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一種藥草……你們的父母對此是有了解的。」
「您的意思是,尤利婭她也是這樣,對嗎?她從媽媽那裡獲得毒素和『特殊』。」
阿爾貝特聽完,抓住最重要的那件事。
桑德斯點頭,「尤利婭沒有一點被『治癒』的傾向,但異變,我暫且把它稱為異變,它和毒素形成平衡……如果可以,你們得弄一點毒素,定量攝入。」
「人的身體很神奇,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就是件好事。」
阿爾貝特張嘴……所以,如果沒有做到這點,尤利婭以後可能就和賽場上的那些人一樣,失去自我,只剩下進攻的本能?
他甚至聯繫到某些噩夢。
可那個時候,我明明還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夢境?
「老師和貝斯特接下來會投入這件事中,大概率會有好結果的。」
多維婭看出隊長的失神,寬慰兩句,隨後轉向老師,「獲得毒素的這件事就教給我,我有自己的渠道……有什麼事情,可以讓瑪吉來幫忙處理。」
不是能夠細說的內容,桑德斯點頭。
「其實我現在有些混亂,因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最開始也只是收到了一個病人,結果在我去那裡看病之前,他就已經死去。」
「你知道的,維爾,我對這樣的事情總是有些反應過度。」
多維婭挑眉,「那是貝斯特的錯,而不是老師您的。」
「好了,不說這件事,我先來說說這個毒素本身,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贊同,桑德斯從頭開始講述,「這是四個公會共有的秘密……」
桑德斯見他神情逐漸沉凝,再次表示自己其實已經對怎麼處理尤利婭的問題有了些想法,但不夠成熟、還需要完善。
「接下來,你需要做的事只有三件,完成任務的前半部分、保護好尤利婭,以及,和之前一樣,替我照顧維爾。」
「上次的襲擊處理很好,我會為你免除剩下的債務,你拿來的那些憑據,我到時候放到『結果』中。」
「其他的事……你心裡有數就行,如果這邊有進展,我會通過維爾告訴你們。」
說完,醫師給了個藥包做為掩飾——這當然是有用的,甚至能夠清除上次檢查發現的遺留問題。
如果是普通的病人,桑德斯醫師不會額外附加配方,只是因為他做出了承諾,並接受了某些藥物的測試,才養成了這樣的習慣……「記住了就燒掉。」
就現在剛才,阿爾貝特才知道,自己使用過的某些藥物,正是為這些內容所準備的。
他回神點頭。
從臉上,桑德斯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也就沒有說更多。
「就這樣,你可以回到正常狀態,之後不用再因為身體情況而收斂……但同樣要小心。」
前後並不是指同一個方面,但阿爾貝特居然從中感覺到了些許關心……這應該是妹妹帶來的變化。
他經歷過不少類似的轉變,多里老師、執政官等等。
告別了醫師,阿爾貝特獨自走出莊園,去到即使深夜依舊熱鬧的地面。
從未在這裡感受過任何節日,他有些新奇地左看右看,拒絕了同行的邀請,阿爾貝特回到了居住區。
在妹妹現在住的屋子前,阿爾貝特沒有敲門,也沒有理會守門者異樣的眼神,直接在門前坐了下來。
面朝街道,略長的頭髮在臉部投下了陰影。
金髮青年背後的房屋內,尤利婭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完全變亮時。
渾身白霜,阿爾貝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轉頭看過去,他見到了披著被子走出來的妹妹。
站起來,他沒有解釋地走上前去,但沒有抱起她,「今天怎麼醒得這麼早?」
尤利婭瞥了他一眼,讓開了入口的位置。
「你不是和莎娜住在一起嗎?我不能進去。」
笑著搖頭,阿爾貝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雖然昨天已經換過了,但這身不夠好,我得回去弄一身新的,帶你出去買東西。」
「桑德斯大人說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上午屬於你自己,下午才必須去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