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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還是上回他們離開時的模樣,唐譽站在窗前往下望,剛站穩幾秒又被白洋扳著肩膀轉回去。助聽器有電量但是沒開,白洋一點都沒感覺到手指疼,只想讓他把「耳朵」打開。

「你聽我解釋,今天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洋伸手想打開他的助聽器。

「好,你解釋。」唐譽撥開他的手。

白洋看著如此冷靜淡定的唐譽,情願他還是像以前,和自己大吵大鬧。

撥開白洋後,唐譽親手打開了助聽器:「你說吧。」

白洋緩了一口氣,剛要開口。

「要不然我替你說?」唐譽率先開口,「你家出了事,應該就是你那個妹妹的事,你覺得狀況不對,所以叫上了屈南和陶文昌,叫上了你體院的好兄弟。事情結局了,你抱著屈南休息,然後我來了。就是這樣,對吧?」

「不是……愈w宴我抱著屈南是有原因的,他不穩定。」白洋說。

「他不穩定,難道我就很穩定麼?還是說,我一直這麼從容所以給你造成了什麼假象,讓你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能控制自如?」唐譽深深喘氣。

「你別吃醋,不是那麼回事。今天我家死人了,我爸死了,我不想讓屈南看到屍體。」白洋艱難地說,「你也知道……屈南的哥哥屈向北,當年是全國跳高奇才,因為腿傷比賽失誤被全國網暴,最後抑鬱自殺。屈南他親眼看過他哥哥的屍體,所以我才……」

「我知道!」唐譽的情緒終於迸發,聲音都像崩裂的石頭,「我今天是吃醋麼?你還以為我是吃醋?我知道屈南精神不穩定,不能看屍體,如果今天是我在他面前,我也會為他擋住屍體。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生氣什麼?」

白洋低下了頭,說:「你生氣我瞞著你家事,我是想處理之後再告訴你。好,我說,我家狀況……我爸當年想要殺了我媽,後來因為賭博參與了殺人,蹲了監獄。我媽死了,我爸他剛出獄,結果就被那年受害者的兒子找上門,要了他的命。就,就這樣,我什麼都說,我家就是這樣。」

唐譽的臉上有幾秒的痛苦和動容,要是換成平時,他早就欣喜若狂。他高興,因為白洋終於袒露心聲,完全屬於了他,完全不瞞著他。他也慶幸,慶幸自己能量大,能為他擋住家庭的苦難。可現在他只是聽到了偏離的主題,積壓了許多年的困境終成命運,還是把他們一次又一次帶到了未曾解決的課題面前,逼著他們面對。

「我是因為你瞞著我這麼多而生氣麼?我是麼?我早就知道你瞞著我,我和你說過什麼?我不著急,我不查你,我等著你願意說才說,是不是?」唐譽反問,「我生氣的是……為什麼,憑什麼,每次你都把我的優先級放在你兄弟的後面,放在整個體院的後面!」

白洋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還沒找到關鍵:「我是怕你出事,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自己很厲害麼?你以為仇家不想殺你,你活著是因為你聰明?」在來的路上,唐譽已經從評論區分析出七七八八的經過,「你能活著全靠運氣!不是靠什麼……足智多謀的大腦和你英勇無畏的兄弟!你怕我出事,沒問題,但你為什麼不第一個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找我?」

白洋被問得啞口無言,今天確確實實是他托大了。他想得還是簡單,以為最多就是分手威脅或者要錢,沒往殺人償命上想。

「從事發到結束,你是不是有時間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一下?我也不至於翻評論翻到底找你到底在哪兒。他們說殺人犯手裡有匕首,如果你一進屋就被他抹了脖子,你猜現在你是站在這裡和我說話,還是躺在法醫面前解剖啊!」

唐譽往後捋了一把頭髮:「你怕我出事,那我身邊有沒有保鏢?玉宸是幹嘛的?老大他們是幹嘛的?你完全可以求助我。」

白洋茫然地抬起頭。

「沒想過我,是吧?你的大計劃里從來沒有我。」唐譽往後退了一步,疲憊地說,「我不是吃醋,我是發現我在你這裡從來沒有優先級,更輪不到什麼知情權。你哪怕考慮過我一次呢?」

「我不是……」白洋徒勞地辯解,而事實上,他心虛。

他真的沒有第一時間考慮通知唐譽。他的大腦迴路沒有這個選項,總是一拐彎就拐回體院。

「你總說我在你面前沒完沒了提屈南,這根本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是咱們從來沒有處理好這個矛盾。」唐譽看他又要開口,立馬說,「你別和我吵架,你吵不過我,每次你吵架都是情緒發泄,從來不知道我要什麼。」

「那我是真的沒想到,我不是非要瞞著你。現在我都說了,我沒有瞞著你的了。」白洋身上還有體育生的莽撞,爭論起來從來贏不了唐譽。

「那你那些兄弟出事的時候,為什麼第一個想到我,可自己出事就永遠想不起來?」唐譽尖銳地問。

白洋再次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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