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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最近都在做什麼?」張珏聲音一低,手卻依舊緊緊握在那裡,「誰給你的膽子,叫你找我要死囚?」

明明兩個人的身量差不多,楊思煥卻感覺到了壓迫感,扣在腕上的手此時鬆了不少,她嘴唇抖了抖,開口說道:「你決計不幫也罷。」說完抽手,將張珏拂到一邊。

楊思煥低頭,雪白的腕子上已經出現明顯的指痕。

她來這世界之後便是家裡的頂樑柱,讀書科舉至今,慣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羞辱。

回過頭,那廝正望著她,「你說的欺君之罪,你夫郎也該有一份,你敢捅出去嗎?」笑了笑,背手側目看著她道:「至於你的這件事,你便不說,我也有的是法子知道,我猜是和方仕林有關。」

張珏看著楊思煥,眼神輕浮,使她想起初入翰林院的那日,掌院學士就是這樣看她的。

「你攪在漩渦里,把這局越攪越亂,自己也累,何必?」張珏道。

楊思煥回過神來,被張珏側攬過去,張珏低聲在她耳邊說:「要不你做我的人,聽我的話,安心被我護在身後,怎麼樣?」

楊思煥怔了怔,扭頭看著張珏的臉,此時天色已晚,屋裡一片昏暗,在這昏暗之中,這廝的眉眼愈發深邃,半低著頭,神情莫測。

聽她說到:「做我的人。」時,楊思煥心頭一顫,明知道是另外一種意思,她卻不由地後退兩步,腦海中划過以往的種種.......

在這暮色之中,她盯著張珏,平靜地說道:「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她再怎麼著也是個女人,怎能畏畏縮縮躲在別人身後?

張珏擺擺手,風輕雲淡地說道:「行了,繞這麼一圈,我發現你『男氣』不減,反添了幾分傲氣。楊思煥,你什麼時候能把你讀書時養出的臭脾氣改一改?」她垂眸,揚起下巴嘆道:「你回去最好考慮考慮我說的話。」

張珏說完之後就背手往門外去了,走到楊思煥身邊時足下一頓,拍了拍她的肩膀:「下個月月初你去西市口看看,四個人,少一個你來找我——少的那個,便是留給你的。」

張珏答應了,結果卻是意料之中,否則楊思煥就不會來找她。

這廝行事素來不按常理,繞這麼一圈,最後還是應承下來,不過也是,若是一口答應,那她就不是張珏了。

楊思煥沒有道謝,因為那廝早已出了門。

正是晚飯時間,張珏坐在堂屋的八仙桌前,給自己倒了杯酒。

因妻主談完了事,胡氏牽著板凳高的幼童來堂屋,目光遊走在張珏和楊思煥之間,他道:「雖是些粗茶淡飯,楊大人不妨用些罷。」同時示意張珏:「連珩,你倒是......」

張珏截了話頭,望著楊思煥的背影道:「下次來,請務必留下敘舊。」

這是客套話,實則是逐客令,意思就是:這次就不留你了。

楊思煥側身拱手,「謝姐夫,子初家中還有事,便不再打攪了。」

張珏吃了幾口飯就擱下碗筷,起身披了披風要出門。

這麼些年,張珏的風流胡氏雖已習慣,但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看著女兒烏黑的眸子,他的鼻子一酸,當著孩子的面只說:「你收斂些,就當我求你。君逸大了,她早晚會懂......」

和往常不一樣,張珏居然點了頭,然後才出了門。

***

「大人,老爺上次來找屬下麻煩,怪屬下沒有

看好您。可您明明從沒逛過楚館,何必那樣說呢?」

張珏靠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時聽到隨從問她。

「好生趕你的車,哪來的那麼多話?」

聽她這樣說,侍從就收了聲,奮力打馬,讓車又快了些。

定林寺里,僧人已經侯了多時,到了子夜才聽到蠹蠹的腳步聲,知道人來了,僧人閉上眼睛,將手中的佛珠攥得更緊了些。

張珏從庭中走來,她看著僧人凝重的神情,笑了:「你怕我?」

僧人睜開眼睛,看著她就想起那夜的事,當即合起手來念了聲:「阿彌陀佛。」

張珏兀自抽了三炷香,供奉給老舊的佛像。隨後才坐到小几前。

小几上擺了棋局,她隨手捏起簍里的白子,將棋盤掃視一通很快就落了子。

她笑:「你的棋藝總也不見長進,這樣下去,就只能任人擺布。」

又問:「那邊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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