藥。」白洋晃了晃腦袋,從家裡出事到如今,中間的坎坷曲折不是一言兩語能解釋清楚。
「我可太正常了……走,我帶你到處溜達溜達,去我房間看看。」唐譽才不管那套,屈南你現在已經落後我好幾個版本,前幾年你氣我,終於輪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白洋就跟著唐譽開始參觀,唐譽家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大,不是婚房那樣的大平層。裝修也非常低調,溫馨舒適為主。只不過白洋想破腦袋都沒料到唐譽的母親大人喜歡養特殊寵物。
「這是我媽媽的烏龜,已經養好久了。」唐譽把烏龜放在白洋手裡。
「有名字嗎?」白洋第一次摸這玩意兒。特別特別小的時候,他很想擁有一隻小狗,大概小孩兒都喜歡毛茸茸的小貓小狗。只是家裡沒有那個條件。
「叫『太極』,算是我兄長吧,在它眼裡,我媽媽就是它媽媽。」唐譽摸了摸自己的龜兄。
白洋比較隆重地說:「唐譽兄長你好。」
「可別介紹你的壯舉了……」幫著餵蛇的唐禹再次路過他們,「唐譽3歲那年,太極到了冬天冬眠,我們給它埋在院子裡,人家睡得正香呢他拿個小棍兒給太極挖出來,哭著哐哐磕頭讓它別死。」
白洋默默地看向唐譽,眼神從比較隆重變成了無比複雜。哥們兒我可是智性戀。
「爸你能不能少說幾句……」唐譽那點兒老底都快被揭完了,「你趕緊去餵蛇吧,一會兒再餓著你和我媽的戀愛見證第十九代嫡孫。」
「你自己幹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我和你媽媽的每一條愛情見證都被你不小心坐過,在家也不知道看著點兒。」唐禹笑著走過去。
一陣鸚鵡的叫聲又吸引了白洋的注意力,是自己大錯特錯,原先他還以為唐譽和父親是虎父鐵血教學,棍棒底下出孝子,沒想到完全是對抗路父子。不過這感覺……既陌生又溫馨,一點都不讓人生疏。原來世界上真有可以互相開玩笑的家長。
「這間房曾經是我的書房,我每天晚上寫作業就在這裡。」唐譽帶著他走,一一介紹自己的曾經,把歲月攤開給白洋瞧。又推開一個小房間,白洋曾經的隊服、校服已經熨平掛好。
「你的獎牌暫時放在我書櫃裡,都保存好了。」唐譽知道這是白洋最珍貴的「行李」了,「晚上咱們就住在這裡,等那邊裝修好,咱們就自己住。」
「那你上班怎麼辦?」白洋忽然問。
唐譽嘆了口氣:「白主席,你能不能……別在這麼浪漫溫馨的時刻提現實問題?」
「別裝了,我現實是因為我了解你起不來。」白洋笑了下,「我都不想提您那起床作息。」
「您先把側方停車練好再說我吧。」唐譽也不甘示弱。
話音剛落,白洋兜里的手機再次震動,屈南發了一張照片給他。照片當中就是他留在名人牆的手印,屈南用紅色的圈圈標註出手印的兩根無名指,顯然對此表有疑問。
屈南:[白洋,為什麼你的手印上會有戒指?如果是唐譽逼你的,你就眨眨眼。]
唐譽低頭一起看,這麼多年的委屈算是一笑泯恩仇,拿起手機就拍了張他和白洋戴著戒指的拉手照,發送成功的一剎那這叫一個痛快。
下一秒屈南的信息就來了:[???]
白洋趕緊奪回手機,把語音發過去:「晚上我和你慢慢說,我現在這邊比較忙。晚上咱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