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特知道自己不會受傷,因此根本一點都沒迂迴,直接用最簡單地方法殺死那些異獸,而索希爾澤在一側用小型武器為兩人清掃部分沒能躲過的獠牙和毒素。
期間他們免不了被咬一兩口,但這個傷口非常小,外在沒有明顯表現,那些守邊者都以為是他們足夠敏捷,能躲過每一次的攻擊。
看著周圍狀態不好地同伴一個個臉龐黢黑地倒下去,失去呼吸,所有人都漸漸殺紅了眼,口中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給自己增加力量……
索希爾很快就將身上能隔著一段距離發揮作用的那些用了個乾淨,掏出一柄短劍,他道:「我手裡沒有飛鏢了!」
「你倆不要隔太遠!顧不過來!」
「這些愚蠢的東西為什麼這麼多!」
他咬著牙觀察四周,指出一個方位,「那邊!」
沒回答他的問題,三人又轉向幾隻體型不一異獸的區域,並配合勉強抵抗的守邊者消滅了它們。
在此期間,又有兩人倒下,站著的幾人中,還有一位失去了左邊手臂的下半部分,斷口已沒有血液流出,腫脹、泛白。
珊德拉閉了閉眼,將視線轉開不忍再看。
這時,他們背後傳來了一陣爆發式地怒罵聲,驚愕回身,她發現原本井然有序的防線被衝破了!
那些不能以只來衡量的異獸們四腳邁動,對戰場中部的人來形成了包圍趨勢!
看清形勢,阿爾貝特言語簡潔地抬手,「走。」
珊德拉和索希爾都收斂了表情,跟隨隊長迎向危險。
這時候,他們身上散發出和守邊者身上類似的氣勢,褪去了學生的青澀,更像真正的武者。
而那幾位受到幫助的守邊者,看了幾眼他們的背影,就重新轉頭,不敢放鬆地牢牢盯住前方的人牆。
等待下一部分敵人從人牆縫隙處漏出。
一路殺到最前方,阿爾貝特發現情況似乎沒有那麼糟糕:雖然防線被迫。
但守邊者都還在,只是換成了小隊作戰的方式,放開手腳地屠殺周圍的一切敵人——這種方式更為靈活、粗暴,而且還有一些人似乎擅長奔跑。
這些人來回於不同的地方,不斷把陷入危險者解救出來。
三人沒有停歇地占據了一塊空地,以此為中心開始應對源源不斷湧來的尖牙、利爪。
周圍的屍體漸漸堆成小山……
……
【他們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
尤利婭覺得這個有意思的「打地鼠」都不那麼有意思了……
「誰讓你冒出了個這麼好的點子?」
菲林藏住擔憂,嘆了口氣道:「最頂尖的那批武者,是肯定能知道地下有東西的……但不是知道這麼反常地只能從一個洞口裡鑽出,而且被一個小孩當成玩具。」
「換成你能理解的意思,就是一個剛出生幾個月的女巫,使用了和『生命』相關的魔法。」
「沒把你抓起來就是好的……主要得益於班克斯在這勺子裡弄了不少『湖泊』,他們以為這才是主要的因素。」
【還好維爾有些身份,讓這些全都變得合理。】
就在剛才,有一位身材高大,進屋都要碰到門的男性來查看,並用那柄勺子試過,認為沒有後問題就迅速離開,放心地把這裡交給了尤利婭。
「說實話,這就是兩大公會的傲慢,只是表現不同。」
菲林隨口說著這些特徵,「米布利是一種偽善,偽裝高貴;卡斯坦則是漠視,對弱者的無差別漠視。」
「所以,誰會在勺子裡弄『湖泊』啊……這麼貴……」
普安看著那柄勺子眼冒綠光的同時,還有些肉痛,他替這位金髮小姐的金錢感覺肉痛。
多維婭只是側頭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詢問……因為,我也不知道誰會在製作勺子的時候加入「湖泊」。
不過只要有用,就算是加在碗裡都沒有任何問題。
她繼續剖解著一具具屍體,並時而抽空檢查尤利婭的狀態,不讓她因為另一個血緣聯繫者出現什麼問題。
隨著小孩臉龐越來越蒼白,爬出這裡的異獸數量也減少了。
「情況似乎在好轉……」
普安有些迷惑,但也沒有放鬆警惕,害怕這是暴雨前的安寧。
……
「越來越多了。」
阿爾貝特無聲自語了一句,隨後再次揮舞起直劍。
堅持了不知道多久,周圍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依舊站立著、攻擊著。
即使身體和肌肉沒產生疲憊和酸痛,但幾乎沒有一刻休息地戰鬥讓三人的行為都有些重複,不夠靈活。
他們喊著對方,說起回去的打算來集中精神——藥劑只能消除身軀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