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麻煩律師了,下周四我會按時到
高情商律師沈謙敏銳地察覺到牧霖這幾個問題不同尋常,把聊天記錄截圖給謝安景問:你倆怎麼回事呀, 有事情不私下裡商量,還透過我問什麼?
謝安景看了聊天記錄也沒解釋, 只問:下周四開庭?
沈謙:對呀,你來麼?
謝安景:看情況
**
說著看情況的謝安景在喝酒。
他一點也不平靜, 當晚就叫聞博出來喝悶酒。
聞博沒想過會被謝安景叫出來一起喝酒,簡直是有生之年系列。
他們還約在上次香山附近的酒吧要了一個包廂。
酒吧經理領他進包廂里時,謝安景已經灌完一瓶灰雁伏特加, 他看到後嚇一跳,伏特加都沒有加軟飲調過,直接對瓶吹。
聞博坐在包廂里,小心翼翼地問:「你這是怎麼,遇到什麼大麻煩?」
謝安景垂眸,只說:「煩,陪我一起喝酒。」
聞博看謝安景的樣子,沒敢勸,先陪著喝了點。
但看到謝安景又灌了一整瓶灰雁伏特加後,他看過不去,試著勸:「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你別總喝悶酒把身體喝壞了。」
謝安景閉了閉眼睛,看著眼前空掉的兩個酒瓶,終於沒有再喝。
明天還得上班,他要對工作負責。
他坐在沙發上自嘲地笑著,聲音沙啞地說:「他要跟我分手。」
聞博驚呆。
「誰,牧霖嗎?上次見你們兩個不是感情挺好的,甜得我差點掉牙,為什麼忽然要分手?」
「可能是因為他對我一直是感激多過喜歡,也可能是因為跟我在一起壓力很大。」
謝安景就真的弄不明白,永遠也無法共情牧霖壓力大這一點,哪裡來得那麼大的壓力,他們在一起明明很幸福不是麼,為什麼要想那麼多。
還是說畫畫的人本就心思細膩。
謝安景想不通,煩得要命。
聞博:「……」
這種分手理由,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勸。
「為什麼這麼說?」
謝安景淡漠地回答:「我做什麼事情他都能縱容,不會生氣,如果我想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也會儘可能地滿足。」
「甚至有時我都在想,是不是哪天劈腿了他都能包容。」
但也只是腦海中有過這種念頭,他不會去劈腿。
已經看過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風景,其餘的景色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聞博:「……」
聽起來不像是牧霖的錯。
他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謝安景自問做得最過分的事情,大約就是一開始不認識的時候,用翻倍的外包人天,讓人加班加到生病的事情。
他緩緩搖頭:「沒有。」
聞博覺得終於找到一個藉口,幫謝安景罵罵人出氣。
「這就是牧霖的不對,你什麼都沒做錯,他就自己亂想一堆要跟你分手,還害得你傷心難過得喝悶酒。」
「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不懂得珍惜你的人咱們就不要了,就當那個牧霖瞎了眼看不到你的好,你趕緊忘了他,重新再找一個。「
但沒想到他說完後,謝安景卻皺著眉頭看他,語氣不好地告誡:「你別這麼說他。」
聞博:「……?」
謝安景:「他挺好,沒有不好。」
聞博:「……」
他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氣得半晌都說不出話,就當他多餘說剛才那些。
他算是看透了這個世道,人家情侶之間吵架的事情外人就別勸,萬一人家余情未了,你幫著罵還會被埋怨。
所以聽小情侶吵架後的抱怨,默默坐在那邊當垃圾桶就行。
他並沒有興趣成為小情侶play的一環,乾脆就閉嘴不言坐在那,畢竟人家才是兩口子,你是個外人。
聞博現在徹底明白這個炎涼的世態,等謝安景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