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他臉上。
「你說誰呢!」錢萊像個猛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衝進來了,衝進來就直接把江宥安給按倒了,壓在他身上給他拳頭:「你再說一遍!」
江宥安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駁面子,早就惱羞成怒,現在又被錢萊這麼按在地上打,也渾身戾氣地跟他打,錢萊給他拳頭他就還他一拳,兩個人一來一回誰也不服輸。
錢萊跟吃了槍子一樣,一拳一拳地都用盡力氣,把江宥安的嘴角打得都是血,他自己嘴角也都是血。
「你才是下等人!賤人!」錢萊在他身上叫囂著:「再讓我聽到你說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江宥安還想跟他繼續打,但奈何體力遠遠低於錢萊,只能被他按在地上發泄。
這次活動安排了那麼多的安保人員,偏偏此刻一個人都沒過來,許清歡也冷冷地站在旁邊無動於衷,看著錢萊打他。
等錢萊打夠了,許清歡走過來,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拍了拍他西裝上的灰塵:「走了,回家。」
錢萊對著江宥安又冷哼一聲,站起來搖搖欲墜地跟著許清歡走了。
上了車,許清歡才發現,錢萊之所以這麼衝動是因為,他又喝醉了。
大概是剛才跟人吹牛吹上頭了,錢萊把酒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幾乎是當成了水一樣在喝,即便如此也壓不住他雀躍的心情。
許清歡把他正式帶到Visus,許清歡給他出氣,無論是哪件事都足以令他欣喜若狂。
然而經歷了和江宥安打的這一架,錢萊的欣喜轉變為憤懣,直到上車後又轉變為失落。
許清歡都沒能搞懂他的心路歷程。
兩個人都喝了酒,許清歡找了個人給他們開車,她和錢萊坐在后座上。
錢萊從上車開始就沒老實過,一開始是嘰嘰歪歪地在許清歡身邊蹭來蹭去,過了會兒,又開始捧著許清歡的臉盯著她,神情憂傷。
許清歡拗不過他的力氣,只能任由他捧著,像一頭尋到寶藏的狼一樣盯著她看。
他的臉頰和耳朵都是紅的,看著有點憨,又格外執著的樣子。
許清歡看著他問:「你看什麼呢?」
「看……你。」錢萊舌頭不太靈活地回答。
雖然是預想中的答案,但許清歡還是接著說:「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好看。」他說完湊到許清歡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他嘴角還流著血,許清歡的口腔里立馬就有了鐵鏽味。
前面中年司機羞臊得不行,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車速。
「……」許清歡把他的臉推遠了一點:「你剛才怎麼找到我的?」
她去見江宥安之前並沒有跟錢萊說,其實是不想讓他再摻和了。
剛進會場的時候她跟錢萊說的話都是真的,江宥安不是什麼善茬,手段也不光彩,惹急了他說不定會在生意場上報復回來。
錢萊和陸明澈的小公司可經不起折騰。
錢萊只親了一口就被推開了,有點不滿,他眨了眨眼睛,直接栽倒在了許清歡的肩膀上,抱著她的胳膊回答:「你……太長時間沒回來,我……去找你,聽到他罵你了。」
說到這裡他又亢奮起來,直起身子去開車門:「我要打死他!」
幸好車門都上了鎖,不然今天可能就有一場交通事故了。
許清歡伸著胳膊把他拉了回來,為了防止他亂動還是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用胳膊勒著他。
「你已經快把他打死了。」
江宥安臉上的傷不輕,因為錢萊每一下都用了狠勁,完全沒收著,估計得一段時間修養。
「他活該!」錢萊依舊憤懣,邊說邊揮著拳頭,仿佛對面的空氣是江宥安的臉。
但其實錢萊的傷勢也不輕,江宥安也完全沒收著勁兒,錢萊臉上也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嘴角還流了血。
錢萊對著空氣赤手空拳發泄了一通,然後又反應過來許清歡在他旁邊似的,又抱著她的胳膊湊到了她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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