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見這件校服,錢萊似乎就能想到高中時許清歡的模樣。
「嗯。」許清歡沒精打采地回答他。
錢萊滿臉試探地拿著校服走過來,眨巴著眼睛看著許清歡:「那能穿給我看看嗎?」
「……不能。」許清歡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他。
錢萊撇了撇嘴,十分失望:「哦,那好吧。」
然後他眼睛又亮了亮:「那能不能帶回我們家啊?反正放在這裡也沒人穿了。」
「你想帶就自己帶。」許清歡敷衍道。
錢萊迅速把行李箱拉了出來,把校服摺疊好放了進去。
然後他又在書桌上發現了幾個黑色的皮筋,沒有圖形和花樣,應該是高中扎馬尾用的。
「你以前還扎過馬尾?」錢萊驚奇地問許清歡。
他和許清歡認識以來,她總是散著頭髮,看著十分簡單隨性,所以錢萊從來沒有見過許清歡扎馬尾的樣子。
許清歡的語氣就好像他這個問題很白痴一樣:「高中生都要扎馬尾。」
錢萊哦了聲,瞄了她一眼說:「那這個也可以帶回家吧?」
「……想帶就帶。」
「那這個呢?」
——沒過多久,錢萊又舉著一個雙肩包問。
那個雙肩包應該就是許清歡上高中時背的書包,水藍色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運動品牌。
「……你要這個幹什麼?」許清歡納悶地看著他。
錢萊語氣十分理所應當:「這個怎麼就不能要了,我留著收藏不行嗎?」
「……行,那你拿。」
錢萊迅速地把那個雙肩包放進了行李箱裡。
接下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回來的時候帶的那個行李箱就已經被錢萊填滿了,他又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找了個小的行李箱出來。
許清歡看著原來那個行李箱裡各種各樣的雜物,頗為無語地看了眼錢萊:「你是來進貨的嗎?」
來的時候一個箱子,走的時候兩個箱子都不夠,拿了
一大堆沒用的東西回去。
「你懂什麼。」錢萊一邊把許清歡書桌抽屜里的MP4往行李箱裡塞,一邊擺譜道:「我都沒見過你高中長什麼樣子,把這些都收起來,以後就跟別人說我們高中就在一起了,你從高中就是我老婆嘿嘿。」
他嘿嘿的十分傻氣,許清歡不禁開始拆台。
「跟你說個冷知識——」
「我上高中的時候,你應該小學都沒畢業。」
錢萊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個慘痛的事實,然後又立刻意識到一個更加慘烈的現實——
就因為年齡問題,他到現在都沒能跟許清歡實實在在地領證。
「靠,戳到我痛處了!」錢萊痛心疾首地撲到床上,姿勢亂七八糟地摟著許清歡的腰說:「你必須得補償我!」
「別在這瞎折騰。」許清歡有氣無力地把他扒拉開:「你要翻就繼續翻,不翻就上床睡覺,我困了。」
錢萊滿臉的震驚:「這才幾點啊你就睡,許清歡我跟你說,你體力真不行,等回去了你必須得跟我去健身!」
「我不去,沒興趣,健身和出門對我來說都是折磨,你不想過了的話可以試試。」
她其實也不是很困,就是在外面待了一天,覺得整個人都很累,腦子很繁重,就需要坐著或者躺著一動不動地發呆。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活力的人,你說實話,要不是Celine要求你每天去上班,你是不是連公司都不會去?」
許清歡瞥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我就知道!」錢萊不滿地起身,他來了鬥志,強拉著許清歡起來:「不行,你現在就要開始鍛鍊,今晚就先做十個深蹲,慢慢就能把身體素質練出來了。」
許清歡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又被他這麼一拉,就更沒什麼勁兒了,甚至有點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與此同時,錢萊拉她的時候撞倒了書桌上一個裱好的榮譽證書,證書哐當一下摔在地上,一不小心把後面藏的東西都散了出來。
這本來是個英語競賽的全國一等獎證書,看著薄薄的一層,後面居然藏了許多張被摺疊起來的其他證書,錢萊一時好奇,拿了一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