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會之後,還沒找人試用過。
今天就讓馮遠山嘗嘗她的準頭。
「馮遠山,你作惡多端,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折磨。」
她也不廢話,往後退出兩步,瞄著馮遠山的心口,手腕一動,那飛鏢比箭矢還快,眨眼間就沒入馮遠山的心口一半。
鮮血從馮遠山的身上噴出來。
趙韻婉沒想到小小一枚三角鏢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這還是她沒有實戰經驗發出來的。
如果換成秦書衍,威力不知大出多少倍。
畢竟是她第一次傷人,心裡高興,可還是有些害怕。
她慢慢挪到床邊,盯著馮遠山身上的飛鏢,之後飛速從他身上拔下來。
隨後用手帕將飛鏢上的鮮血擦掉。
「馮遠山,你覺得剛才這一下怎麼樣?」
她將飛鏢放到馮遠山眼前,「有沒有覺得它很漂亮?」
看見他眼裡浮出驚恐害怕的目光,她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馮遠山,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她又往外退了幾步,這次站的比剛才遠些,瞄著馮遠山剛才中鏢的旁邊,忽然出手。
還以為比上次好些,沒想到竟然打歪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扎在馮遠山身上就行。
「嘖,看來我還得拿你好好練練,準頭還不太行。」
馮遠山如果能
說話,恨不得老王八今天早晨用拐杖戳死他。
哪知道府里會來這麼一個邪惡的臭小子。
把他往死里折磨。
這哪是人遭的罪。
趙韻婉雖然恨他,也不會在他身上耽擱太多時間。
心裡的恨意削減一些後,她離開馮遠山的臥室去找被他圈禁的女子。
就在府里後院的一處偏僻園子裡。
不過有人看守,她稍一沉思,大大方方走過去,命令兩個守衛:「老爺和人吵起來了,你們快點過去幫忙。」
兩個守衛早受夠了這種無聊又憋悶的日子。
聽說老爺需要幫忙,哪還管屋裡關著什麼人。
急急忙忙往前院趕。
當然他們敢擅離職守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馮遠山已經廢了,躺在床上像個不會動的木頭。
這些女子都是他弄回來的。
老尚書恨不得這些人憑空消失,負責這種事一點好處沒有,誰還願意花費心思。
趙韻婉以為得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麼容易。
眼看著兩個守衛像兔子似的跑開,她急忙走進園子,想把房門打開。
這裡的窗子早被糊住,房門也被鐵鏈鎖著。
好在鑰匙所藏的地方她知道,很快翻找出來,將鐵鏈打開。
陽光忽然照進暗無天日的屋子裡。
一股腐朽發霉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適應片刻才看見五六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蜷縮在角落裡。
想起前世的自己,雙眼不由得被淚水糊住。
前世她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撞見秦書衍,被他所救。
當時她衣不遮體,全身傷痕,渾身都散發著很難聞的味道。
所有人對她避之不及,不是捏著鼻子躲開,就是滿臉嫌棄。
不知道秦書衍是怎麼忍下的,把她帶回客棧,幫她清洗乾淨。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會原諒秦書衍退婚,還願意重新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往事不能細想,她仰頭把眼淚逼回去,迅速將幾名女子身上的繩索解掉,讓她們跟著自己走。
這幾名女子自從被馮遠山買回來,非打即罵,整天遭受非人的折磨和虐待,除了一張臉還是漂亮的,身上全都是鞭痕燙傷和刀疤。
陳雪瓔都不敢直視。
幾名女子被打怕了,忽然看見她衝進來,還封閉在恐懼的牢籠里不敢相信。
就算繩索被解開,她們仍然不敢離開。
趙韻婉蹲在膽子最大,逃跑次數最多的紅袖面前,輕輕握住她發抖的小手,安撫道:「別怕,從現在開始,你們獲救了,再也不用被馮遠山折磨了,相信我,跟我一起走。」
趙韻婉雖然身著男裝,可她人長得秀氣,但凡有點慧眼的都能看出來她是女子假扮的。
紅袖一雙眼裡儘是驚恐,尤其在一名陌生男子忽然蹲在她面前的時候,仿佛又進了一回地獄。
直到她發現對方雖著男裝,可眉眼間一片柔和,分明就是女子的神態。
又看見她的耳洞,確定她是一名女子,驚恐逐漸被慢慢燃起的希望所取代,她不敢相信的問道:「真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