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射過來一束光柱。
許鐫站在對面看她發呆,「頭暈?」
他走近,她才看到他手中一盒解酒藥,已經扣了出來,在他手中躺著。
「到底暈不暈?」他手貼近她額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不熱。」
黑暗中,他才會暴露出平時難遇到的脆弱情緒,透著手電微弱的光,他眼下的倦意明顯。
她腦中又忽然想到,撕掉的照片,和那隻像貓媽媽的小貓兒子。
以及她面前孤寂的許鐫。
她當時還喋喋不休地和他吐槽,自己的媽媽有多讓人苦惱。
他目光滯了一下,隨即繼續聽她發牢騷。
她當時沒注意,或者說是注意而又太遲鈍,可她畢竟剛上過心理與家庭的選修課。
歸屬與愛的需求是人類的基本缺失性需要。
她太遲鈍,以為這句話只適合她。
「許鐫。」
他給試水溫的動作頓了一下,「什麼?」
隔壁一聲慘叫。
漆黑的夜裡,顯得更加瘮人。
程遠望叫他:「有繃帶嗎?」
「茶几里。」
「我們手機沒電了。」
他「嘖」了一聲,轉頭看到明瑤在撫裙角,遞給她杯子的動作僵了下。
「回來再說。」
她心想還回來什麼啊,別再出了大事,她這只是件小事。
幸虧出去看了眼,喬之淮只是猜到了自己扔出去的香蕉皮,滑了一跤,剛好兩天的腿又磕破了。
明瑤給找了屋裡許鐫給的那盒布洛芬,看到許鐫還在窗邊剪繃帶的背影,摸到了茶几上的威士忌。
她悄悄扭開,對瓶吹了幾大口。
對上喬之淮愕然的眼神。
她小聲提醒,「你什麼都沒看見。」
他連忙點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走近幾步,到了兩人身邊。
看他漸漸給喬之淮包紮完傷口,明瑤深吸口氣,「許鐫。」
「我有話對你說。」
一聲慘叫引來祝晚寧皺眉:「又滲血了。」
喬之淮叫喚了聲,立刻塞嘴裡一個蘋果,「不疼。」
委屈的喬之淮看著明瑤,眼神無辜。
「說吧,」
「沒事了。」
許鐫看了她許久,直到把她看得發毛了,才開口問她。
「你有病?」
明瑤一愣,「什麼?」
「拖延症又犯了。」許鐫垂眸看她,「晚期了吧。」
她準備好的四個字就被他噎在嘴裡,咽下去後,她遲疑地看著他,「是嗎……」
一道驚雷掠過,外面電閃雷鳴。
頭頂一聲輕笑,那人不置可否。
物業說來電了,但別墅依舊一
片漆黑,程遠望叫上許鐫說去隔壁看看。
他嗯了一聲,拿起剛才的那把傘。
大雨滂沱,她看不清他的眼睛。
-
祝晚寧把包成粽子樣的喬之淮扛到臥室,累得半死,出來就看到明瑤生無可戀地癱在沙發上,一條已經失去夢想的鹹魚。
她一看就明白了。
又雙叒叕告白失敗了唄。
「他出去了?」
「嗯。」
「他說什麼了?」
「說我有拖延症。」
「嘖。」
「我剛才真的差一點就說了。」
「你哪次不是?」
「……」
「我現在好奇的反而不是你告白這件事本身了。」祝晚寧打開冰箱,拿了瓶氣泡水。
生日蠟燭被她順手拿了一隻,用來照明。
喬之淮說的,許鐫過生日都卡點,23:59點蠟燭,吹了蠟燭正好隔天清晨。
所有人吃完蛋糕,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主打一個誰也不耽誤。
她那時覺得有些奇怪,他為什麼只和他們幾個人過生日。
現在猜出一點,卻下意識催眠自己,這些猜測無意義。
也許只是她惡意揣度。
「什麼?」
她沒聽清,祝晚寧皺眉,又說了一遍。
「重要的不是許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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