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琮被禁足後地位就大不如前,連帶著何家都被不喜,他有心想做改變,卻沒有任何思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想到了師父曾經告訴他的事。
他堅信洛知栩身上定有那東西,只是要用些特殊的手段才能看到,若能查證,他定會好好追回對方!
京兆府。
洛知栩如往常一般,點完卯便準備離開,近日城內無甚大事發生,各世家亦是安分守己,他那些隊伍侍衛每日傳回的消息都不盡相同,他便沒再日日都見他們,只讓他們每日都說給冬樹聽。
臨走時,卻聽到楊鳴喚他了。
洛知栩沒應聲,轉身看他。
楊鳴也知曉他現在口不能言,便自顧自說明意思:「本官今晚要在酒樓設宴,只是尋常吃酒,世子可賞臉前往?」
洛知栩靜靜看著他,片刻後點了點頭,而後便轉身離開了,他自然沒有錯過,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欣喜。
他眯了眯眼睛,這手段實在有些明顯,他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有沒有給他下套。
楊鳴與他已然算是撕破臉,對方突然盛情邀請,但凡不傻就知曉其中定然有貓膩,不過,他倒是真挺好奇,楊鳴會做什麼,換句話說,梁琮會做什麼。
只是想,並不能解開洛知栩心中疑惑,何況楊鳴害冬藏之事還並未解決,他怎能吃這種啞巴虧?
一出京兆府,冬樹已經等在府門前。
洛知栩給他使了眼色,對方立刻會意點頭。
許多事得一步步慢慢來才行。
倒是出乎洛知栩所料,楊鳴是在「滿園飄香」設宴,請的也多是同階同僚,而且,他去時沒有看見梁琮。
他當然不會就以為梁琮不在,按照他對梁琮的了解,即便是現在尷尬處境,他也會拿捏著身份,要最後來。
「洛世子!」
「倒是不曾想到洛世子會來,楊大人,這便是您故意的了。」
「洛世子鮮少和官員們一同吃酒,今日可萬不能推辭!」
左右就是一言一語的勸說著,洛知栩始終保持微笑,靜靜聽他們說這些,到頭來如何做,不還是看他自己的想法麼。
不怪他說這些官員蠢,百姓俸祿所供養的,便是這般酒囊飯袋,其中還間雜著一些傷天害理之人。
當真可笑。
梁琮出現時,宴會已經要結束,看到他來,所有官員都有些震驚,洛知栩眯了眯眼,看樣子只有楊鳴知曉。
他的到來自然震驚四座,紛紛起身和他行禮,照舊只有洛知栩坐著,他連梁帝都可不跪,怎會將太子放在眼中?
「瞧著諸位差不多了,本殿還有要緊事想和洛世子商量。」梁琮說。
話到這裡其他人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起身離開了。
楊鳴走至門前時,突兀道:「一切都安排好了。」
「出去!」
洛知栩突然撐著暈眩的額頭看著他,像是無聲詢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本殿有些好奇,得親自試試才可。」
說著,他朝洛知栩逼近,抬手撕碎了他的腰帶。
第76章 從長計議
好在此時尚冷,洛知栩因為體虛,始終穿著保暖厚實,若是如夏季般單薄,只怕腰帶之後便是裡衣了。
眼看著梁琮要繼續撕扯,洛知栩當即捏起藏在身上的銀針朝他脖子扎去,梁琮吃痛推開他往後踉蹌了幾步,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眼底都帶上了驚恐。
他顫抖著嘴唇:「你、你沒事?」
洛知栩抿唇不言,卻是對他晃了晃手指間的銀針,許是已經用過的緣故,銀針並不如一開始那般明亮了,像是蹭下來一些東西。
不用想也知曉,上面覆蓋的東西已經融進了梁琮身體中。
「你到底做了什麼!」梁琮的恐懼愈演愈烈,他緊盯著不斷靠近的洛知栩,想奮力推開他,卻始終不得其法,甚至連腦袋都變得鏽鈍起來。
他做不出任何反應了。