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許清歡還是習慣性地避免跟他交流,並未主動回答他的問題。
「我們在看電影,正在聊我和姐小時候的事情呢。」還是許盡歡先跟他搭了話。
許志文聽到後笑了笑:「說了什麼,也給我聽聽。」
任舒妍看了眼他,意有所指地開口:「說清清小時候性子冷,不愛和人說話,但是我記得她小時候給爺爺奶奶帶的時候也沒有不愛說話,鄰居都說她挺活潑的。」
「也不知道後來怎麼越來越沉默了。」她目光似有若無地在許志文的臉上停留,而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神態自若。
「是嗎?」許志文不以為然,兩指無意識地捻搓著,似乎是在回憶:「清清從小到大不都挺安靜的嗎?」
他依照著自己的回憶如實開口,而後又笑笑看向了許盡歡,調侃道:「反倒是小歡,平時在我們面前裝得挺乖的,背地裡跟明澈一起幹了不少壞事吧,你是不是以為爸爸媽媽什麼都不知道?」
「我沒有!」許清歡嚴肅強調,而後光速開始推卸責任:「都是陸明澈帶著我乾的,我只是從眾心理。」她的語氣心虛不已。
幾個人都被她著煞有介事的態度給逗笑了,許志文看著兩個女兒忽然感慨說:「一轉眼連你都長大了,都成漫畫家了,爸
爸媽媽也老嘍。」
任舒妍跟著一起感慨:「是啊,我們家的這兩個孩子長得多快呀,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一個是漫畫家,一個是設計師,多厲害呀。」
「哼哼,那可不。」許盡歡被誇的翹起了尾巴,然後又帶著點遺憾補充說:「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我姐會是一個設計師,她以前作文寫得那麼厲害,我還以為她會成為一個作家呢。」
她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許志文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轉瞬即逝。
他大概也知道大女兒這次回來已經是妥協退讓的結果,經過最近的事情也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光靠作文寫得好哪能當作家呀。」他欲蓋彌彰地強調:「現在看來咱家還是藝術細胞強一點,你和你姐都算是藝術領域的。」
「怎麼會!我姐真的能當作家,我們學校的文學部部長都跟我們說過呢。」許清歡迫不及待證明她姐的實力,一順溜說了一大串話:「她可不只是作文寫得好,她在學校的時候寫得文章拿了很多文學獎項呢,有好多現在都在我們高中文學部放著,我上高中的時候老師特意帶我們參觀我,我當時可驕傲了,都跟她們說這是我姐。」
許盡歡顯然對她姐有著很強的崇拜意識,說起她姐的榮譽過往來滔滔不絕。
沒成想,一屋子的人都因此安靜了下來。
許志文臉色僵了半天,抬眼看看任舒妍又看看許清歡,問:「是嗎,你姐高中參加過那麼多比賽?」
「參加比賽怎麼了?」任舒妍忽然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志文:「我女兒做什麼我都支持,她現在要真成了作家我也為她驕傲。」
許清歡直到這時候才張了張口說:「也沒怎麼參加,都是被拉去充數的。」
語氣有點故作無所謂,但眸子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錢萊就站在她旁邊,在身後緊緊捏著她的手,時刻警惕著。
同時他也緊緊盯著許志文,時刻觀察著他的表情,只要他有一點冷臉的跡象,他就拉著許清歡離開。
好在在任舒妍的冷臉之下,許志文也只是攥了攥拳頭,而後裝得心平氣和地開口:「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清清現在不是設計師麼,就說明她也沒有那個當作家的基因。」
好在一切心平氣和,錢萊和任舒妍都悄悄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換了個話題,這一天才得以順利過去。
晚上本來許清歡要留在醫院的,但因為錢萊也在,他一直念叨著她生理期得好好休息,又恰逢徐橙阿姨也要來陪任舒妍,所以她和錢萊又回家了。
「要不咱倆還是出去住酒店吧,就我們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錢萊還沒走出醫院就跟許清歡提議。
他的嗓門一下子沒控制好,顯得非常之大,於是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他說的「去酒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許清歡無語地停下腳步盯了他一眼:「你有什麼想做的?」
「……」錢萊有點尷尬地抿了抿嘴:「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你也不能有那個意思。」許清歡無情地道出事實。
昨晚生理期忽然到訪,錢萊確實是安守本分了不少,不一直跟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但是他早上的血氣方剛讓許清歡無言以對。
20出頭的年紀是男人的花期,這句話真的一點也不假,尤其在錢萊身上得以充分的體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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