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凊斕原本只是聽聽,情緒很穩定,直到溫灼瑾說起媖淑縣主的女兒時,神色頓住,眉頭不覺蹙起。
媖淑縣主的母親是上一代的一位公主,後來媖淑縣主本人又嫁給了宗室的一位郡王,她的女兒,算起來是顏凊斕的侄女。
溫灼瑾說和自己長的有幾分像,不是沒有道理的。
以前安慶郡王作亂時,溫灼瑾還說過顏氏一族沒一個好人的。
現在遇到顏琴語便立時變了!
相似的狀況,相似的容貌,對方比自己小了十多歲。
一股不安在顏凊斕心裡升起。
每每,溫灼瑾因為自己的容貌發痴時,顏凊斕其實都有些不安。
因為她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和她這副皮囊幾乎一模一樣。
溫灼瑾能為了這副皮囊發痴,也會為了那副發痴……
顏琴語和她長的有幾分像,溫灼瑾會不會對她也心生好感,然後……
「姐姐,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溫灼瑾正說著話,發現顏凊斕的臉色從剛才的緋紅變的有幾分蒼白了。
「有些涼了。」顏凊斕悶聲說。
其實她想說,別再靠近顏琴語,又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好。
顏琴語是她讓樂安郡主幫忙說服的,如今人來了,不讓溫灼瑾去治療是不可能的。
對於沒發生的事,胡亂猜測,實在不好。
心裡想的是好好的,但是心情還是不好起來。
聽顏凊斕說涼,溫灼瑾將自己的外袍解開把顏凊斕包了進去。
「下午了,且莊子上比京城要涼一些的。你穿的太單薄了。沒辦法,我先幫你暖暖吧。」溫灼瑾說。
溫灼瑾說的正經還透著無奈的語氣,事實上抱著人嘴角還翹著。
畏寒時,顏凊斕是最願意和自己親近的時候。
溫灼瑾給顏凊斕暖了一會兒,又說起外面的事,等到開飯時兩人才分開。
溫灼瑾幫顏凊斕找了件外袍披上,親手給她把足衣穿好,牽著人去吃飯。
隨著時間過去,顏凊斕的注意力被轉移,只是安靜下來便會想起來。
晚上洗漱好,顏凊斕躺下時,便又想了起來。
「姐姐,今日的藥丸給你。」溫灼瑾的聲音響起,顏凊斕看到溫灼瑾從玉瓶里倒出了藥丸到顏凊斕的手裡。
「姐姐,今日可不可以讓我看一眼?姐姐當真每日都用了,放對地方了嗎?我有些擔心。」溫灼瑾低聲說,神色看起來極正經。
顏凊斕知道溫灼瑾的小心思。
小混蛋不做正事時滿腦子的歪念頭,而且極重欲。
在莊子上的這幾日,日日都要耳鬢廝磨。
受了傷也不能歇了心思。
要看著她用藥說了幾日了。
顏凊斕實在羞恥,都沒應。
此時看著溫灼瑾灼灼的眼神,莫名的想起,她與那些人的區別,似乎就是她和溫灼瑾是最親近的。
但,若是溫灼瑾有心思,她大可以和別人也如此。
「不行。阿灼,你先出去下。」顏凊斕還是沒應溫灼瑾。
溫灼瑾鼓了鼓臉頰,也沒再纏著,先出去了。
溫灼瑾出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對著天空嘆了口氣,又去塗藥了。
手上的傷已經結痂了,也不痛了,但是看起來卻是更可怖了。
這樣的手若是碰顏凊斕最嬌嫩的地方,太扎了。
等結痂掉了,應該就可以了。
溫灼瑾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進去時,顏凊斕已經蓋好了被子乖乖躺好眼睛也閉上了。
溫灼瑾湊過去抱住人,吻顏凊斕的耳垂。
顏凊斕不太想,可是心裡想那些沒有事實的推測,讓她著惱,被溫灼瑾親吻著敏感處,很快被她拉向了熟悉的領域。
果然,今日溫灼瑾貼著她時,握住了她的腳摩挲了好一會兒。
體驗更窒息,刺激了許多。
第二日,顏凊斕醒來時還感覺腳似乎還被人抓在手心裡,用有些刺刺的手划過。
顏凊斕等溫灼瑾走了後醒了醒神,喚了繡衣使將當日的事情處理了下。
想到溫灼瑾在不遠處的莊子上,顏凊斕在處理完事情後,讓繡衣使帶自己去那莊子上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