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被襯衫包裹的手腕有些掙扎,後腰受過傷的地方格外敏感,勞損的那一塊骨節按下去特別酸脹。
「屈南有沒有碰過這裡啊?」唐譽笑著按。
白洋顴骨上一片緋紅,連瞪人都勾人。呼出的氣在桌面上留下一片潮濕。
「我猜沒有。」唐譽自言自語,踩著白洋的褲腳,把兩條腿完全剝出來。他看過屈南給白洋擦藥油,屈南都會刻意避開這處增生。
就在這時候,唐譽兜里的手機響起來,來電人是汪圖南。
「餵。」唐譽微微側著頭,夾著手機。他用兩條腿卡住白洋,不緊不慢地在掌心熱潤滑油。
「唐組長,那塊石頭今天片了。」汪圖南就在現場,「我預料的沒錯,帝王綠脈不夠深。」
「很好。」唐譽用潤滑油裹住了指尖,用目光鎖定了自己的羊。
「我就說我絕對看不走眼吧,天窗那麼亮,剛好開在脈上,但是脈絕對不夠,沒法貫穿。」汪圖南心裡打著算盤,「但這塊石頭也絕對賺錢了,現在片了20片,原石一片是1500,每一片都帶綠。最貴的2000,綠色有手鐲位,但只是半綠,不是滿綠。」
「那就好。」唐譽放心了,就算是再老坑的半綠也無法衝擊滿綠,「你覺得石頭怎麼樣?」
「挺好的,1500的就夠了,你想要?」汪圖南聽出來了,「綠色大概四五厘米吧,無裂的再多200。能做個無事牌,或者做個小佛爺。」
聽聽,這就是翡翠市場,幾百萬幾百萬飄來飄去,就像不是錢。唐譽不帶猶豫地說:「好,你幫我訂一塊,一會兒我再和你聯繫。」
白洋很不適應,自己都快光了,那狗東西不僅沒脫衣服還打電話談生意?等到這通電話終於結束,白洋紅著眼尾問:「聊什麼?你要是不干就還我,我干你。」
「讓別人幫我買點東西,買回來要堵住你這張嘴。」唐譽親手解下了領帶,深情地親著他的耳朵,又塞在了白洋的嘴裡。手指也順著他的背溝向下滑去。
剛剛打完電話的手機就放在旁邊,靜音播放著他們曾經的荒唐視頻。在學生會的沙發上,白洋被唐譽壓著脖子,身處下位,在劇烈的鏡頭晃動中白洋的掌心還捏著首體大主席的榮譽勳章。
金色的六邊形勳章被他們的荒唐液體覆蓋。
過癮的感覺總是讓他們上癮,熟悉的身體每次都能帶來不一樣的興奮點。唐譽的人生里很少有得不到的東西,白洋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不讓他得到,但他就是總想抓牢一點,再牢一點。
他願意親吻白洋丟盔卸甲的汗水,兩個人有時候特幼稚,有時候又特精明。親著嘴也能吵架,但吵架的時候也可以一扭頭就上床,做得沒白天沒黑夜。他用力地抱住白洋,感受他在身邊,在自己懷裡不斷喘息、悶哼、顫抖、目眩、痙攣,每一個細節都不願意錯過。
金色的眼鏡框就在手機的旁邊,眼鏡腿已經被他掰開了。
結束之後,唐譽揉著白洋的腦袋,近距離地欣賞他眼睛失神的懵然。這時候白洋整個人都是空的,什麼名利抱負、遠大志願,都從他血液里離開了。這時候的白洋不屬於金寶街和名利場,只屬於自己。
唐譽喘了喘氣,到現在他也沒脫什麼。他可能有點過分,但白洋也會從頭到尾配合他的過分。而且他感覺得到,白洋就是喜歡刺激一點的,越刺激他越愛。
剛好,自己也喜歡刺激。唐譽深陷其中。
「你……」白洋還在喘,緊緻的小腿順著辦公桌垂下來,跟腱上全是液體。他全身都紅了,襯衫墊在腰後,兩隻手到現在還被捆住。
「我什麼?」唐譽摸了他的臉一把。
「你大爺。」白洋想踹他一腳,但是懶得動。
「別罵,我大爺挺好的,以後帶你見見他。」唐譽就這樣壓著他,溫存著,根本不願意換地方,「你現在還敢告訴你那些體院小狗,你是鐵血純1麼?」
「滾,我是金寶街第一撈男,你一會兒記得給我轉帳。」白洋動了動手腕,「你給我……解開!」
「好嘛,我又不是不答應。」唐譽笑著親了親他,欣賞著他滿胸口的吻痕。以前總是不敢,這回倒是敢了,只不過沒地方炫耀。
手機里的小視頻還在繼續,唐譽這才按下停止鍵。新來電也在這一刻衝進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剛好就是……唐弈戈!
唐譽看著來電人的姓名,忽然有種陰風陣陣的預感。「餵……」
「你在公司嗎?幹嘛呢?」唐弈戈問。
「我……在辦公室休息,剛從展拍會回來,有點累了。」唐譽屏住呼吸。
白洋也屏住呼吸,同時和肩帶作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