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再次拒絕了他們安排的馬車,兩人往前走了段路,尋找了一倆從那裡路過的馬車。
「去中央區域,米歇爾太太的飯館。」
「好的!」
「這會是他們安排的?」
貝斯特在兩人交談完之後詢問。
「不知道,反正在他們的僕人眼前,我們都毫無顧忌,現在就算聽見了又如何?」
多維婭倒是不擔心這件事,就像醫師來到這裡也只是僱傭了一隊武者,而沒有帶自己熟悉的那些。
這件事情,只要出現問題,就會直接關係到兩方關係,而且這裡算得上是米布利的五大主城之一,而周圍沒什麼來自於異獸的威脅。
根本不用過多考慮。
「你跟我說說小孩。」
「能讓你這個表現,她肯定足夠懂事、足夠可愛。」
多維婭沒有順著這個話題說,而是轉而說起之前提過,但一直沒有提上日程的事情,「說到尤利婭,我一方面是想讓您幫忙檢查她的身體,我學藝不精,只能知道可能有點問題,但不知道在哪個地方。」
「第二點,是想讓您看看她有沒有可能成為醫者、成為醫師……昨天我已經講述過,她在草藥的使用上很有天賦。」
「僅僅是那一件事情,並不能代表什麼。」
貝斯特早已習慣這孩子有事相求就用敬語的情況,回想聽到的事情,他斟酌著開口,「而且她不能說話,僅僅是學習就會花費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以及金錢。」
「她的哥哥還需要治病。」
「甚至她可能還要治病……」
兩相疊加,這個事情比較難辦。
「不需要單獨去請老師,我自己教她。」
還有「妖精」在,這樣強大的東西,必須要有克制的方法……打住住自己進一步的聯想,多維婭面對老者的否認沒有退讓,「她總是需要一些底牌,能在我們都幫不上忙的時候保護自己。」
她再次輕聲重複,「……我會教她。」
貝斯特難以避免地皺起眉毛,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那你一定要收斂住自己的想法……不然桑德斯在醫師中就要顏面掃地了。」
那樣仁慈的一位老師,手底下居然出現了兩位心狠手辣的女孩,這可不是好事……
一旦出現問題,這可能會成為被攻擊的漏洞,「之前她幫你處理家族的事情的時候,就沒有阻止你。」
「而且在最後都未澄清這不是她做的事情……」
「還有,你這次也太過激進……」
「老師是為了保護我……但我認為,總是要有足夠的威懾,我才能做到想做的事情。」
就像之前還只是借老師威勢的時候,阿拉德甚至未將她當做一個需要認真對待的人,而是作為「桑德斯的學生」來哄騙。
在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知道自己不是能隨意糊弄之後,他真正向自己做出確切保證……當然,這個行為也是為貝斯特之後爭取補償做準備、打基礎。
針對後一件事,多維婭下巴微抬,「我總是有所依仗,才會這樣做,而條件沒有達到的時候,我會隱忍。」
「你們也知道的……小事我都不會看在眼中。」
她已經在這麼做:通過減少主動出手的次數,來轉變自己表露出來的極端風格。
這是她為自己制定的轉變方法,總有一天,這能成為她的習慣……就算不能成為老師所期待的那類醫師,至少從表面上能減小區別。
「這次的事情不小,雖然表面上是兩個公會之間的摩擦……實質上他們可是衝著我性命來的。」
「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但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實施,我沒有死去,只是因為我有一些好的隊友,而不是他們自己收手……做出壞事,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手臂上,已停滯了一會兒的植物再次遊動,多維婭還感受到有片葉子輕輕拍了拍自己……這是一個安慰?
有些感動的同時,多維婭毫無愧疚之心地告訴自己,回去之後,為尤利婭講述利害關係的時候,不能在卜麗諾面前。
貝斯特正想說些什麼,馬車的帘子外面傳來聲*音,「兩位大人,已經到了。」
撩開帘子,多維婭讓長輩先下車,自己丟出僅剩的零錢,「不必找。」
隨後自己也跳下馬車,走向在左顧右盼,觀賞莫斯維爾風光的貝斯特身旁落後一步的位置。
「沒來過這裡?」
「沒有。」
他走向多維婭指出的地方,簡單答道:「這裡之前出了點什麼事情,而且是在向上發展的關鍵時期,不允許外面的醫師過來。」
「你也知道,米布利只會讓足夠重要、足夠關鍵的人得到最頂尖的治療,其他的僅是湊活。」
「現在……這裡的風氣還不錯,至少不混亂。」
多維婭雖然在學院學習,但也會定期收到家族那邊傳來的消息,知道現在某些城市因為現狀部分泄露,已變得非常混亂。
迫使一些公會開始尋找機會……尤其是一直在各方正都中都保持中立、從而對民眾控制程度不夠的深林公會。
他們傾向於與白楓這個新發展起來,但又足夠強大的作為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