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在看手相。」
陳向松:「……你在哪裡?」
「我在外面,你收拾完了?」她輕笑一聲,「你乖,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說完她也不等陳向松反應就掛了電話,陳向松深吸一口氣,隨即拿起車鑰匙,先去劉姨那裡問了地址,然後就快速下了樓。
肯德基里,夏禾幾人正沉迷看手相。
原本王文文還以為她是騙騙年輕人,沒想到她說得頭頭是道,好像真有那麼兩下子,瞬間,她和涵涵也加入排隊等看手的行列。
夏禾小手摸了一個又一個,一邊看相一邊妙語連珠,把幾個青蔥少年逗的哈哈笑,甚至旁邊兩個剛返校男大學生也加入了進來,等著讓她給看。
輪到最後一個臨時加進來的男生時,她身邊突然插進來一把椅子,她和眾人一起抬頭看過去,頓時看見陳向松那張冷峻的臉。
「嘖,」夏禾皺了下眉,看著他冒出胡茬的下巴,以前覺得性感,現在看著竟然有點礙眼,「怎麼不刮刮鬍子?」
陳向松:「……」
他拉開椅子坐下,對旁邊的人笑了笑,然後對她說:「也給我看看。」
「看什麼?」
「看姻緣。」
他一說完,氣氛一下就變得微妙,正被夏禾抓著手的男生抽回自己的手,說:「夏禾姐姐,下次有時間我再找你看。」
就連王文文牽起涵涵的手,說:「我們去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
瞬間,王文文和涵涵走了,兩個男大學生也走了,只剩下幾個勇敢的高中生還在看戲。
陳向松把自己的手攤開在她面前,笑得儒雅俊秀,聲音溫潤動聽,說道:「大師,請您幫我看看姻緣。」
夏禾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停,也許是燈光的緣故,此時他的下巴好像又變順眼了。
她又低下頭去看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細長,與剛剛其他人的手不同,他的手上多了些勞作的痕跡。
她緩緩移動自己的手直到碰到他的手,手指沿著他的指尖向上,最後在他手掌有老繭的地方停下,用指尖輕輕摩挲了幾下。
手指像被羽毛輕輕拂過,癢意從指尖滑到手掌,又順著動脈直達心底。陳向松瞬間手掌併攏,把她的手抓在手裡,低聲問:「給別人也是這麼看的?」
「別人是誰?」夏禾任由她握著,「這裡只有我們倆,沒有別人。」
陳向松視線轉向隔壁桌的高中生們,幾個孩子在他看過來時頓時捂住嘴轉頭,然後慌亂拿起自己的包就走,連跟老師告別都忘了。
夏禾的視線也跟著他移過去,然後就看幾個對她很熱情的半大孩子飛快離開,到了外面幾個人沒立刻走,不知道在搞些什麼事,沒幾秒就怪叫起來,惹的店裡其他客戶也好奇的看門外。
「你都把人嚇跑了,」夏禾抽出自己的手,「回去吧。」
另一邊的王文文鬆開捂在涵涵眼睛上的手,心裡直呼刺激,隨後在小姑娘耳邊輕聲道:「以後你姑姑再和你陳叔叔在一起,你就回家,不要和他們在一起,知道嗎?」
涵涵天真發問:「為什麼?」
王文文扯了扯嘴角:「因為少兒不宜!」
這倆人太不要臉啦!偷摸看一眼,她又忍不住想笑,原來別人是這樣談戀愛的。
坐上車,王文文把手背到身後偷偷試了一下,然後嘴角就再也壓不住。
同樣坐在后座的夏禾見狀問道:「笑什麼呢?」
她不問還好,一問,王文文徹底繃不住。
「哈哈哈哈,」她捂住嘴,艱難地說,「別管我,我有病。」
夏禾:「……我看你也是有病。」
陳向松向後掃了,只要不是夏禾,別人有沒有病,都和他沒關係。
全車只有涵涵最熱心:「王老師,你得了什麼病?」
王文文閉上眼,咬著嘴唇,眉毛都快皺到一起,說:「王老師得了笑病,不笑就難受。」
涵涵一臉懵地向夏禾求助,夏禾摟過她,說:「別看,會傳染。」
回到168號院,王文文扔下一句「回見」就飛快跑回家,惹得剩下的兩大一小都有些莫名其妙。
陳向松看了眼手錶,說:「我去停車,你和涵涵先回去。」
「好,」夏禾對他勾了勾手指,等人過來,說,「我在家等你,快點回來。」
陳向松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說:「等會兒找你算帳。」
把涵涵送回家,夏禾回到家裡,想起陳向松剛才的樣子就覺得心癢難耐,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身體裡衝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