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好。」於清光散發著動物奶油的香味,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只有白洋聽不懂了,湛天翔不是和湛天宇是一家人嗎?為什麼又來了個家裡的親弟弟?
「本來是打算和你們好好聊聊,但我體力不支,已經累了,所以……」唐譽也不多說,心思已經帶著白洋飛回醫院。
「沒關係沒關係,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再聚!下次我做東。」湛天翔也不耽誤唐譽的時間,社交就是點到為止,強行搭一定搭不上。等到唐譽一行人離開,湛天翔臉色瞬間就沉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於清光:「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啊。」於清光搖搖頭。
「我跟你說過什麼?做事不要心急。不管白洋和唐譽怎麼著,現在唐譽都在興頭上,不可能換人。他的身邊人就像永遠招租的GG位,永遠會有人撲,不差你。」湛天翔說。
上了車,霸占著GG位的妖妃白洋忽然說:「我怎麼突然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回去給你檢查檢查。我看看腿……」唐譽已經彎下腰。
「你別看了。」白洋已經感覺到流血了,所以不讓他低頭。
「哼,給我看看腿就不行,你們體育生倒是喜歡看腿。」唐譽戳了下他的大腿,他以前還以為白洋特別不一樣呢,直到有一天白洋上著大課,給他發消息,說想看看腿。
「我怎麼說話了呢?」白洋還在摸喉結,「你剛才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失控?」
「這個……我慢慢解釋。」唐譽打算跳過,又扭頭和玉宸說,「金條收好,回去放保險柜。」
白洋抓緊機會問:「這麼貴重能收嗎?」
「貴重麼?」唐譽一驚。
白洋眼睛一眯,呵呵,差點忘了自己找了個有錢人。
「還好吧……」唐譽還是迂迴戰術,「湛天宇沒有手段,收他的禮物不用動腦子。要是湛天翔的禮物,我考慮得就多了。」
「那於清光呢?是不是他親弟弟?」白洋又問。
「不是。」唐譽意外地否決,「這種話術的意思就是……雖然不是親弟弟,但是關係很好,幾乎是當親弟弟一起長大,劃分陣營,於家是他的朋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和『家裡的親弟弟』又不一樣,能帶出『家裡』,說明是世家交好,也就是說他再次給我明牌,湛家和於家是交好的,而且於家站他。於清光也是於家願意扶持的人,如果於家不願意,介紹的時候就會說『家裡的小弟弟』。『小』不是輩分,是支持的人多不多。如果是常年定居國外,國內不怎麼發展,湛天翔會說他的英文名。在社交場合里沒有一句話是廢話。」
居然還能這麼說?真是有挑戰性。白洋忍不住好奇:「那你的那些竹馬怎麼介紹你?」
「也是『家裡的親弟弟』嘛,特別親特別親的弟弟。」唐譽說著說著話就靠住了白洋的肩頭,「好累啊,唉,我想睡覺了……」
白洋欲言又止,原本想問於清光找唐譽到底幹嘛,但開口只是:「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你一定叫我。」唐譽放心地閉上眼睛,牢牢地捏住白洋的手。
譚玉宸這回坐副駕,抱著金條盒子,時不時回頭瞧一眼。唐譽的頭時不時垂下來,白洋用手掌托著他的下巴,一動不動地保持到抵達目的地。一進醫院唐譽就醒了,在輪椅上揮斥方遒,安排白洋檢查那個又檢查這個。
還好,最後就是擦破了皮,有些紅腫,扭到了腳踝。
水生帶著藥膳進屋的時候,唐譽正在給白洋的膝蓋上藥:「怎麼了?」
「不小心……摔了。」白洋頓了一下。
「你能說話了?」水生驚喜地走到面前,又憂心地問,「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我要需要練習發音,現在發聲位置不太好。」白洋能感覺到,「腿,沒事。」
「萬幸萬幸,你倆可千萬別再有什麼事。」水生把藥膳放下。
唐譽放下了碘酒棉簽:「二大媽你怎麼親自來了?是不是有事?」
這……確實是有事情。水生緩緩地坐下了:「我和你媽媽在給你們選飯店,考慮著辦多少桌合適。但是現在飯店都是滿期,最快也要大半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