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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覺得牧霖有種用腦過度的呆滯。

「早點回去休息。」謝安景叮囑,「你每天都畫這麼晚,身體受不了。」

「我沒關係。」牧霖立刻說,「等等把這點畫完就準備下班。」

謝安景看了下進度,這比他想得要快很多,「我記得跟你說過,交稿日期可以推遲三天,你不用這麼拼命,別把身體熬壞。」

「嗯,我記得你說過。」牧霖笑著點頭,「沒關係是我自己現在靈感比較豐富,想要多畫點。」

謝安景有位國畫大師的母親,自然知道靈感對一位原畫師的重要性,不好再勸什麼,只說:「那也要早點回去休息,畫太久對身體不好。」

牧霖笑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謝安景忍不住多看那個笑容幾眼,一如既往的溫暖和乾淨,只是多了些疲憊,讓牧霖整個人更柔軟了。

他只看一眼就沒有再看,怕再看下去會移不開眼睛。

**

畫到第五天時牧霖頭疼得有點受不了,開始吃曲-坦類止疼藥,雖然聊勝於無,但好歹有點效果,讓他勉強能撐住繼續畫。

但這種藥一個月最多吃十片,他要省著點吃,很多時候晚上躺在休息室里都頭疼得入睡困難。

不過他還是堅持繼續畫。

他沒有演苦情戲,成年人的職場就是這樣,公司付出了高薪就必須要得到什麼,沒有公司會向員工做慈善。

而且他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別人,讓其他人熬夜加班來填他的坑,這樣會連累謝安景。

謝安景幫他成為幻核的正式工,幫他爭取來高薪的工作,他本就該付出相應的勞動力,按照之前合同約定的時間交稿,不能拖延,更不能讓其他人覺得他能力和職位不匹配,質疑推薦他入職,幫他簽字擔保的謝安景。

他不能讓其他人覺得謝安景徇私,對方已經幫他很多,他不能因為自己讓謝安景被人指摘。

更何況他一開始就答應這樣的工期,是他一早就選擇為了高薪熬身體,他做的選擇哪怕再辛苦也要做到。

他的勞動力已經被明碼標價,同意那份合同,代表他認為能做到,應該做到。

這也沒什麼,最多他畫完夢幻島的地圖頭疼難受一天,或者發燒一下,很快就會好,他從小到大病那麼多次,早就習慣生病的感覺。

成年人沒有誰需要可憐誰,公司不做慈善,也不是一個能講感情的地方。

更何況幻核里多得是人因為熬夜加班趕工身體出問題的,他只不過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過後休息一兩天緩過來,還是要沒事人一樣地繼續回公司做牛馬。

社畜大抵如此。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身體不好,熬這點時間就開始難受。

畫到第七天時謝安景出差了,去跟各路渠道商開會,偶爾晚上或者早上看到他ER在線還會催他去休息。

後面牧霖乾脆在太早或者太晚的時候關掉ER不登錄,安心畫圖。

就這樣,熬到楚年說的時間節點前一天晚上十二點多時,他終於畫完了所有的原畫。

他畫得很認真,甚至提前畫完了所有的畫,之後給謝安景和楚年幾人發郵件,說明天可以來開項目會。

發完郵件,他幽魂一般地飄到休息室拿衣服,再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只覺得這些天的疲憊全部湧上來,頭疼極了,想撞牆一般地疼,甚至疼得捂著嘴在休息室里乾嘔,又不敢嘔太大聲,怕被休息室里的其他人聽到。

他當晚在休息室的床上疼得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次日早上被其他人起床的聲音吵醒,一看時間是早上九點多。

可能因為休息一晚上的原因,他頭沒那麼疼,但不知道是不是累過頭,他開始覺得頭乎身體發飄,體溫也不太對,比平時熱。

這種感覺他十分熟悉,發燒了。

他坐在床上苦笑下,估計是這段時間熬得太狠身體免疫力降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細菌或者病毒入侵。

他病得真的很不是時候,下午還要開會,最起碼把下午的會挨過去再請假一天。

今天是周四,他周五請假再加上一個周末應該能休息好。

在研項目組雖然經常加班,法定節日也等同於無,但休息時間不是完全不能有,他也看到過一些人周末休息。

畢竟人不是機器,就算趕工期也不可能一直連軸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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