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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春羽眼睛瞪大了, 隨即又眯起,湊到他跟前時和貓一樣幽幽發著綠光,竟叫裴懷玉有些慌。

他那隻涼得像冰塊的手倏然鑽進他衣領, 將大青觀中沒盡興的事加倍奉還。

裴懷玉皺著眉頭, 整個人繃直著打顫, 他面頰上的血氣都浮上來, 引得魏春羽屏息親吻, 吻他時緊時松的眉,顫抖不安的眼皮, 吻他含糊發聲似要求救的唇, 聞他耳後的紅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紅痣。

「你答應我, 節制著些,我怕你待會又嘔出血來......我是不要緊,隨你怎麼磋磨我,等朝中穩定嗯——」

魏春羽的精神從沒有這麼集中過,他伏在裴懷玉一側,空閒的那隻手鑽進被褥,從上摸到他濡濕的手,耐心鑽開了, 深深插入他指根按緊了。

他用面頰蹭著裴懷玉的臉, 挨上他鼻樑的下一秒, 側頭親了親他鼻尖:「嗯,等穩定......陛下,然後呢?然後陛下每夜都這麼來找我......不要再穿這些礙事的東西, 說那堆沒用的話,好不好,陛下、陛下......」

「等戶部的清理結束, 等明年堤壩竣工,讓一切結束孤就——呃,魏春羽你故意......大膽......」

「陛下,我就那麼、不重要?」

他欣賞著裴懷玉忍耐的神色,死死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在他大口喘氣時故意堵上他的嘴唇,緊貼自己的身體就如白浪中的魚那樣撲騰掙紮起來。

緊貼的皮肉汗津津的,像月光的淚。

蟒蛇拖著裴懷玉的身體朝下墮墜,精怪攝盡他眼裡的神志。

在裴懷玉雙眼乍空,繃緊的面孔流露出迷茫和無助時,魏春羽立時收了手將他環緊,強壓下喉間的癢意,將笑意如飴糖般磨碎在唇齒間問他:「我做得好麼,陛下?」

被褥鬆散,裴懷玉只覺自己也被同化成了一樣的雲。

他半天才撈回自己不成形的思緒,肩與胸融成一片浪同頻著喘息:「大膽狂徒,要不是你的身體,孤還不將你......」

魏春羽伏上去聽他混亂的心跳,蹭過他顫抖的眼睫,抬頭接話時笑得眼尾眯起勾起,狡猾無賴得很:「陛下能耐,假以時日必將我就、地、正、法。」

裴懷玉剛要冷哼,就見這人興致盎然地爬上來,架勢與剛才大不同。

噴灑的呼吸像最野蠻的迷藥,叫人穿梭過繁茂的花田,記起從前千萬片過往。

魏春羽貼他很近,眼神像是要灼傷他,然而動作很輕,像是查德寶物不知要如何愛惜他。

裴懷玉被他目光晃得眼暈,心陡然軟得一塌糊塗,他勉力挺身,在悶哼中摟住他脖子,將他勾向自己。

他知道會發生什麼,會如何刺激到這狗崽子,然而他還是做了,這是近乎獻祭的姿態——

如果再貼近一分,是不是能叫他們的心離得更近點,叫他更愛自己,讓他心裡好過些、病好地快些......

裴懷玉仰面瞧他,漫天晃蕩的水波里,那人發如羽,眼如江,眉彎鼻折如嶂巒,山水移轉時仿佛將江山模樣呈盡。

月光照亮魏春羽面上血斑,叫這個已如崖邊岩般粗糲的青年,沾染上一絲久未得見的艷色。但絕非他十數載前養尊處優的貴公子顏色,血色與他雪亮的眸子相映,像狼又像夢以外的冬日紅梅。

裴懷玉怔然開口:「你吃了我罷——阿魏,將我吃了,醫好你的病......」

過往他不信這些,然而此刻卻讀懂佛祖割肉餵鷹時的心思。

魏春羽笑著,卻有混著眼淚的汗水淌下。

裴懷玉輕輕叼著他耳垂,牙齒受不住地磕了一下又一下。

在魏春羽已含糊不清的好話里,他的神思輕易被晃了去,淹沒在山水月色中。

......

靈力本就是上界圈起來的寶物,要不是千百年前避羲魔掙脫大陣,叫法陣出了漏洞,靈力逃竄,這樣好的東西怎麼也輪不到凡界分一杯羹,若非如此,修真界也不會短暫地存在。

而如今,上界溯根追究,終於找到癥結所在,於是填補好了漏洞,也預備關上兩界間靈力傳輸的通道。於是數年前的危機又來了,只是這一回,任誰也無力回天。

無相宗潭底的化仙石,在枯竭的法陣中,變為了一塊凡石。

而千百里外,忽然出現了兩個叫藍庭光與藍山明的少年。

魏春羽替他們紮好了髮髻,說:「我以為你們回上界去了。」

他們二人笑著搖頭:「大人,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們寧可作肉體凡胎,體驗一遭神奇的生老病死,也不願意再上去一回了。有時候,壽元太長,反而會漠視一些東西,還不如在凡界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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