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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見曾晴文時,她也是這個意思。

但現在,曾副廠長下台,她上不了大學,曾經的那些驕傲全部被摧毀,會變成什麼樣不得而知。

這種情況下,陸豐再趁虛而入,給她溫暖和幫助,很容易就會陷進去了。

田香收起本子和筆,警告田楚英,「今天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特別是陸豐。否則,我當著他的面,抽走你的精神氣,讓你變成一個白髮老嫗,一輩子被他厭惡嫌棄。」

田楚英緊張地搖頭,「大仙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是她的底牌。

田楚英還等著明年參加高考,勸當知青返城的哥哥嫂子不要死盯著工作,試著做點小生意呢。

如果陸豐從上次開始就跟她好上了,兩人過了明路,是正兒八經的對象,她還能將這些機會分享出來。

但現在陸豐是江寡婦的對象。

想起上次陸豐住院她頂著壓力過去照顧,最後卻被那個寡婦抓傷了臉,田楚英神色黯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交出底牌。

田香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來到衛生院外,她看了下時間,不到四點,曾晴文還沒上班。

田香騎車去了后街社區居委的舊房子裡找莊二妹。

莊二妹在呢,跟著十幾個社區婦女正在糊紙盒。

這些紙盒不是火柴盒,而是紙袋跟藥盒。

這就是莊二妹目前的工作,藥盒一百個三毛,紙袋兩毛,一天做下來累得腰酸背痛,最終只能進帳一塊錢左右。

一塊錢,要是天天做也還行,家裡幾口人吃飯買菜不是問題。

但這事不是天天都有得做,由於沒工作的家庭婦女過多,盒子不夠分,大家還得輪著來,一個月算下來也就能賺個十塊左右。

莊二妹見田香來了,趕緊放下刷子過來跟她說話。

兩人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牆根下。

早上莊二妹將昨天那條裙子拿到別的區賣掉了,她沒要票,賣了一塊八,感覺還不錯。

中午跟江高峻在機械廠里吃飯,完了還在外面轉了轉,感情突飛猛進。

田香點頭,行行行,勢頭不錯。

總算有點好事了,她心裡舒服了不少。

莊二妹:「早上你跟我說的事我已經問過組長了,嘴巴嚴得很,一個字都沒給我透露。」

田香也想在機械廠那邊組個糊紙盒小組,想來這邊取取經,看看這些活是怎麼聯繫到的。

雖然這邊是街道跟居委在往下面派單子,可小組長作為接洽人,肯定知道

一些內幕。

田香:「不說算了,到時我直接去食品廠跟藥廠裡面問,看人家怎麼講。」

莊二妹點頭,「你現在是機械廠的幹事了,說不定人家還得巴結你呢。」

田香失笑,機械廠跟這兩個廠子可沒什麼關係,自己要找活只有巴結人家的份。

沒什麼消息,田香就準備走了。

結果這時,那個嘴巴嚴得跟蚌殼一樣的紙盒小組組長曹家玲來了,還開口跟田香打招呼。

「田香,你不是去機械廠上班了嗎?咋還有空跑到我這邊來了呢?噫,聽說你是試崗,不是正式工,不會就試這兩天吧!」

田香去了機械廠,消息已經在三里巷傳遍了。

曹家玲的小女兒跟田香一起畢業,目前工作還沒著落呢,她家女兒啥都沒,田香倒是先工作起來了。

曹家玲挺妒忌的,說話就有些陰陽怪氣。

田香:「曹嬸,讓你失望了啊,我這是出來公幹呢。唉啊,你不知道,這兩天東跑西跑的,可把我給忙死了。早知道這樣子,當初這個工作就應該讓你家龔萱過去,她那人,腦子雖然有些笨,但愛折騰。

不過,她好像因為曠課太多沒拿到畢業證吧!這不行,連高中生都不是,人家不招。」

龔萱就是曹家玲的小女兒。

剛開始聽田香說應該讓龔萱過去,曹家玲還驚喜了一下。

想著田香是不是有什麼門路,也要跟女兒介紹介紹,後面那人話鋒一轉,先是說笨,後又提到女兒沒拿到畢業證的事,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這人拐著彎在笑話自己呢。

曹家玲:「就嘚瑟吧你,到時試崗不過,有你哭的。」

田香:「唉啊曹嬸,你有這個精力就多操心一下自家女兒吧,我就不勞你費了呢。」

曹家玲嘀嘀咕咕地走了。

田香冷冷一哼,也暗罵了她幾句。

莊二妹勸她,「一個小組長,拿個雞毛當令箭,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田香:「我才懶得理她。」

離開居委這邊,田香還真去了就近的兩個食品廠。

她表明身份,順利進廠,只是活兒沒有。

人家已經有了固定的合作社區,不可能半路把貨轉給他們。

看來想組個手工業小組不容易啊,裡面的門道跟關係錯綜複雜。

快下班時,田香回廠里。

她沒有回內務辦公室,直接去了總務部見蔣主席。

蔣琴在,聽聞她是來問孟承安那事的,也跟她說了。

「孟幹事色盲的事已經確定了,至於處罰結果暫時還不好說,得等相關調查出來後才能做出結論。他目前停職在家,隨時等候傳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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