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居然說陸豐是個大渣男,還要跟自己打賭?
那人雖然變了聲,像是捏著鼻子在說話,但她能聽出來,是個女聲。
想到最近陸豐賭氣般在外相親,曾晴文暗暗咬牙,「賭就賭。」
廣場旁邊的花壇,田香見曾晴文出了廠區大門,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她摸了摸先前被捏得有些難受的鼻子,嘴角勾笑。
曾晴文還算有點脾氣跟腦子,沒有直接找陸豐告密。
很好,接下來她只要抓住渣男的把柄就可以了。
田香轉身回禮堂,想看看陸渣渣在不在。
今天他在曾晴文手上吃了癟,說不定會去找江寡婦尋安慰。
田香從側面進門,誰知剛一進去,門後邊有個身影直接向她抓了過來。
搞啥呢這是!
田香快速側身避開,拉著那人的手臂,咬緊牙關就是一個過肩摔。
這是前幾天跟街道劇團的老師傅學的。
老師傅說,小姑娘學點防身術好啊,可以打狗,也能跟臭流氓決鬥。
這還是田香第一次把學到的東西用到實踐當中。
等將人摔出去,她也累得快岔氣了。
奶奶的,這誰啊,挺重的,她差一點點就失敗了。
側門口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幾對正在跳舞的男女都跑過來看清況。
這時,田香也看清楚躺在地上抱著手臂叫痛的人是誰了。
怪不得隨隨便便就向人伸了,原來是陸渣渣。
圍觀的人群里,有認識陸豐的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還質問田香,怎麼能打人呢?
田香指著陸渣渣,「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他!我好好的從外面進來,是他突然伸手來抓我。這種流氓行為,我能不給他一個教訓嗎?」
是這樣子嗎?
眾人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陸豐。
陸豐在地上滾了一圈,衣服沾了灰,頭髮也亂了,看著有些狼狽。
他也沒有解釋什麼,憤憤看了田香一眼,直接走了。
田香指著他,「你們自己看,他惱羞成怒,還瞪我呢。」
正主都走了,眾人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事,相互看了眼,散了。
嘖,就因為他是男主,連見義勇為幫她出頭的人都沒有了是吧。
田香用舌尖頂了下後牙槽,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拉好帽子跟了過去。
前方,陸豐徑直去了車棚,取車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把旁邊的一排車子都給碰倒了。
陸豐也沒扶,還氣急敗壞地踢了幾腳。
一整天除了下午當主持的時候被領導誇了兩句,後面遇上的全是屁事。
陸豐也氣,曾晴文打他也就算了,田香那個潑婦怎麼也敢對他動手。
一個三里巷的姑娘,要不是長得美……
陸豐大喊,「有什麼了不起啊!憑什麼?」
陸豐越想越氣,又狠狠踢了幾腳,才騎著車子離開。
遠處的花壇邊,田香側頭唾了一口,罵了兩句垃圾沒素質,也出廠門。
她騎上放在外面的自行車,直奔紅五街安置區,打算去江寡婦那邊蹲守。
越是被拒絕,越是想要一個溫柔鄉。
今晚陸豐應該會去找江寡婦。
忙碌了近十天,總算有動靜了。
田香心情激動,正盤算著要如何通知曾晴文,路過一個二層小樓下,上方突然掉下一個花盆。
只聽「哐當」一聲響,瓦片混著黑色的泥土在她的前方炸開,只需要半秒,那花盆就落到田香頭上來了。
田香嚇了一跳,抬頭就罵二樓的小皮孩,「幹什麼呢?想砸死人啊?」
小皮孩嚇懵了。
孩子家長出來看情況,趕緊向田香道歉。
「同志,孩子沒注意,對不起啊。」
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田香教育了兩句就算了,騎著車子繼續向前。
只是才去到街口,一輛自行車又從上方突然沖了下來。
第16章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那人衝下來時田香剛好調轉車頭。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田香腳下猛地用力,人和車子「刷」的一下飆到了馬路中間。
還好是晚上,路上沒什麼人,不然……
田香轉頭去罵那個撞上水泥電線桿的男子,「你這是幹什麼?趕著吃酒還是投胎啊?」
對方連人帶車摔了個四仰八叉,好在人沒啥事,意識還是清晰的。
「同志,對不起啊,我這車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坡的時候剎車突然斷了。」
早不斷晚不斷,專挑自己拐彎的時候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