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連秀是站在門口等烏錦,彩玉說桃子又去王夫人府上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怎麼會隔半個月又去一次,就算是要補繡,那也該帶上繡品一起,但她看桃子從馬車上下來兩手空空。
「小娘……」
「那是哪家的馬車?」
「王夫人看下雨了,讓人送我回來,免得淋雨。」
程連秀繼續問道:「王夫人可是工部侍郎的妻子王氏,先前你說過她性子大方,為人和善的那個?」
「是,小娘還記得。」
「當然記得,女兒說什麼,我都會記得,快進來,別淋到雨,你這病才剛好全,可別再生病了。」程連秀拉著烏錦進鋪子裡面,替她拂去肩膀上的雨珠,視線落在烏錦的髮簪上,這髮簪好像今早是插在左邊的,但此時卻是在右邊。
烏錦見小娘沒有追著問,她在心裡默默鬆口氣,看來她有空得過去王夫人那跟她串好說辭,只是保泰找她越頻繁,她去那邊的次數越多越容易瞞不住。
當外室可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情,她怕家裡人知道後會對她失望。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沒什麼行人,等雨勢變小,她們關掉鋪子回家。
傍晚,天色還是陰沉沉的,烏雲籠罩,乾西三所,福晉烏喇那拉氏讓膳房的人備膳,今晚四阿哥在她這裡用膳。
四阿哥看到滿滿當當的一桌菜,不由地皺眉,每次過來烏喇那拉氏這用膳,她都興師動眾,恨不得將百八十道菜都擺上來。
他忍不住提醒一句:「下次不要這樣,弄這麼多,下次傳到皇阿瑪他們那邊,皇阿瑪會認為我們鋪張浪費,三五道菜即可,超出份例後我們要貼銀子的。」
烏喇那拉氏好意張羅,卻惹來四阿哥不喜,她雖然失落,但還是應道:「爺,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兩人用過膳後就準備洗漱歇息。
夜裡,室內燃著燭燈,亮如白晝,烏喇那拉氏跟四阿哥行房的時候突然瞧見四阿哥背後的一道指甲刮痕,像是幾個時辰前剛落下的,淺淺的一道紅痕。
她心裡一緊,四阿哥是回宮後便到她這邊了,沒有去別院,這道指甲刮痕顯然不是別院那些女人留下的,四阿哥白天出宮了。
難不成四阿哥去花樓了?
她不是沒聽說過朝中一些大臣喜歡去花樓,宮中也傳聞大阿哥常去花樓找勾欄女子,但四阿哥從來沒有這種傳聞,幾個成年的阿哥就只有大阿哥有這種傳聞。
她入四阿哥後院這六年,她覺得四阿哥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他身邊的妾室少,除了她一個福晉,就只有一個宋格格、李格格與兩個通房丫鬟,不比大阿哥妻妾成群。
烏喇那拉氏也不敢問那道紅痕是怎麼來的,若四阿哥真的去花樓,她也什麼都做不了,男人的根子就是如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四阿哥也是男人,說不定他是跟大阿哥一起去的。
她當作不知,沒有看到,只是四阿哥今日好像有些疲憊,沒一會就結束了,她越發肯定四阿哥今日去了花樓,所以今晚才沒有興致。
她何時才能懷上小阿哥,烏喇那拉氏有些焦慮,歇下時想著她明日得起來喝些溫補的湯藥,她必須得儘快懷上皇嗣,不然等新人再進四阿哥的後院,她侍寢的機會就更少了。
四阿哥明明今晚說好要過來她這,偏偏他白天還去花樓,烏喇那拉氏有些委屈,偏偏她委屈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忍著,福晉不是那麼好當的,多少委屈都往肚子裡面吞,就算是四阿哥是她的丈夫,夫妻之間本該坦誠相待,只是四阿哥是尊貴的皇子,她身為福晉也只能捧著自己的丈夫。
在四阿哥面前,她其實跟普通宮女沒什麼區別,都是伺候人的,不過她是伺候四阿哥。
身旁的人沒有動靜,應是睡著了,烏喇那拉氏重新睜眼,眼角有一行熱淚流出,她沒有讓自己繼續哭下去,將眼淚擦掉後就硬逼自己入睡,不再想這事。
……
四月十日,簡親王府。
多蘭今年參加選秀,阿瑪跟額娘想讓多蘭嫁給五阿哥,五阿哥的福晉之位還是空著的。
五阿哥是由皇太后撫養長大,聽聞五皇子性子溫厚,這對多蘭而言是非常好的歸宿,只是多蘭卻不願意,問她為何不願,她卻不開口。
雅爾江阿作為多蘭的親哥哥,私下問她才知道她喜歡的是四阿哥,只是四阿哥已經有嫡福晉,她若嫁過去只能為妾,皇子的妻與妾可是大有不同,五阿哥的福晉遠比四阿哥的妾室要尊貴得多。
家裡人知道多蘭喜歡四阿哥,想嫁給四阿哥後,紛紛勸她,只是多蘭一意孤行,非要入四阿哥的後院,甚至以死相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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