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鐘,傅堯禮和寧昭從天鵝灣出發,去往老宅。
五月中旬的好天氣,寧昭和傅堯禮穿的卻有些嚴實。
家宴的時候,傅堯禮穿著一般都比較隨意,今天難得穿了正裝,襯衫紐扣被一絲不苟地繫到最頂端,遮住
任何曖昧的痕跡。
寧昭更不必說,平日裡漂亮的小裙子一件又一件,吊帶、V領、一字肩數不勝數,今天卻翻箱倒櫃挑出來一件和傅堯禮相稱的白襯衫,又穿了條黑色長裙,脖子上打了厚厚的一層粉底液,這才總算把所有小草莓擋起來。
「傅堯禮你完蛋了。」寧昭坐在副駕上,又從包里摸出小鏡子檢查了一遍。
她皮膚白皙,很容易就留下印子,留下後又不容易消失。
昨晚傅堯禮在她身上又吮又吸,今天一覺醒來,簡直沒眼看。
不過真要比起來,傅堯禮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雖然她沒在傅堯禮身上又吮又吸,但也是又啃又咬,再加上指甲的劃痕,也有些不堪入目。
傅堯禮手搭在方向盤上,說:「就當穿情侶裝了,昭昭。」
「哼。」寧昭別過頭,看向窗外,「以後要是第二天有活動的話,你前一晚不准碰我。」
「我可以把草莓種的隱晦一點,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傅堯禮試圖為自己爭取,「不耽誤你穿漂亮衣服,昭昭。」
寧昭沒說話,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這事兒需要在床上實踐一下,才能知道傅堯禮到底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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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些堵車,傅堯禮和寧昭到老宅的時候是六點半。
除了傅含禮一家還在路上,其餘人已經都過來了。
兩人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的傅知夏便打趣道:「情侶裝!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知夏?」傅堯禮牽著寧昭,問。
「分了呀,我們兩個怎麼可能真的在一起。」傅知夏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失落,故作不在乎地說。
她是交過一個男朋友,可對方沒錢沒權沒背景,和她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即使她說不在意,在交往了三個月之後,對方還是以不合適為由,提出了分手。
驕傲如傅知夏,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她被甩了。
因此在傅堯禮問起來的時候,她也只是風輕雲淡地帶過,很快又轉移了話題。
寧昭坐到她身邊,笑道:「那等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呀。」
傅知夏抱住她:「你不怕小叔叔吃醋的哦?」
寧昭失笑:「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又不是要給我自己找一個新的,他吃什麼醋?」
傅知夏眨巴眨巴眼:「你認識這麼多優秀的男人,小叔叔不吃醋嗎?」
「不能。」寧昭打包票,「你小叔叔需要有的是危機感。吃醋和危機感是兩回事兒。要是我和那些朋友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他才能吃醋,要是我們什麼都沒幹,那他只能有危機感,得讓自己時刻優秀,要不然哪天我就把他甩了。」
傅知夏給寧昭比了個大拇指:「有道理。」
一旁的傅堯禮把寧昭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
等傅含禮一家到了之後,家宴便正式開始。
雖然寧昭和傅堯禮已經結為了夫妻,但實際上家庭成員沒有任何增減變化,因此家宴和往常比起來,也沒有很大的區別。
不過如今寧昭和傅堯禮都從各自的家庭中脫離了出去,組建了屬於他們的小家,傅老太太還是忍不住嘮叨了傅堯禮兩句。
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話,叮囑傅堯禮不要只顧事業忽視家庭,要擔起丈夫的責任,要一如既往地對寧昭好,等等等等。
傅堯禮一一應下。
「對了,堯禮,昭昭,你們決定好什麼時候領證了嗎?」蘇冷想起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問。
儘管婚禮已經辦完了,但結婚證還沒有領,也就是說他們還不是法律認可的夫妻。
當初傅堯禮提議先辦婚禮後領證,這件事情便也被暫時擱置在一邊,沒有再拿出來討論過。
如今蘇冷再度提起,傅堯禮沉吟了一下,說:「因為要提前預約,所以我和昭昭已經商量過了,準備五月二十一號去領證,也已經提交了預約申請,不過還沒來得及說。」
傅驚秋立馬說:「那這樣你們就少過一個節日!小叔叔你可以少送一份禮物!不可以!我反對!」
「嗯?」傅堯禮挑了一下眉,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他只想著五月二十一號是個好日子,至於節日重合,還真沒考慮過。
寧昭叉了塊兒西瓜放進嘴裡,笑眯眯地說:「五月二十一號領證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像驚秋說的那樣偷懶只送一份禮物哦,要不然我到時候就不跟你去民政局了。」
「送兩份送兩份!」傅洵野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五月二十號也不可以偷懶不過!」傅知夏跟著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