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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知道後,大喜過望。

還當兒子是想開了,玩膩了老男人,總算揮劍斷情了。

立馬換了身漂亮衣服,打扮得玉樹臨風,人模狗樣,樂顛顛地捧著天南地北給兒子尋來的禮物,過來探望兒子。

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魔人戰戰兢兢地跪地道:「小魔君在閉關,閉關前吩咐了,不許,不許閒雜人等打擾。」

魔人有點耐心,蹙眉道:「本尊是他老子!可不是閒雜人等,滾開!」他要進去給乖乖兒子護法!

兒子年紀小,身子弱,修為低,身子細細長長的,跟小長蟲似的,還沒長開呢。

也不知道是冰封太久了,還是笨得厲害,居然連飛都不會了,他用游的,像蛇。

還用走的,一凹一凹的,樣子滑稽得像是血統低賤的海狗……呸呸呸!才不是海狗!

就算兒子模仿海狗走路,也是這世間最最最可愛的小海狗!

魔人流了滿頭冷汗,跪在地上亂抖一通,戰戰兢兢道:「回魔尊,小魔君說了,您要是敢進去,他,他就就……」

「就怎樣?」

「就立馬自斷心脈,讓您絕後啊。」

嘭———

魔尊情緒激動之下,一把將手裡的玩意兒捏碎成了齏粉,面色瞬間鐵青鐵青的。

差點暴怒之下,直接破開結界強闖進去。

等他冷靜下來後還是替兒子找了點補,心道,兒子大咯,凡事不由爹了,兒子這麼做肯定有兒子的道理。

自己的兒子,又不是別人家的,還能怎麼辦?繼續寵著唄。

魔尊為了保護自己柔弱可憐的獨苗苗,飯不吃水不喝,連男人女人都不玩了,一天到晚跟看門狗一樣,候在兒子的寢殿門口跟看守的魔人,大眼瞪小眼。

為了區分出自己是小金龍的爹,同這些個低等的魔人在兒子眼裡分量不同。

魔尊讓魔人們跪下等,自己則是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曲指點著大腿,斜著身子跟無浪神一樣,故意穿給兒子看的漂亮衣衫,花哨又輕薄,衣領是敞開的,直達肚臍眼,是魔族時興的打扮。

他坐久了,早沒了個好樣子。

衣領扯得很開,隱隱能看見裸——露出的,比死人好看不到哪兒去的蒼白胸膛。

上面還赫然用尖銳的利刃刻下了幾個歪七扭八的大字:爹爹最愛寶貝兒子小染。

這是魔尊笨拙又熾熱真摯的父愛。

小染的染字旁邊,還刻著一條小小的龍,為了讓龍身呈現出兒子金光燦燦的漂亮顏色,魔尊別出心裁用金粉混合著水銀塗抹在傷口處。

日久天長的,傷口結痂了,金粉和水銀嵌在裡面,在夜色下隱隱發著璀璨的光芒,就好似孩子時時刻刻同他在一起。

這也是魔尊用來哄兒子的小把戲。

他這些時日以來,深刻地反省過自己了。

為何兒子死而復生後,性情大變?

為何兒子厭惡他這個爹爹了?

又為何兒子同他形同陌路,每每望向他時,眉梢眼角都是森冷刺骨的寒意?

魔尊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並且暗暗揣測,定是兒子的靈核下落不明的那些年,在外飽受了世間冷暖,定然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

魔尊不怪兒子的冷漠,只怪自己這個爹當得太不稱職了。

他想起兒子生前,常央求著他說,爹爹陪陪我,爹爹去哪兒?也帶著小染……爹爹怎麼又丟下我?

那時魔尊尚年輕,頭一回當爹,沒有什麼經驗。

總以為小染太黏人了,跟鼻涕蟲一樣,笨拙又惹人厭,話還多,嘰嘰喳喳地討人嫌。

自己公務繁忙,偌大的魔界需要他一個人支撐。閒暇時還得出去吃點野食泄泄|火,天底下不會有哪個爹,出去風流還帶著還沒斷奶的小龍崽子,魔尊也是一樣的。

他想到了很多。

也後悔很多事。

但魔尊堅信父子之間就沒有隔夜仇,只要他好好補償兒子,總有一天兒子會冰釋前嫌,重新撲到爹爹寬厚溫暖的懷抱里。

魔尊就這樣在寢殿門口等了一日又一日,終於在第二十三天後,原本如死水一樣沉寂的寢殿周圍,突然湧起了一陣妖異的怪風,瞬息間將覆蓋在四周的結界絞碎殆盡,頭頂的天幕像是破開了一個大窟窿,數以萬計的金光從中傾灑而下。

伴隨著噗嗤噗嗤的聲音,守在寢殿周圍的魔人,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就在接觸到金光的一瞬間,化作了比齏粉還要細碎的存在!

魔尊及時躲閃,可還是不幸被金光照——射到,手肘的衣衫瞬間破碎,裸|露出的龍鱗也咔嚓幾聲,碎出了好幾道裂縫。

「快跑!」

「救命啊!」

也不知是誰發出的慘叫聲,附近的魔人們各個如臨大敵,瘋狂逃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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