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會也是吧?就這麼湊巧?余婉君打量著唐譽,說實話,看不出來,感覺他不會搶。
而唐譽也微微搖了搖頭。這動作坐實了余婉君的猜想,看吧,唐譽還真不是。
「我是坐在城堡閣樓里,等著男人來搶的那種。」唐譽笑著補充。
余婉君怔怔地看了他幾秒,表情從上頭逐漸清醒,理智開始占領大腦。很好,自己和白洋表白,那是gay,自己和唐譽表白,這也是gay。這世界怎麼了?余婉君緩緩地轉過頭,拿起桌上一杯白酒一飲而盡,豪邁地辣了一下,想要逃離這個gay的圈子。
「誒,白洋醉了,你們快去攙一下。」張伯華看白洋那個喝酒的模樣,以為是酒精上頭。
「我去吧。」余婉君想要清醒清醒,順便和白洋吐槽兩句。她快步走下舞池,一隻手剛剛扶住白洋的小臂,另外一隻手就像變魔術那樣,穿透她的站位,直接摟住了白洋的腰。
白洋被順勢翻了個面兒,面朝著余婉君。
「不好意思,還是我來吧,同性比較方便。」唐譽微笑著說,「況且白組長的衣服髒了,我帶他去洗把臉。」
白洋咬著嘴唇,朝著唐譽挑起了眉梢。
等到兩人離開,舞池裡的余婉君恨不得給他們兩腳,敢情他倆暗度陳倉?全公司都沒看出來!一個說「不談戀愛屁事沒有」、「堅決不搞辦公室戀情」,一個說「智者不入愛河」?
結果就他倆一個屁事多,一個不是智者!
貴賓洗手間裡,白洋被唐譽頂在門上親著,兩隻手不安分地拆著他的肩帶。白洋身上沾滿了酒氣,笑著看唐譽火急火燎的動作,唐譽一抬頭,看到他那張嘴就很想用盡全力地咬下去。
「你笑什麼?」輪到唐譽攥他的領口。
「笑你定力不夠。」白洋伸出舌尖,在齒列上滑了一下。
「我定力要是不夠,你現在就是光著在舞池裡了。」唐譽死死地按著他的鎖骨,「你怎麼這麼會扭?」
白洋揉著他的頭髮:「剛學的,和杜老闆學的。」
「騙子,你都要扭成金寶街第一撈男了!」唐譽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白洋笑得更肆意了,順著唐譽的領帶摸了又摸:「那你讓我撈一把大的?」
「討厭死你了。」唐譽再一次咬住他的嘴唇,攥著他的襯衫,要把他的體.液和酒精一起榨出來。白洋喝醉了,用舌頭在他嘴裡畫圈,從字母A一直畫到了字母Z,嫻熟的吻技讓唐譽欲.仙.欲.死。
吻著吻著,他忽然聽到唐譽嘀嘀咕咕什麼……婚禮?
「你說什麼?」白洋瞬間就清醒了一半。
「我說,等咱們辦婚禮那天,一定不讓你喝酒!」唐譽怕到時候白洋在台上扭起來。
「等等,等等……」白洋雙手捧住他的臉,「為什麼要辦婚禮啊?」
「我結婚當然要辦婚禮了,難道咱倆就不明不白住一起了?」唐譽從來沒想過第二種可能,家裡人都是這樣,結婚,就要辦婚禮,要世人皆知。
可這不是白洋的想法,他從來就不喜歡什麼誓言和流程。再加上他媽媽的事情,白洋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別人問他要承諾,還有什麼大庭廣眾之下的婚禮。
「不用了吧?咱倆就好好過咱倆的日子,不行嗎?」白洋發自內心地抗拒,而且他都答應媽媽了,這輩子不輕易結婚。他和唐譽不需要什麼約定俗成的環節。
唐譽再次皺了眉頭:「為什麼?我結婚就是家裡的大事,肯定會辦啊。不止是我家裡人,我那些青梅竹馬的家裡也要參加啊。還有上上輩和上一輩的親朋好友,他們每家都要參加啊。」
「因為……因為……」白洋已經提前開始恐懼,「不管因為什麼,咱倆就像大學那樣,不行嗎?租個房子,或者咱倆一起買個房子,我想辦法湊首付。就咱倆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來賓越多,祝福越多,哪有無人知曉就住一起了?」唐譽已經提前開始幸福,「到時候,我的竹馬都是伴郎。」
「我覺得有點太誇張了……」白洋推了下眼鏡,如果真到那一天,估計自己嚇得想跑。真正的感情不用發誓,也不用來一套莫名其妙做給別人看的流程,他媽媽當年結婚也有過,最後還不是分崩離析。
唐譽搖搖頭,他不覺得誇張,再說當年二大爺和二大媽在一起也辦婚禮了,雖然國內沒法領證,可這就是唐家的態度。但他看著白洋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裡也埋下了一顆擔憂的種子,可能這個婚禮……需要好好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