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一層畫像盡數被毀,二層珍寶盡數損壞而你衣冠不整出現在三層閣樓的床上,一切且是巧合?」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勾搭上裴溫言的,但我與他不同,他可以水性楊花先是喜歡他師兄又是喜歡素玉,現在又要與你結為道侶。我卻只愛素玉一個,絕不會有第二個人。」
「你不該把壞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最是記仇,會讓你死無全屍的。」
這閣樓里的禁制讓無闕很難使力,廢了好大功夫才將紀慈的手掌掰開「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愛信不信。」
「好,讓我想想,怎麼能讓你不再嘴硬。」
那些畫都是林青夕後來跟進來悄悄撕的,珍寶也是他敲碎的,連無闕也是他悄悄引來的。
他撕時和砸時,心裡暢快極了,明明是他先對紀慈示好,卻讓素玉一個後來人占了紀慈全部的心。
他的榮華富貴,他的地位榮耀,他都會一一奪回來。相信終有一日他會替代死去的素玉。
可偏偏忽然出現個無闕,被紀慈親自帶回來,威脅了林青夕的地位。
本來以為引無闕來,做實無闕私闖禁地便可讓紀慈厭惡他。
可無闕竟衣衫不整的直接上了床,林青夕想真是天助我也。
「奴有一計。」林青夕膝行向前「林氏罪族所挖礦洞,最近累死了不少人,正缺人手,何不讓無闕公子補上空缺。既能讓他離開您眼皮下,免得惹您心煩,又能用所得工錢和所挖寶礦抵您珍寶損失,何日挖得和二層珍寶一般的數額,便放無闕公子離開。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紀慈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好。」
紀慈同意這一提議後,還順手將無闕身上修為封印,防止無闕逃跑。
無闕因久幽所下禁制外加裴溫言所附氣運護罩有了縫隙,又召喚不來碧璽,竟未能反抗。
「你帶他去礦洞。」紀慈冷冷下令,而後頭也不會的離開,去粘素玉的畫像。
林青夕雙手向前,額頭抵地,做了跪拜禮「諾。」
姿態如此卑微,臉上笑容卻已遮也遮不住。
無闕聽聞要送他去礦洞,還想掙扎,卻已來不及。
另一處因著氣運護罩破碎,隨著裂縫掉落的碎渣便自動飄向裴溫言。
裴溫言竟恢復了一點點修為,隱隱有甦醒之勢。
第40章
新洲最西南邊的山腳下開鑿出一個山洞成為礦區的入口。
林青夕將捆綁結實的無闕一路押過去。
此處守衛都是紀慈專門選的, 與林家有仇的人。
此刻洞口的守衛踩著林家人的腦袋,強迫那人跪趴在地上。
「果然是當慣了少爺,懶散的要命, 再這麼偷懶下去,何時能挖到洲主要的寶貝。」
守衛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腳下人身上, 任由腳下人如何討饒也不停手。
路過的其他林家人,只摸摸低著頭, 抱著挖出來的礦土不斷忙碌著,以免惹禍上身。
可縱使這樣,也依舊逃不過守衛的鞭子。
守衛者過去便是這礦里的奴隸, 如今翻身,自是要將過往盡數返還。
等林青夕走近,那腳下人奮力從守衛腳下抬頭, 妄想林青夕能救他「小十弟弟, 救救我。」
他們也知林青夕如今受寵,是能在紀慈身邊說上話的,拼命想讓林青夕救他們。
守衛見林青夕來, 也是收了腳, 滿臉堆笑「青大人, 怎麼有空來這髒地方?可是缺什麼玉石了?這那需要勞煩您親自來一趟, 您只需差人說一聲,我們自會給您留著最好的。」
林青夕一副高傲姿態,並不看那守衛,也不看腳下他那位哥哥。
「奉洲主之令,送這罪奴去礦場做工。」
守衛立馬扯著腳下人的亂發,為林青夕和無闕讓路。
林青夕捏了個決,將自己周身置於護罩之中, 卻沒有管無闕,繼續扯著無闕脖子上鎖著的鏈條,將人帶進礦洞。
那洞裡只拿了最簡陋的普通火把照明,讓整個洞穴處於剛好能看見五指卻又昏昏暗暗看不分明。
來來往往的人,身上皆帶著數到縱橫的鞭傷,穿著破破爛爛看不出顏色的麻布衣服,每人只一把石鎬,來往石塊全靠人力搬運。
石頭又沉又大,磨的這些罪奴各個雙手鮮血淋漓,卻不得片刻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