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條家的其他人離開,伏黑惠的坐立不安就愈發明顯,焦慮到自己的式神都看不下去。
伏黑惠擼著另一隻「脫兔」,只能通過遠方的式神還沒有消散暫且斷定五條悟還平安。
應該是還平安吧,不然真希學姐應該不會這麼平靜地逗「脫兔」玩。伏黑惠胸口發悶,大概是房間中的空氣流通不好,讓他覺得有點窒息。
他打開了窗戶,窗外的春風將桌面上的幾張紙吹到地面上。伏黑惠收回目光,低頭撿起地面上的幾張紙。
這時,窗外傳來五條悟的聲音:「惠,我回來了!」
五條悟威脅完那群高層又跟夜蛾校長和家入硝子溝通過之後回去找禪院真希要「脫兔」,發現對方單手跟拎貓一樣拎著「脫兔」的*後頸頓時瞳孔地震,連忙自己把生無可戀的兔子接過來,用最快速度跑回了五條家的大宅。
在高專門口等著的伊地知潔高被留給了禪院真希,眼睜睜看著五條悟瞬移走了。
伏黑惠聽到五條悟的聲音,條件反射地站起身,碧綠眼眸中是任何人看到都會動容的期盼之情。
他的腿磕在桌邊發出一聲悶響,文件灑落一地。伏黑惠有些懊惱自己的不穩重,胸膛內的心跳『嘭嘭嘭』地加速跳動著,但眼睛還是不受理智控制地盯著五條悟不放。
五條悟從窗外閃現進屋,朝著伏黑惠沖了過來:「磕到哪兒了,惠?」
「沒什麼。」伏黑惠下意識回答,他都沒覺得疼。
五條悟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自然地坐到了伏黑惠原本的位置上,撩起了他的褲腿。
磕碰出的紅痕在白皙的腿上格外顯眼,但對於咒術師來說這也的確算不上什麼傷痕。
五條悟伸手摸了摸傷處,觀察著伏黑惠的神色,確定他的確不覺得疼才鬆了口氣。但惠太會忍疼了,五條悟問:「要不要找硝子……」
「這點小傷沒必要麻煩家入老師。」伏黑惠看五條悟想反駁,立刻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欸?」五條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伏黑惠召喚了「圓鹿」。
漂亮的小鹿從伏黑惠的影子裡鑽出來,可愛地踏了踏蹄子,自覺地走到主人的傷處旁邊發動了「反轉術式」。
「哇哦!」五條悟驚嘆地看著伏黑惠的傷處好轉,「惠調伏了新式神。」
「嗯。」伏黑惠帶著些自豪,一本正經地介紹道,「這是「圓鹿」。」
「「圓鹿」啊……」五條悟朝著小鹿勾了勾手指。
小鹿回頭看了主人一眼,順著伏黑惠的心意朝五條悟走去。祂抬頭嗅了嗅五條悟的手指,似乎在熟悉他的味道。
五條悟伸手摸了摸「圓鹿」的後背,在小鹿『呦呦』叫著撒嬌的時候又揉了揉祂的腦袋。
「圓鹿」高興地用頭頂了頂五條悟的掌心,踢踢踏踏地回到了伏黑惠的影子裡。
「很可愛的式神。」五條悟開心地誇獎道。這樣以後惠受了傷也能及時治療了。
——
第72章 觀影中(七十)「我想去參加「死滅洄……
「惠君的心情不太好啊!」夏油傑看著熒幕中的伏黑惠心煩意亂的樣子,敏銳地說。
「因為五條不肯帶他一起出門嗎?」庵歌姬好笑地說,「現在惠君才有點小孩子的感覺。」
「是因為看不到五條吧。」家入硝子說,「惠君很擔心的樣子。」
「我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五條悟嗤之以鼻地說。
夜蛾正道說:「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惠擔心也不奇怪。」
五條悟撇了撇嘴,氣勢虛了些:「那是意外。」
夏油傑看著五條悟,提醒道:「還是有點防備心吧,悟。」
「我當然有警惕心啊!」五條悟煩躁地說,他要是沒有防備心會在被「天逆鉾」傷到之後就把所有能遏制「無下限」的咒具都銷毀了嗎?
「羂索是有心算無心。」出乎意料,為五條悟說話的是禪院直毘人。
看得出來,禪院直毘人對於羂索的計劃也是深惡痛絕。一個用附身類的術式借了御三家中某一個咒術師的身份一直沒被發現還肆意給家族抹黑,在家族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簡直戳了御三家的肺管子。
禪院直毘人直接警惕心拉滿了。
「高層中有羂索的人這件事,天元應該早就知道,你們可以去問他。」九十九由基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給天元添堵的機會,她可沒污衊某人。
禪院直毘人和五條悟對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分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