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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沈乘月站起身:「我再去林子裡撿點枯枝。」

「這活兒怎麼能讓大姑娘來做?」朱公子連忙追了上去。

夏季樹林的枯枝不太多,沈乘月撿了一些抱在懷裡,朱公子提出要幫忙,她就果斷把枯枝塞給了他。

向林子深處走了幾步,她察覺了什麼,忽然認真看向朱公子:「別動,別回頭。」

「什麼?」大概是人的天性如此,越是不叫他幹什麼,他就越想做什麼,此時下意識一回頭,正看到身後的樹上,一條有著黑白橫紋的蛇從樹幹高處遊動下來。

他嚇得幾乎動彈不得,一聲尖叫卡在了嗓子眼,沈乘月卻已經向他撲了過來,出手如電,精準地捏住了蛇的頸部。

她把那蛇輕輕巧巧地拎在手裡:「是銀環蛇,真巧。」

朱公子瞪著她,實在不知她在巧些什麼。

黑白相間的銀環蛇被抓著頸部,把身子纏在了她的手腕上。

「快,快扔掉它!」朱公子嚇得大吼。

「別怕。」她說。

「能不怕嗎?那是見血封喉的毒蛇!」朱公子喊了這一句,方才意識到「別怕」這兩個字,她似乎不是對他說的。

「京城這邊少見這種蛇,倒是南邊山上多些,」沈乘月甚至撫摸了一把蛇身,又對朱公子道,「勞煩公子把枯枝抱回去,我把它扔進深山上,免得游出來傷了人。」

「你、你……」

朱公子結結巴巴,但她並沒有等到他點頭,只是囑咐一句,就轉身上了山。

他失魂落魄地下了山,姜夫人拉住他:「你啊,別總

跟人家姑娘聊些科舉啊做官啊,哪個姑娘家對這些感興趣?去聊點有趣的話題!」

聊什麼?聊抓蛇嗎?朱公子恍惚地落座。

沈照夜掃了他一眼,不知他是在林子裡受了什麼摧殘,卻也無心多問。

待沈乘月迴轉時,恰好姜明錦弄破了衣袖,有些懊惱:「只惦記給甜甜帶換洗衣物,倒忘了自己的了。」

「我來吧。」沈乘月擦淨了手,從袖中掏出針線包,坐在姜明錦面前,熟練地在破口上繡了個花紋,掩住了破洞。

沈家人震驚地望著她,連沈瑕眉宇間都帶了幾分對此情此景的懷疑。

只有姜夫人欣慰地看著她:「瞧瞧,多好的孩子啊,這才是能沉下心過日子的性子!」

朱公子見了沈乘月如此正常的模樣,這才緩過神來,鼓了鼓勇氣,方敢再度上前搭話:「我見大姑娘、二姑娘出門,似乎都沒帶多少丫鬟小廝?」

「習慣一個人出門了,」沈乘月解釋,「我和二妹妹平日出去,都不怎麼帶下人。」

「為何如此?」

「我的院子裡本就沒剩多少人了,兩個大丫鬟都離開了,也沒再填補,」沈乘月如實答道,「其實原本也用不到那麼多人,很多事我自己都能做。」

朱公子和尤公子對視一眼,遲疑著儘量以不傷人的語氣問道:「沈府最近是否狀況不佳?」

沈乘月稍稍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問沈府是不是窮到連丫鬟都雇不起了。

她抬頭認真打量了他一遍,認出他腰間玉佩是京城多寶閣的新樣式,束髮冠是似錦閣的特色青玉,衣衫是漱玉樓裁製的,很多店鋪跟著仿製過,但漱玉樓的剪裁始終是獨一份的。而他帶來的點心和茶葉分別是桃源樓和古韻莊的,都是昂貴的物件,想來朱府的確算是富貴人家了。

姜夫人倒是認真挑過人選的,只是恰巧多寶閣和似錦閣是小桃名下的產業,漱玉樓、桃源樓和古韻莊則屬掛在雲沾名下。京城裡吃穿住行都快被壟斷了,沈乘月很難對他的財力產生什麼驚嘆。

對方詢問不帶惡意,頂多算是不會說話罷了。沈乘月自然也不會忽然跳出來炫耀自己的財力,藉此給對方一個回擊,直到讓他面上訕訕無光,便只是笑了笑:「沈府無事,多謝公子關心。」

若能讓他誤以為沈府窮困,藉此打消念頭,倒也不錯。

朱公子大概察覺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冒犯了,立刻換了個話題,說起了自己隨父親進宮面聖的事,講了不少皇宮巍峨和天家威嚴。卻見沈乘月始終神色淡淡,只是偶爾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她在聆聽。

「近距離見到陛下,那份威儀與威嚴,和宮宴上遠遠遙望所見,大為不同。」

沈乘月點點頭:「想來的確如此。」

連姜夫人聽著都覺得太無趣了些,連忙打發四個年輕人自去逛逛,不必陪大家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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