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喏,這是原漿液,你們自己搖著玩吧。這些
是紙杯和紙勺,還有草莓醬、香草醬、巧克力醬……用完了,廚房還有。「霍眉撐著膝蓋站起來,笑眯眯道:「我走了,姑娘們,玩得開心。」
還沒完全進屋,女孩子們極力壓低聲音、但依舊激烈的討論聲就追上來。霍眉是一點也不感興趣,在樓梯上,卻碰到端著相機的程蕙琴。
「今天她的朋友們都在,我想拍一張合影,洗出來後也給她們家長送去。」程蕙琴解釋說,「那邊光線好嗎?」
「有燈,很亮。」
獨坐在房裡,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霍眉遲遲沒有把衣服換下來。到晚上十點,女孩子們該回家了,就由何家的司機一批批地送。她再次來到後院,路過的好幾個女孩跟她打招呼,「何二太太再見!」她便微微笑著朝她們揮手。
程蕙琴正坐在長椅上細細擦拭鏡頭,摩根的朋友們走光了,沒有人了。霍眉走過去,問:「拍了多少?膠捲可是用完了?」
「拍了能有二三十張吧,等洗出來,估計還要篩選掉幾張。膠捲是新換的,離用完還久著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把相機收進皮包里。霍眉於是訕訕地又回房間去,把澡洗了。
店鋪在九月底終於裝好,前後門一敞,海風一吹,氣味很快散了。十月中旬的開業典禮,辦的比摩根的生日會小多了,只掛了一條紅色橫幅,門前擺兩列萬年青。當然霍眉的目的也不是慶祝,只是為了提醒市民們這裡有一家新鞋店開張了,過去的三位老師傅都在我這兒呢。
辛老師的丈夫開門前就在外面候著了,第一個把紅包遞上來,因為辛老師預產期臨近,不能親自前來,只能由他代為捧場。第二個紅包是白香織給的。霍眉心裡非常過意不去,她以為自己的新店開張,朋友們只是過來瞧一瞧、坐一坐,卻不知道慣例是要給紅包的。這些錢該找什麼理由還回去?
程蕙琴和幾位太太也結伴來了,喬太太也給了紅包,卻很認真地在店裡轉了幾圈,笑道:「你這個主意好,當場試了就能買走。不像去別的鞋店,量了尺碼還要做,做出來,也不知道和給你看的模子是不是一樣的。」
霍眉跟在她後面,介紹道:「我們都是標準化生產,有嚴格品控的。」
喬太太興趣盎然地試了好幾雙,指使得店員團團轉,最後挑了兩雙最喜歡的買走。霍眉知道她平日裡穿繡花鞋居多,這是在哄自己高興,但也確實被哄得很高興。
這時回憶起何炳翀那句「socialbutterfly」,心中忽然有了別樣的感受。喬太太若在自家客廳照顧客人,充其量也就是個butterfly了;誰也不知道她這本事拿到外面去,能在生意場上贏得多少好感。當然,喬先生也從不把她帶到生意場上去,只需要她出席出席宴會,把蝴蝶當好。她們這些蝴蝶都和手錶、皮帶一樣,男人的配飾。
這些朋友們是清晨來的,等太陽升起來,街上有了行人,真正的顧客群體便湧入了。這一天賣出了三十二雙皮鞋。
也是這個月銷售量最高的一天。
何炳翀最近一直很忙,似乎投資失策,給他造成了很多損失。晚上回家也是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甚至不太知道祥寧鞋局開張了。不知道也好,這種局面顯得霍眉很蠢,她不希望他也這麼認為。
某日,喬太太打電話來說反饋:「要我說,你請的那幾個設計師都非常好,鞋子很漂亮。已經有兩三個客人問我鞋匠師傅是誰了。可是你想想,若是不認識的人在街上看到了我穿這雙鞋子,又不好意思詢問,她上哪兒去買呢?她還是會認為是某個小作坊做出來的。你的品牌該怎麼介紹出去?」
掛了電話後,霍眉從鞋架最下面翻出一個盒子,過港去找了金師傅。金師傅趕冬季新款的設計稿趕得頭痛,因為銷量不好,又沒什麼好氣,「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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