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闔眸,眼淚淌了出來,等再睜開眼眸時,才輕輕地問:「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烏景元巧笑嫣然:「我啊,不像你這麼賤,什麼都吃得下呢。」
張子隱的喉嚨里咕嚕咕嚕冒著血泡,很快就沒了氣息。
可他的死並沒有喚醒眾人,人人都在此間如痴如夢,醉生夢死。
烏景元左擁右抱,在偌大的床榻間盡情享樂。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天幾夜,也可能是十天半個月,或許更久。
他玩膩味了,赤足下地,每往前走一步,腳下就生出一朵嬌艷欲滴的紅蓮。
世間的男人啊,都是一樣賤!
不信你看,這裡的男人一個個原本都是名門正派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詡什么正道修士,又是不近女色,又是修勞什子的無情道,其中不乏一些看不起斷袖,厭惡斷袖之癖的修士。
眼下不一個個都破了戒,玩得不也挺好的?
嘴上說不行,不要,不可,罵什麼不知廉恥,卑劣齷|齪,可身體卻很實誠呢,一個個卯足了勁兒,生怕吃點虧。
像這種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修,就是應該剝|光他們的衣服,把他們拴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地好好調|教,什麼時候把人調理得溫順得跟狗一樣,什麼時候放出來。
不把這些人的精力用盡,他們是不會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
任何意圖反烏景元,意圖殺烏景元,意圖從破壞烏景元來之不易安定生活的狗男人們,通通都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牲口!
第86章
對付這種狗東西, 烏景元有的是辦法!
他變幻出了一條鞭子,泄憤似的狠狠抽打在男人們的身上,可這些男人們賤得很, 嘴上嗚嗚咽咽喊著疼,實則被打得爽極了——鞭子上塗抹了解藥,抽裂皮膚的瞬間,藥粉就會順著傷口融化進血肉里, 如此就能讓欲|火焚身的灼熱感, 有些許減輕。
換句話說,被烏景元拿著鞭子抽一抽,比干幾個男人有用多了。
一時間烏景元被數不清的男人們擁護在中間, 他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王,姿勢閒散又傲慢,垂眸冷睨著斜躺在自己腳下, 像狗一樣展示肚皮,期望他鞭撻的男人, 輕蔑一笑, 然後一鞭子掃人臉上,或者胸口。
其中一人膽大包天,意圖去抱烏景元的腿, 卻被烏景元一腳直接踹出了多遠。
對待這種膽敢以下犯上,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烏景元不會給一點點甜頭。
烏景元生氣地冷下了臉, 把鞭子也收了起來, 其餘人見狀,各個急得抓耳撓腮,可由於不敢冒犯烏景元, 只好一窩蜂衝過去暴打剛剛那個壞事的男修。
看著男修被打成了一灘爛泥,烏景元哈哈大笑,剛折身往床榻上走——他又有興致寵幸他的魔後跟小妾了。
可下一刻,頭頂傳來轟隆轟隆的響聲,烏景元眸色一戾,仰頭就見自己設下的幻境,竟出現了扭曲,如同水波一般蔓延開來,很快就蔓延至了他的腳下。
他剛要出手修復,卻不曾想一隻冰冷的大手,竟神不知鬼不覺地,探出了紅紗帳,正面扣住了他的肩胛。
熟悉的力量讓烏景元心尖驀然產生了一絲悸動。
幾乎是本能地瞳孔顫動,雙眸死死盯著紅紗帳中依稀晃動的人影,低不可聞地喃喃叫了一聲師尊。
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眼底迅速染上了一抹羞憤的情緒,冷哼一聲,毫不留情抬手緊抓在那隻手背上,毫不留情地使勁一掰,意圖直接廢掉師尊膽大包天的手掌。
可卻似對上了一團棉花,在烏景元驚愕又惱火的眼神注視下,那隻滑膩冰涼的手掌在他掌心處旋轉一圈,竟輕而易舉泄掉了足以斷他五指的力道,還同他十指相扣!
烏景元先是怔愣,旋即似被點燃的炸藥桶。
迅速甩開手掌的同時,另一隻手呈爪狀,猛往紗帳中抓去,不成想抓了個空,伴隨著紅紗片片飄落下來,一身白衣的師尊正好生生地盤腿坐在床榻上。
而師尊空出的左手上,正抓著一顆長發披散的頭顱。
身旁赫然躺著具無頭屍。
屍體橫陳著,上面還布滿了斑駁錯亂的傷痕,那傷痕處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深,如同腐爛了一般,最終跟紙片一般,被大火焚燒殆盡了。
蒼溪行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跟拋垃圾一樣,將頭顱丟到了烏景元的腳下。
頭顱邊滿地軲轆軲轆滾動,邊燃起了火苗,很快就被大火吞噬殆盡了。
烏景元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勾唇冷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嘲弄地道:「怎麼,吃醋了?」
蒼溪行蹙緊眉宇,薄唇緊抿著,許久後,才蠕動著嘴唇,無聲吐出一句:「景元,放了他們吧。」
「放?我為什麼要放他們走?難道不是他們自個兒犯賤,非要闖進魔界裡來,壞我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