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本王的王妃不容置喙
溫錦書輕翻帳本,雙眉微蹙後嘴邊勾起一抹淺笑。
「王妃,可有發現什麼?」
溫錦書瞧著屋樑上落下的飛鳥,她泯然一笑卻不語,徑直將帳本往軟榻之下放去。
棠兒想要阻止,可溫錦書只搖了搖頭,眼神阻止了她的動作。這帳本上記載的樁樁筆筆皆是溫太尉貪污後叛亂的罪證,此等證物她不會輕易交給裴煦辰。
而府外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不久後,裴煦辰便過來關懷溫錦書的身體,溫錦書也只是笑了笑,「這刀劍無眼,哪裡有那麼容易便好了。」
裴煦辰聞言只得輕嘆一聲,溫錦書見他神色不對,便問道:「王爺,可還是有什麼話要說?」
裴煦辰看了一眼棠兒,溫錦書心領神會,讓棠兒出去了,裴煦辰這才緩緩開口將今日在牢中發生的事給溫錦書說了一遍,但他卻略去了郡馬說他不懂愛這件事。
溫錦書低頭沉吟了片刻,「王爺可是懷疑有人比你先行一步將帳本帶走了?」
「是。」裴煦辰看了一眼溫錦書緊握書的手,繼續道:「本王提前命落羽暗中保護了打更人,按照郡馬他們的計劃丟了一個死囚犯在外,可還是失算了一步,竟沒想到他還留有後手。」
溫錦書放下了手中的書沒有說話。
她能得知帳本一事,還是那日被關在密室之內,她臨行之際發現了書架上這本書被藏在兩本書中,書架上有一道經常拖拽而出留下的痕跡,她心生有疑,這才讓棠兒去探查,誰知竟是此等重要物證。
裴煦辰見溫錦書神遊天外,輕輕拉過她的手腕晃了晃。
溫錦書驀然出口問道:「王爺,若是說郡馬是愧對恩師,負罪於郡主。可郡主為什麼又要懸樑自盡呢?」
裴煦辰的眼中閃過一絲暴戾,說道:「本王已從現場帶回了一個女子,現在正被落羽帶在王府的水牢之內嚴刑拷問。」
水牢之中燃燒著的油燈正被風吹的亂竄,王府內的府兵看見裴煦辰帶著溫錦書前來,紛紛站直在兩側。
通道的盡頭,正傳來鞭子停留在皮肉之上綻開的聲音,房間的架子上正綁著一名頭髮散亂,一身血漬的女子。
落羽看到來者,連忙起身恭敬地喊了一聲:「王爺。」
又見裴煦辰身後之人,有些詫異地喊了一句「王妃。」
木架之上的女人聞聲抬頭,她的瞳孔一顫,突然發出了一道駭人的笑聲,她朝溫錦書所在的位置吐了一口血水,說道:「是你?」
裴煦辰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擋在了溫錦書的身前,「怎麼?本王的王妃你也認識?」
女子冷笑道:「認識。」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溫錦書,站在一旁的落羽也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溫錦書站在原地沒有出聲,只雙眼冷冷地看著女子,仿佛此時被眾人懷疑的並不是她。
裴煦辰倒是先行開了口,「你的表演很拙劣,想要拖本王的王妃下水,實在是膽大包天。」
女子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瞪著裴煦辰,似乎很難理解裴煦辰的話。
溫錦書看了裴煦辰一眼,眼中的情緒有些微妙。
「王爺既然不信奴婢,那奴婢多說也無益。不如儘早取了這條命,讓奴婢有個解脫。」
「你若死了,我們又如何得知你幕後的主人是誰呢?」溫錦書淡淡地開口道:「能讓你對郡主痛下殺手,又如此冤枉本妃的人,這京城之中能有誰呢?總不能是王爺賊喊捉賊吧?」
裴煦辰盯了溫錦書一眼。
溫錦書邁步向前,走進木架上的女子,用手撩開她的秀髮,露出那張秀氣但沾滿鮮血的臉。
兩人四目相對之時,溫錦書用著柔柔地聲音說道:「姑娘何苦為難自己,王爺並非不通人情之人,為何非要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在無人看到的角落,說完這句話的溫錦書沖她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又用唇語向她說了什麼。
下一瞬,女子便發了瘋似地扭動著自己身軀,完全顧不上皮肉被繩索勒出血液的疼痛。
她面容有些扭曲衝著溫錦書咆哮道:「賤人!原來是你!」
溫錦書向後退了幾步,眼淚如決堤之水涌了出來,隨後快速跑向了裴煦辰的懷中,委屈巴巴得地喊了一句:「裴瀟。」
見裴煦辰沒有動靜,溫錦書又拉了拉裴煦辰的袖子,輕聲喊著:「瀟郎~」
溫錦書當然不會讓這個女人活下去,所以無論是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她在此刻斃命,她都會做。
女子見裴煦辰毫無反應,索性開口譏諷道:「想來王爺還不知自己娶了一個如何的人吧?不如奴婢給王爺說一說,王爺也放奴婢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