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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林素嘆了口氣,「他們的麵皮都被完好的剝下,這個手法哪怕是外科醫生,哦,哪怕是善庖丁之人都不一定能做的這麼完美。」

「他們都是怎麼死的?」沈硯走過去隔著布推動屍體的頭部左右進行檢查。

「目前判斷,像是窒息。但不是掐死或者勒死,」林素有些猶豫的說道,「像是,淹死的。只不過不是在水裡,是在什麼固體物中。」

「什麼叫固體物里淹死?」沈硯聽不明白,看著眼前一具具袒露的身體,的確沒有看到任何明顯傷痕。

「打個比方,比如將你放入一個罐子裡,」林素走到旁邊拿過一個米桶,「然後用沒過你頭頂的穀物將你埋住,不過一時三刻,你也會窒息死亡。」

「你是怎麼知道的?」沈硯嘖嘖稱奇,「難道是他們告訴你的?」

「他們還沒來,但是你看,」林素用釵子挑起一個人的鼻孔,「鼻孔里全是粉末,還有些稍大一些的顆粒,我覺得味道像首烏、茯苓還有一種菌類,暫時不知道是什麼。」

「要活埋死這些人,需要的藥材量可不是一般的量。」沈硯的面色不好看,「看來這個事情仍然與漕幫的貨運有關。先把他們帶回去再說。」

如沈硯所料,岳嶺拿回來的帳本條理清楚,沒有一筆帳對不上。他微微一笑,將帳本裝入懷裡,便讓岳嶺先行回去等消息了。

回大理寺的路上,林素翻閱著帳本,有些疑惑的問沈硯,「這看起來每一筆都對的上啊。」

「這就是問題了,一看就是做出來給人看的明帳。」沈硯對她解釋道,「漕幫走水路,水路隨天時以及河流情況會出現不同的意外和損耗。你再看這帳本上,明白了嗎?」

「哦!這裡每一筆帳都漂漂亮亮的記載著進和出,但是都是進多少出多少,幾年的帳都沒有任何意外,這絕對不可能!」林素恍然大悟。

「對,不過我知道他一定不會給我真實的帳本,」沈硯笑笑,「我這是敲山震虎。他們知道我在找帳本,就會去藏帳本,自然我就知道怎麼找了。」

「沈大人果然聰明。」林素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等到了大理寺的仵作間,九具屍體一下子給仵作間塞得滿滿的。林素不由得皺了眉頭,這如果魂魄再出現,就是滿屋子滿滿當當的「人」了。

但是也不可能將屍體都搬到外面去,林素圍著面紗,為每一具屍體都進行了清理順便再仔細檢查了一遍身體外部。確定都是同樣的窒息而亡,沒有任何其他外傷。

給屍體們穿好衣服,林素對著沒有麵皮的屍體犯了愁。平日裡如果是小塊皮膚缺損還可以補,這整張臉都沒有了,怎麼補才好呢。

「姑娘,你別發愁了。閻王剝面,整不回來了。」聽到聲音林素一下從凳子上跳下來。

果然,這些人的魂魄都來了。死的是九人,來的卻只有三人。這三人有年輕人亦有中年人,只是看魂魄的模樣,都是辛苦勞作之人。

面有風霜,皮膚曬得黝黑。林素不禁問道,「你們,是搬貨工人嗎?」

中年人回道,「我們都是漕幫的工人,搬貨的,也跟船,到了碼頭再將貨搬下去。」

「那你們是怎麼死的知道嗎?」

沒想到這一問,那個年輕人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們是死在貨船里!本來這一趟給的工錢特別高,說是貴重貨物。我母親重病,我就接了這個活。現在我死了,我的母親該怎麼辦!?」

林素聽得有些眼睛發酸,「你可以把住址給我,我忙完就替你去探望你的母親。」

「真的嗎?!」年輕人眼睛亮了起來,「這位姑娘,多謝你了!」

這個年輕人咧嘴笑了,看起來很是純樸。

「那能不能說一下你們為什麼會都死在船里,但你們的屍體卻是在倉庫的桐油桶里?」

「姑娘你有所不知,」那個中年人開口說道,「栓子他們不知道這船運的什麼貨,但是我知道。出發前,我喝多了,睡在船艙里。聽到管事的過來交待說這是一批重要的藥材。但是是供給,」

他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長生閣!我還以為我喝多聽錯了,長生閣可是不能提的。」

「後來呢?」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結果剛進了京都。突然上頭的人,就是甲板上那些管事的,下來什麼話都沒說,給我們都綁死了平放在貨艙地板上。

我們平日裡是不讓上上頭去的,都在船艙里呆著。結果就眼見那些人將所有的藥材都割開,很快的整個船艙都是藥材,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我們叫了救命,求饒。沒人理,最後我說了一句,總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管事的已經爬到了貨艙外面。他只回頭說了一句,你們接這個活就是個死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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