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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呢。」簡席迎撕開一袋麵包,看著上面點綴的花生碎,眉毛微微皺了起來,再抬頭齊余元已經過去了。

齊余元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身上蓋了張毛毯,像是什麼可憐的流浪動物,果然不能進行正常溝通的都容易出爾反爾。

腰酸背痛不說,現在還要被他哥指使著去叫人,他不情不願地敲了兩下門,久久沒人開門,齊余元這才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套間裡兩間臥室,齊余元卻是很少到側臥來,裡面的布置都差不多,採光也不差。

但一個人待著真的很痛苦,害怕在眨眼瞬間出現的靈異,害怕自己悄無聲息就沒了呼吸,所以他總是纏著跟簡席迎睡在一處,以至於他現在看見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心臟猛地突突兩下後,迅速打開臥室的燈。

床上余衍的臉色很差,有點像是失血過度導致的蒼白,齊余元看著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先是叫了兩聲,沒有回應直接動手掀了被子。

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衝擊著他的鼻腔,「你……余衍醒醒,你怎麼流這麼多血!」

齊余元看著他身下一片已經乾涸的血跡,聲音都在發抖,不會吧,這人才下山幾天就要死了?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他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湊到人鼻下,見還在喘氣才鬆了口氣,扭頭開始叫人,「哥,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余衍睜眼的時候,視線里就是兩顆腦袋,身體綿軟無力,嘴唇動了動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右腿受傷,還能想起來昨晚的事嗎?」

此時床上的人下半身除了條底褲赤條條的,一條腿上一大片血肉模糊,床單上的血應該都是蹭上去的,看著有點瘮人,畢竟這人看上去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齊余元手裡拿著繃帶,左比劃右比劃,發現都不能完全將傷口包裹住,「你昨晚怎麼沒叫我們,一點聲音沒有突然就這副樣子,嚇死人了。」

簡席迎端著水杯,拆了一盒牛奶的吸管放進去便於他喝水,視線有意無意落在他的傷口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噁心不想看,還是不忍看。

余衍從睜眼開始,這兩人的眼睛沒有一雙和他對視過。

「不知道,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再醒來就看見你們了。」余衍看不到自己的傷口,不知道情況怎樣,只覺得沒什麼力氣,想睡覺。

「沒事,我休息幾天就好了。」他見簡席迎的眉頭一直皺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下意識安慰著。

齊余元草草處理了一下,血色瞬間將繃帶染紅,房間裡氣氛變得凝滯,他偷偷看了一眼簡席迎,那人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路談趴在他腦袋上血線跟放煙花似的炸著。

屋子裡沒有監控,當事人也沒印象,他看這事十有八九就是靈異趁他睡著搞出來的。之前都被困了兩次,這人一點警覺都沒有,居然還敢一個人睡,過去打地鋪也行啊。

「手裡還有多少消炎藥?」

「只剩兩天的分量,而且繃帶紗布也用得差不多了。」

余衍的傷不處理後期會感染潰爛,簡席迎壓下積壓在胸口的煩悶,見床上的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拉過被子幫他把腿稍微蓋了一下。

【討厭】

路談在腦袋上調整著位置,血線炸得越發明顯,四散著在空氣中晃動。他昨晚沒感受到陌生氣味,而席迎本來都約定準備出發了,結果現在又生變故,導致整隻手都顯得異常煩躁。

「去最近的安全點吧,那裡應該有醫生和藥物。」

沉默中簡席迎開口,他低垂著眼叫人看不見裡面的情緒,齊余元捏著手裡剩下的一截繃帶見余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過去了,說了聲好。

*

離他們最近的安全點是一個大型商場,開車半小時左右就能到,兩人一直等到余衍睡醒才帶著人出發。

政府安排的地點很顯眼,路上立了指引牌,商場外面看上去有人打掃過,沒有其他超市被洗劫過的凌亂。三人緩緩走進去,放眼望去只有空闊的場地,和似乎挨著牆壁生長出的人。

腳步聲響起時,那些人的目光瞬間移到他們身上,打量也有,觀察也有,惡意有善意也有。

「你們好,需要先登記一下姓名。」還沒走幾步一位穿著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小本子,視線一一掃過他們的臉最後停在中間的余衍身上。

「我們這裡有醫生,不用擔心後續的處理問題,那邊有椅子先去坐著吧。」

男人的態度是公事公辦的嚴肅認真,沒有過分的善意也沒有嫌惡,看起來是個還沒被蠶食的正常人。從服裝來看上面給每個據點都指派的管理的人,起碼是個正正經經的警員,視線凌厲,知道他們來的意圖是什麼。

三人簡單寫下各自的名字,就看見那人從口袋裡又拿出三顆糖果放在用來登記的桌上,「歡迎禮物,吃顆糖心情會好點。」

齊余元盯著他那張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撐著下巴將糖果收下,拿近嗅了一下是葡萄味的,他不怎麼愛吃但還是拆開餵進嘴裡,又隨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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