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景差點想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一直薅,但點的牛排三文魚很快就上來,他們只能先吃飯。
牧霖看謝安景吃飯時總是忍不住在笑,奇怪問:「你笑什麼?」
謝安景覺得這種時候把實話說出來,牧霖會不會好不容易褪下去的血色又上來,繼續臉紅。
但他其實覺得牧霖臉紅的時候也很好看,於是輕聲告訴對方:「你薅我的羊毛,好開心。」
牧霖:「……」
他不自覺瞪了謝安景一眼,卻一點也不凶,眉目含情。
謝安景情不自禁地想多看幾眼,可惜牧霖瞪完人就低下頭繼續吃東西,只留下一個毛茸茸的頭頂。
他只好摸摸鼻子,繼續吃飯。
他做項目經常很忙,沒有太多時間吃飯,吃飯速度早就被鍛鍊出來,吃得很快,他吃完時牧霖還差些沒吃完,就拿出手機看牧霖,恰好拍到牧霖拿紙巾擦乾淨嘴,驚訝地看著他的樣子。
牧霖發覺自己被拍照,不好意思地說:「吃飯照片會不會很難看,要不然刪了吧。」
「不會。」謝安景低頭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認真笑道:「很好看。」
真的很好看,很可愛。
可惜的就是謝安景沒時間看太久,就要回公司繼續加班,並且幾乎是一進辦公室就被人拉走。
等再回來時白霜序已經回公司,正跟牧霖討論一套打算出的時裝和配飾。
白霜序做事大大咧咧,界限沒那麼明顯,討論事情有時會不自覺靠近,把手搭在牧霖肩膀上。
畢竟在他心中自己是直男,牧霖也說過是直的,也就沒有特別注意界限問題。
直男賣腐才最是要命。
但白霜序沒說多久就感覺後背冷颼颼,實在是太冷了,冷到他沒忍住回頭,就看到謝安景站在背後,用格外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表情,讓白霜序一度以為是對方的什麼大仇人。
他忍不住問:「謝神,有什麼事?」
謝安景咬了咬牙,很想讓白霜序放手,但上午剛答應牧霖在公司里保持距離,他不可能這個時候說出來直接阻止,只能面無表情地說:「沒事,就看看,不可以麼?」
「可以。」白霜序聽後七竅也不知道通了哪竅,忽然感應到冥冥中的危機,默默收回手坐好,老老實實回答:「您謝神是項目組的製作人,八-九十這三層都是您的地盤,想看哪就看哪。」
一旁的牧霖真的有點不敢看謝安景,生怕互動多了被旁邊的白霜序看出來什麼。
謝安景倒是好氣又無奈地看著一直低頭的牧霖,這是生怕跟他表現出親密來?
他真不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見不得人,但還是選擇尊重對方,可以沒有交流,又瞪了白霜序一眼,走回工位。
白霜序:?
他感覺謝安景今天對他疑似有殺氣,但又不知道那個殺氣哪裡來的,一臉莫名其妙。
他來回看了看,忽然悟了,小聲問牧霖:「小師弟,你是不是跟謝神吵架了?」
牧霖此時終於抬頭,顯得驚訝又茫然,不知道白霜序怎麼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來。
他同樣小聲問:「為什麼這麼說?」
「他剛才過來你都一直低著頭沒看他,他也沒跟你說話。」白霜序說得無比自然,「從前他要是來我們工位這裡,你倆高低也得說兩句,謝神還總喜歡看著你,來我們工位這塊,眼睛基本就黏在你身上了。但他今天看都沒看你,應該是你倆鬧什麼矛盾了。」
白霜序說完自己輕輕地「嘶——」一聲,覺得有哪裡不對,「怎麼我這說得好像跟情侶吵架一樣……」
牧霖:「……」
從前謝安景表現得那麼明顯嗎,一直在看他,他都沒留意過,畢竟他從前不太敢看謝安景。
白霜序自我反思完,又問:「小師弟,你倆到底鬧什麼矛盾了?雖然謝神很隨和,但畢竟也是製作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當面跟他鬧矛盾。」
牧霖怕再說下去這個誤會越來越大,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一點工作上的小摩擦。」
白霜序狐疑:「就這樣?」
工作摩擦天天有呀,多得是吵得天翻地覆,也沒見他們變成牧霖跟謝安景這樣。
「就是這樣。」
白霜序想了想,只能理解為,牧霖跟謝安景從前在工作溝通上從來沒有過摩擦,現在有點小摩擦,立刻就被放大,兩個人都有脾氣。
他只能勸:「小師弟,謝神畢竟是製作人,我們還是不要在工作場合鬧脾氣。」
牧霖只能回答:「知道了師兄,我會跟謝神道歉的。」
然而話音剛落就收到消息,謝安景委屈地給他發:你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