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手是最難改的,尤其是對於一個主觀意識不夠強的小孩子來說,許清歡就那麼在一次次地怒視和吼罵下,一次次地將手裡的筷子換到右手。
一直到她長大了,六七歲了,每次吃飯前還都會在心裡默念三次「用右手」之後,才敢伸手去拿筷子,但是偶爾還是會出錯。
錯一次,就挨一次罵。
後來許清歡在國外生活了四五年,左右手得以均衡使用,這才慢慢把這點回憶慢慢淡化了。
但是就像今天早上那樣,她看到許志文的那個眼神,還是不自覺會反思、會自我審視。
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除了左撇子,還有什麼呢?許清歡躺在床上極盡漠然地回想。
還有寫作,還有那張短頭髮的照片,還有酸梅湯……
她數不清的,以至於她一看到父親,甚至一回到家裡那個環境,心情就不自覺開始壓抑、煩躁。
就像是經歷過戰爭的人,回歸現實生活後再接觸和戰爭相關的東西,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應激行為。
許清歡同樣如此,只不過她的情況還要更複雜一些,所以更加不受控,也更加難以解釋。
這是自出生就籠罩在她頭頂的一片陰影,她曾拼盡全力掙脫,卻依舊避免不了回到牢籠之處。
只是現在回來的不止她一個人。
有人陪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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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錢萊將近中午才落地B市,因為想著下午趕緊回去,他連飯都沒有吃,直奔晨悅國際。
許清歡的藥就放在她那邊床頭櫃的抽屜里,被她整整齊齊地分在藥盒裡,一共有**種。
沒有包裝盒,錢萊想查也查不到這些是什麼藥。
他拿著藥盒去了客廳,找到了一個保鮮袋,把藥盒裡的藥每一樣都拿了一個出來,放在保鮮袋裡。
然後他把剩下的藥都裝進了自己的口袋,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西晨哥。」
「嗯,前段時間領證了,明年辦婚禮,你一定要來啊。」
「是有點事想找你幫忙,我這裡有幾種藥,想讓你幫我檢測一下是治什麼的。」
「不不不,我比較著急,郵寄太慢了,我現在給你送到醫院裡去方便嗎?」
「好,謝謝西晨哥,改天一起吃飯。」
掛了電話,錢萊飛快地把保鮮袋裝好,開著車就去了醫院。
沒有外面的包裝,就算是專業的醫師也很難判斷究竟是什麼藥,只能送去檢測,結果今天還出不了。
錢萊把那包藥送到了醫院,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買了回程的機票,去酒店找許清歡。
他落地的時候已經將近五點,再開車到酒店都快六點了,他在一樓交代了前台送飯上去,然後自己趕快坐電梯去找許清歡。
套房裡的燈是關著的,窗簾還是他們來的時候的狀態,錢萊脫了外套去臥室里,發現燈也是關著的,但空氣中卻能隱約聽到許清歡的呼吸聲。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中間,正沉沉的睡著。
第62章 第62章可算是讓錢萊逮到機會了……
可算是讓錢萊逮到機會了!
平時在家裡還能對著許清歡耍耍流氓,但自從來A市之後,他們要麼在醫院要麼忙著處理各種事情,連個好好相處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而現在,許清歡就躺在大床上毫無防備地睡著,瓷白的肌膚幾乎和酒店的白床單融為一體,黑髮散落在床單上,就像是一條條美麗的緞帶。
讓人忍不住伸出邪惡之手。
錢萊抓住機會,趁許清歡睡著的時候對她上下其手、又親又摸,十分沒有底線。
甚至還把許清歡給弄醒了。
許清歡一開始知道是錢萊,打算裝沒睡醒不搭理他的,想著他親兩口過癮了也就算了。
沒想到他非但沒過癮,還上癮了。
抱著她親得不鬆口就算了,手還往她衣服里伸,真的很沒有下限,她臉上都是他的口水。
「……你差不多得了。」在他準備更進一步解開她衣服的時候,許清歡終於忍不住開口,及時叫停了這個流氓。
流氓本人毫無悔意,甚至已經上了頭,聽到她的聲音就把臉深埋在了許清歡的胸前,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許清歡實在受不了這個,一巴掌拍開他:「你能不能別這麼變態?」
「……我看片裡都是這麼弄的,想試試。」錢萊還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