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獻王!」
只見獻王從容的走進了一間廂房,當他們跟過去,透過窗戶看房間裡,竟然空無一人。
「總不會我們兩個都眼花了。這裡必然有個密室!」沈硯對林素說道。
兩人進了這間廂房,仔仔細細的尋找通往密室的開關。書桌都摸了一遍,沒有反應,花瓶也真的只是花瓶。
「咦?」沈硯看著書架上的一本書,奇怪了一聲準備將它拿下來。
卻發現這本書拿不動,伸手進去果然在書脊的後面,固定了一根石棍。轉動石棍,整個書架緩緩移動開來,一條密道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是怎麼發現的?」林素很是好奇,這面書架上少說也有好幾百本書,一本本找過來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
「《悌。兄友弟恭》你覺得放這樣的書,對獻王這樣存心要反的人而言,不是一個有些怪異的事情嗎?」
順著密道沒有走多久,兩人隱約聽到通道那頭傳來說話的聲音。隨著說話聲音逐漸接近,他們有些著急躲藏。
看到旁邊有一小堆石頭,應該是修建密道還未來得及清理出去的。沈硯拉著林素擠到了石頭後面。
沒過多久*,獻王同另一個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隨著他們走進,聊天內容和聲音也就越來越清晰。
隨從手中的火把在密道中折射出光影,沈硯他們保持著安靜等待著。
果不其然,同獻王走在一起的,就是長生閣主,一直抓不到的許道成。
「許仙師,附近所有的人力都已經收攬了。明日夜晚我們就可以一同入宮了!」
獻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許道成只是微笑的點點頭,比起上次見他,他還留長了鬍鬚。假模假樣的穿起了道袍,看起來頗有高人風範。
「仙師,這個隊伍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獻王諂媚的笑著。火把的陰影讓他原本端正的五官顯出一絲邪惡。
「你不必對我的藥有懷疑。他們現在已經同死人無疑,不怕疼不怕死,身子斷了都可以爬起來接著進攻。有了這樣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許道成的語氣中帶著驕傲,這些人的命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實驗的結果。
待他們走遠,沈硯跳出石堆。他表情嚴肅的對林素說,「看來情況不好,他們明日便要謀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林素著急了,「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宮中的情況還不知道!」
沈硯低頭思索了一下,對林素說,「你先回去宮裡,想辦法進去找到皇上。我留在這裡,跟著他們,找機會破壞他們的行動!」
「不行!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林素反對道,「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用藥組建的這個軍隊,哪怕是一個人你都很難對付!」
「你不用擔心我!我會謹慎行事。倒是宮裡應該危機四伏,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終林素拗不過他,只得匆匆離去,獨自趕回京都皇宮。
沈硯從後殿摸回前殿,原本打算混進死人軍隊裡伺機行動。突然前殿所有的火把一下子亮了,火光下沈硯無可遁形。
「哈哈哈,好兒子,你來了為什麼不來參見為父?」
沈硯抬頭望去,獻王與許道成正站在殿上看著他。周圍則全是身穿金甲的侍衛,拿著火把站在那裡。
「我倒是差點忘了,我還有你這麼一位好父親!」沈硯怒目相視,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擠出父親兩個字。
許道成順著紅毯台階往下走,他走的緩慢,卻一步步踩在沈硯的心頭上,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算錯了什麼。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從出生開始,就是我手上的一枚棋子。我只不過,給了你一個曲折的身世,因為我想要一個完美的魂魄。」
「糟了!林素!」沈硯突然想起在他要求下回去宮中的林素。如果一切都是許道成的計算,那林素也必然在他的計劃中。
「別著急啊!明天我們去了宮裡,你就會見到她了。她會很有用的,比婉兒還有用。」許道成湊近沈硯,冷冷的上下打量著他。
「這麼看,你與為父還有幾分相似。好好記住這一刻,畢竟很快就沒了。」
說完許道成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有一陣白煙冒出來。沈硯最後的記憶,便是白煙後許道成微笑的臉。
林素一路騎馬飛奔趕回了皇宮。宮門前仍然有侍衛把守著,她想起太后命人從後門將她抓進宮的路。
那裡偏僻值守的人少,值得一試。到了宮中後門,林素發現竟然無人值守,心中預感不妙。
翻進宮牆,之前本就已經稀少的丫鬟侍衛更是不見人影。她小心提防著,往皇上所在的興慶宮趕去。
果然,整個皇宮的侍衛都被調來了興慶宮。「這獻王看來籌謀已久。對外封住宮門不讓人進,對內將皇上軟禁在興慶宮裡。」
林素看了左右,侍衛人數不少,想要進去著實不容易。她閉上眼睛,用之前在行宮的方法,在宮前掀起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