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幾乎快不能住人的一居室都要五千五一套,現在畢業季周圍的房租又漲了。
而原本牧霖給自己定的預算是五千一個月。
牧森雖然年收入高,但老闆為了防止下屬沒幹多久就跑路這種事情發生,月工資到手大概八-九千,年終會發幾十個,然而現在距離年終還很遠,去年的年終也早已用來還債。
非洲那邊包吃包住平時花錢的地方不多,很多都打到他的帳戶里還債,牧森手頭只留幾萬塊給兄弟二人應急。
本來之前租的那套房子是一千多一個月,八-九千的數字再加上牧霖帳戶里每個月留下的基本生活費,是夠兄弟二人用的,甚至還能有富裕,畢竟他們都很節省。
但現在牧霖要搬家到公司附近住,這點錢一下子就捉襟見肘,因為房租太高。
雖然牧森表示六七千沒問題自己節省一點就行,但牧霖又怎麼可能讓對方困難到一個月只花兩千塊,這麼點錢想買什麼都捨不得。
至於光年的房補給他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打到他帳戶就會被執行走,現在想那些沒有意義,他租房的錢就是純支出,所以最多只打算出五千塊租房。
而這麼點預算在這邊已經找不到能住人的一居室,他無奈放棄。
中介陪他跑倆小時,看牧霖一套滿意的都沒有臉色也不好看。
這邊有光年這種大型科技園區,多的是人要租房子,中介完全不缺生意,要不是今天工作日看房人少才懶得跟他折騰。
牧霖試著問:「還有沒有別的房源了?」
中介沒好氣地懟道:「沒有,我看你也是在光年工作的,應該不缺錢呀,怎麼租房子這麼摳門,難不成你做的是保安?」
保安應該算是光年園區最不掙錢的工作了吧,但中介看著牧霖細胳膊細腿的樣子,真不覺得對方有做保安的潛質,所以也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摳門小氣。
牧霖感覺碰一鼻子灰,但想到中介辛苦跟自己跑了倆小時卻一無所獲,也覺得對不起人,就沒有計較言語上的事情,說了聲抱歉先離開。
此時快下午四點,牧霖走進一家商場的休息區歇了一會兒,計劃後面的事情。
他時間不多,要儘快找到那種能拎包入住的房子,畢竟下周一就又要開始上班,他也真的不方便再住在公司,那邊是隔斷房並不能休息好,他睡眠質量不好很容易被吵到導致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狀態不好,做什麼都不方便。
他一邊走一邊想辦法,如果明天再沒看到合適的乾脆就咬牙把掉牆皮的那套租下來,他買些牆紙貼上,布置下應該也能住。
就是五千五隻能租個掉牆皮的一居室心好痛。
他歇了一會,很快就到晚飯時間,看過四周的餐廳和價格後,他覺得要不然還是回幻核大樓吃吧,最起碼不用花錢味道還不錯。
公司普通員工每個月是600的餐補,省著點是夠一個月用的,這樣做到了吃飯不花錢。
他這樣想著,走回幻核大樓的食堂吃飯。
他走進食堂時正是飯點,很多窗口都在排隊。
就在他選擇困難症不知道該去哪裡吃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牧霖。」
他回頭,看到白霜序和謝安景一起走過來。
白霜序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今天不是休假了嗎?」
牧霖:「……」
這種時候碰到同事其實有點尷尬,他只好解釋:「今天下午跟中介在這附近看了一圈的房子,到飯點就來食堂吃飯,食堂很方便。」
「這倒是真的。」白霜序表示贊同,「其實我們食堂很不錯了,便宜實惠又好吃,每次我休假在家就總鬱悶為什麼食堂不開外送,每次我想辭職就會被食堂拽住腳步,一個好食堂真的能大大提升員工的幸福感和歸屬感。謝神,你得感謝食堂留住我的腳步。」
謝安景:「……」
他當做沒聽到白霜序的話,看著牧霖問:「下午還好麼,有沒有按時吃藥?」
「吃過了。」牧霖點頭,「我下午感覺沒什麼事情,謝神你不用擔心。」
白霜序被拉過注意力,「牧霖你怎麼,是病了麼?昨天走的時候臉色確實不好。」
「有點發燒。」牧霖只說,「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三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超級碗這邊的窗口,都表示要吃得健康點和清淡點。
吃飯時白霜序問:「房子找得怎麼樣?」
牧霖想說還好,但想到一下午的苦楚實在是說不出這種話,就決定把部分實話說出來,順便跟白霜序取經。
「不太好。」牧霖承認,「這邊的房租都很貴,感覺性價比超低,而且中介手頭的房源少,一下午確實沒看到什麼合適的。」
「是不好租房。」白霜序也說,「這邊的光年園區差不多有萬把號人吧,已經把房東和中介的胃口養大,都是一副愛租不租的態度,每次房補一漲房租就漲,全都進了房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