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說分手,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牧霖不知道,真的想不懂了。
只是哪裡有什麼巧合。
謝安景是幻核的CEO,幻核里所有的資料幾乎都對他開放,包括健身房的課程預約。
牧霖心不在焉地練完八段錦,回去繼續工作,幸好馬上就要TB大家都沒安排重要的事情,這樣混了兩天的時間,一晃眼就是十號的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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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出發前一天晚上,陳閾要他幫忙從大阪代購東西,特意請他吃飯,提前預付一頓飯錢的酬勞。
由於牧霖馬上要去大阪的關係,他堅決拒絕日料,畢竟未來一周大概率都是日料,這次他們約在一家烤鴨店。
陳閾把代購的單子交過去,牧霖一看直呼好傢夥,居然還有一些情-趣道具,澀澀的周邊和cos服。
他凌亂了。
「這些確定不會被海關查?」牧霖覺得很危險呀,「確定我能帶回來?」
「放心。」陳閾安慰他:「讓人幫我帶過很多次,都沒有問題,就是一些衣服和道具而已,又不違法犯罪。」
「而且我還怕你膽子小,都沒讓你帶□□。」
牧霖:「……」
真是謝謝你啊。
說完代購的事情,陳閾就順口問:「你跟謝安景之間最近怎麼樣?」
然而這個問題剛問出口,牧霖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
陳閾:……?
「出事了?」
牧霖垂下眼瞼,低聲說:「我,跟他說分手了。」
「啊?」陳閾大吃一驚,「為什麼?」
「我覺得配不上他。」牧霖說著,嘴裡滿是苦澀的感覺,「我不僅什麼都沒有,還身體不好,跟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他。上次你也看到,那麼忙的時候還要他來醫院照顧我,過後他回去熬了通宵才把工作進度拉回來。」
「提分手那次我發高燒住院,他在醫院裡陪我,版本更新出了BUG。集團高層以他沒在現場為理由斥責,我聽到後情緒崩潰,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就說分手。」
陳閾聽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分手理由,怎麼說呢……兩個人如果身份差距太大,註定有一方很煎熬。
可能牧霖一直非常緊張,直到某天繃斷了那根弦說分手。
他總結:「你這算不算是另類的金絲雀出逃?」
牧霖:……?
這句話一下子沖淡了悲傷的氣氛,牧霖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形容。」
「是你自己說的呀,工作都是因為對方才有的,住的地方開的車子都是謝安景提供,你說分手跑了,不是金絲雀出逃是什麼?」
……好吧,從這個角度來想的話,莫名有道理。
「那你現在是怎麼辦的?」陳閾接著問:「辭職了嗎?」
「沒有。」牧霖搖頭,「我答應一個師兄做完下一個副本再辭職。」
陳閾驚訝問:「如果我沒記錯他職級比你高很多吧,有沒有在公司里為難你?跟上司說分手居然不辭職,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他沒有為難我。」
陳閾呆住,覺得這個話題有些超綱。
說分手,還沒被為難?
難道真實版的分手了還能做朋友?
不會真的有這種事情存在吧。
一起睡過的關係,不睡了還能回到純友誼?
他不信。
「那他是什麼反應?」
「他……大概很生氣吧。」牧霖猜測,畢竟幾次碰到謝安景,對方的神色都很冷,「我也不太清楚,沒有跟他說過什麼話。」
陳閾思前想後,摸著下巴大膽猜測:「他是不是對你余情未了?」
牧霖卻本能反駁:「不可能吧。」
陳閾卻覺得很有可能,「不然舊情人留在公司幹嘛,等著過年?」
「他這個人公私分明。」牧霖替謝安景辯駁,「不會因為私事去為難一個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