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也忍不住歡呼:「姑爺真的贏了,小姐,姑爺贏了。」
幾人站得比較靠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賭桌上,並沒有人聽見她們說什麼。
趙韻婉臉上不由自主浮現一抹笑意。
怎麼有那麼臭的手,竟然連輸兩晚。
好在贏了一把。
得趕緊適可而止。
她打算擠過去把人拉走。
卻不想,賭場人太多,她根本擠不過,眼看著狗男人又開一局。
說也奇怪,秦書衍贏了一局之後,仿佛如有神助,竟然又贏了一局。
馮遠山急得額頭直冒冷汗。
他賭了一晚上,贏了無數的銀子,兩局全輸出去了。
哪裡甘心。
可他身上又沒帶銀子。
就此罷手,賭徒心裡怎麼可能忍住。
可不罷手,又沒賭資。
秦書衍看他磨磨蹭蹭,催促道:「還能不能玩?不能玩抓緊讓地方。」
「能玩能玩,」馮遠山忍不住向周圍人求救,「誰有銀子借我些,一會兒雙倍奉還。」
沒人願意借,他乾脆豁出去了:「三倍奉還。」
放高利貸往外借銀子,可比自己賭有把握。
很多急於賺錢的,紛紛把兜里的銀子遞過去。
「馮爺,這是五十兩。」
「馮爺,這是一百兩,一會兒可得還我三百兩。」
……
馮遠山很快湊夠一千兩,大手一揮,全都堆在桌子上。
「來吧。」
秦書衍從小到大,不管是賭色子玩蛐蛐,投壺賭藤球,從來沒輸過。
可京城誰不知道寧王府的小王爺。
多少人玩的好好的一見到他抱著銀子就跑。
生怕晚一步,全都進了他的口袋。
他蹲了兩天,被人同情兩天,終於可以大刀闊斧拿出些真本事了。
「來就來。」
他單手快速晃起篩盅,在眾人眼花繚亂下,直接按在桌子上。
「馮爺,開吧。」
馮遠山滿手都是汗。
總覺的今天的篩盅特別滑膩,隨時都有種要脫手的感覺。
搖晃再多,總得落地開盅。
他咬著牙,使勁砸在桌子上。
「開——」
圍在賭桌旁邊上百名觀眾,全都屏氣斂息,死死盯著兩個人的篩盅。
大部分人還是站馮遠山的。
一來他是老賭徒,再者,他剛才一直贏。
只輸一兩次根本不算事。
可惜啊,這一局,還是秦書衍贏了。
只多一點。
「馮爺,還玩不玩?」秦書衍滿臉勝利者的得意神色,伸手將馮遠山面前所有銀子都摟回去。
馮遠山仿佛被人抽走渾身筋骨,撲通一下坐到椅子上。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篩盅。
他想不明白,明明可以贏的,為什麼會輸?
對方都輸兩晚了,怎麼會贏?
明明運氣都在他這邊。
他不信。
這絕不可能。
秦書衍看他戳那不動,催促道:「還玩不玩?不玩可就換別人了。」
泥鰍適時擠過來阻攔:「爺,您玩色子就沒贏過,今天已經贏不少了,還是別玩了,走吧。」
秦書衍不高興道:「怎麼沒贏過?」
泥鰍滿臉堆笑道:「您是贏過,可是每次都是小贏,然後就會輸個更大的,咱家二十多家鋪子都被您輸沒了,您……」
「玩,」馮遠山忽然像打了雞血,「我玩,憑什麼不玩。」
身邊人納悶道:「馮爺,您都借這麼多了,還拿什麼玩?」
馮遠山大手一拍:「用我們家祖宅。」
他瞪著猩紅的眼睛盯著秦書衍,「你敢不敢?」
泥鰍拼死攔著秦書衍,被他一個眼神嚇退。
「有什麼不敢,不過我家祖宅太遠,輸了你也拿不走。」
馮遠山扯著嗓子大喊:「那就押你媳婦。」
秦書衍不由得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小娘子。
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馮爺,賭的是不是有點大?」
馮遠山氣勢全在嗓子上,粗聲粗氣地喊道:「我家祖宅至少值五萬兩銀子,你不拿出誠意,怎麼賭!」
秦書衍若有所思的點頭:「兄弟這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